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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4月30日,我们要讲的小人书故事是《左宗棠奉命收复新疆》。
清同治四年至十三年(公元1865-1874年),我国新疆天山南北广大地区被浩罕汗等国所侵占。在这期间,沙俄和英帝国相继在新疆扩展各自的侵略势力。新疆各族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同治十三年,正当清政府调兵遣将,准备出兵收复新疆之际,发生了日军侵犯我国台湾的事件,使东南海防紧张起来。于是清政府内部发生了一场关于海防与塞防何者为重的争论。
以北洋大臣李鸿章为首的海防派认为,无论新疆收复与否,都无益也无损于国家元气,而目前财政困难,无力顾及新疆,因此应放弃塞防,专营海防。准备出关的部队,可撤停即撤停,以匀其饷作海防之用。
以湖南巡抚王文韶为首的塞防派则认为,列强中沙俄离中国最近,又最狡猾,现已侵占伊犁地区,如不迅速出兵收复,沙俄必将得寸进尺,因此宜全力西征。只要不让沙俄得逞于西北,其余各国必不致于在东南挑衅。
清统治者对此举棋不定,密谕陕甘总督左宗棠参谋其事。左宗棠于光绪元年.(公元1875年)四月奏陈:海防创办多年已有头绪,不需另筹经费,而新疆不复,不仅陇右(今甘肃、青海一带)堪忧,北路一带也未能安宁。
左宗棠还指出:此时停兵节饷,于海防未必有益,于塞防则大有所妨,因此主张“东则海防,西则塞防,二者并重”。清政府认为左宗棠“所见甚是”,便于五月份任命他为钦差大臣,督办新疆军务。
左宗棠受命后,立即开始了进军新疆的实际准备工作。
左宗棠认为:用兵新疆,有兵、饷、粮、运四大困难,尤其因为新疆的特殊地理条件,使粮、运二事更成为成败的关键。因此,他从一开始便以此二事为中心,展开其他各项工作。
左宗棠首先对部队进行“精兵”整顿,将自己统辖的一百八十余营裁掉四十营,将已驻新疆的金顺部八十一营裁掉四十二营,又从老湘军五十五营中精选二十五营在凉州(今甘肃武威)整训。这样既提高了战斗力,又减轻了粮、运负担。
其次积极筹措军饷。用兵新疆,每年需饷银约一千万两,而当时只得到近三百万两。左宗棠一再悬请清政府从国库拨款;令各省、关协助解款;自己又设法向外国银行借贷,终于在开战前使军饷有了着落。
最难的还是购粮及其运输。新疆地处大陆深处,戈壁千里,黄沙漫漫,产粮极少,运输也极其艰难。因此保证粮草辎重的畅通采运是此番出兵作战的根本前提。
左宗棠花费大半精力来筹划此二事,力求稳妥扎实地做到:每战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以保证有辎重、有粮食、有委积。
清军入疆部队最多时达到百营左右,其中骑兵约占四分之一,每年约需粮食五千万斤。准备三个月作战口粮和三个月储备口粮,需要两千多万斤。面对如此庞大的数量,左宗棠开辟了五个粮源来采买。
从河西地区(今甘肃、青海两省黄河以西地区)采购到三千六百多万斤;从口北(今宁夏与呼和浩特、包头一带)采购到七百多万斤;从新疆北部地区买到三百多万斤;又从俄商和张曜所部屯垦地弄到一批粮食。
运输是整个作战准备中最艰难复杂的工程。从凉州经河西走廊到前线,千里迢迢,道路失修,车马缺乏,气候、环境恶劣,左宗棠便以多花时间、多给报酬的办法解决。又以节节短运、分程包干的方式,使运输线环环相扣,川流不息。
此外左宗棠还规定,凡出关的部队,除随身背负和用车、驼装运一批粮食外,还要每走一程就要腾出车、驼回头再运一批。如此往复前进,以分担整个战略运输的巨大压力。
在左宗棠的调度下,从同治十三年十月到光绪二年五月,用一年零八个月的时间,将大批作战物资运抵新疆前线,并在哈密、巴里坤等地库存了两千多万斤粮食。至此,以粮、运为中心的各项后勤准备基本就绪。
光绪二年(公元1876年)春,左宗棠调擅长后勤的刘典抵兰州,负责陕甘和新疆的后勤事宜;委托机敏果决的刘锦棠总理行营营务,同时指挥前线诸军作战。自己则从兰州移大营于肃州(今甘肃酒泉县),居中坐镇,统筹调度。
这时,浩罕汗国的军事头目阿古柏的兵力都在吐鲁番地区,北疆由阿古柏的部下白彦虎等降将防守,总兵力约两万人,主力六千余人部署在乌鲁木齐东北的古牧地(今新疆米泉)。
据此,左宗棠计划先北后南,收复乌鲁木齐至玛纳斯一带,扼全疆总要之处,为南进准备后方基地,同时授刘锦棠“先迟后速,缓进急战”之策,告诫他务必做到“前途有粮可因,后路有粮为继,乃为稳着”。
八月上旬,北疆战役打响。刘锦棠率诸军迅速攻占古牧地和乌鲁木齐,至十一月初,全部收复北疆。白彦虎南逃吐鲁番,阿古柏退守喀喇沙尔(今新疆焉耆),以其大总管爱伊德尔呼里防守达坂城,令其子海古拉守托克逊。
这时刘锦棠想乘胜立即进取南疆,左宗棠冷静分析说:“贼势虽甚衰弱,但孤军深入不可不加倍审慎。一旦后勤短缺或后路被断,就会挫折我军优势,陷于被动。”因此主张稳扎稳打。
阿古柏为阻止清军南进,急赴托克逊布防,以吐鲁番、达坂城和托克逊三城互为特角,坚固阵地准备顽抗。.左宗棠也调兵遣将,周密筹划,以期一举打开南疆门户。
为了开战后后勤供应无虞,左宗棠令古城粮局采运九百万斤粮食到乌鲁木齐,加上在该地区收割、采购的粮食,为刘锦棠一军备足了四个月口粮;同时赶运一批军装、被服和枪炮到达前线。
开通南疆门户之战于光绪三年(公元1877年)四月中旬开始,刘锦棠与另外两路清军仅用半月就结束战斗,生擒爱伊德尔呼里。白彦虎逃入南疆,海古拉逃往喀喇沙尔,阿古柏则退到了库尔勒。
当此南疆八城门户洞开之际,刘锦棠急切地打算暂作小停顿就进军。左宗棠仔细研究了天时地利等各方面的情况后,认为粮食准备还来不及,而无粮食就不可轻率进军。
他又对刘锦棠说:“用兵之道宜先布置后路,后路毫无罅隙可乘,则转运常通,军情自固。然后长驱大进,后顾别无牵掣,可保万全。”于是决定暂缓进军,待秋粮采运充足后再行举兵。
这期间,殖民军内部分崩离析。阿古柏忧惧攻心,暴病身亡。其长子伯克胡里杀其弟海古拉,据守喀什噶尔(今喀什市)和阿克苏一带,白彦虎则苟延残喘于库尔勒一带,形势对清军极为有利。
光绪三年九月,清军粮运准备完毕。刘锦棠不失时机地发起南疆战役。白彦虎一触即逃,刘锦棠当机立断追驰三千里,一举收复喀喇沙尔、阿克苏等南疆东四城。
十二月,刘锦棠得知原叛国投敌的尼牙斯和何步云已分别在和阗与喀什噶尔反正,便迅即兵分三路,于年底收复了连同英吉沙尔(今英吉沙)和叶尔羌(今莎车)在内的南疆西四城。白彦虎和伯克胡里分道投奔沙俄。
至此,除伊犁地区以外,沦陷十多年的新疆天山南北地区终于回到了祖国的怀抱。捷报传到肃州大营,左宗棠高兴万分。
收复新疆作战的成功,正如左宗棠自己所说,“决胜之机,全在缓进急战四字”。整个战役历时近三年,其中用于打仗的时间总共不过九个月,其余大部分时间都用在战前的兵饷粮运的准备上。
光绪五年(公元1879年)八月,左宗棠听说前驻法钦差崇厚同沙俄签订了丧权辱国的《交收伊犁条约》,仅收回伊犁一座孤城时,义愤填膺,坚决主张“先之以议论,决之以战阵”,定要收回伊犁失地。
光绪六年(公元1880年)五月,左宗棠以六十九岁高龄出玉门关,移大营于哈密,决心与沙俄侵略者决一死战。在左宗棠的积极备战之下,沙俄被迫将伊犁地区的特克斯河流域的大片领土归还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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