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都在不停的构建平衡,不停的寻找上与下,左与右,前与后,大与小,早与晚的支点,这些少年时甚至于幼年时人类所热衷的游戏现在同样的让人痴迷,以致于影响了最起码的心境。不同的是,年少时常常飘乎的选择,瞬时已从一个不平衡中跳将出来,在更大的空间找出另一个支点。而年龄稍大,总是多了那么多的心结,少了跳出去的气力,却总把此些归结为生活琐事的羁绊,之于家庭之于事业之于追求,静思起来其实是生命走到这个阶段不可逾越的心峰,比少年时后面的选择少了,比老了时又有了几多躁动与不甘,因此,没有放弃了重来的潇洒,也缺少已无可选择的认命。拉远了视线,这时候洽在人生的支点之上,承载着得与失、进与退、老与幼、成与败的希望、责任和期盼,之于个人之于环境之于圈子,想像间不免有些宿命的感觉,身体和精神都被无数双看不见的手推动着揉搓着碾压着,许多的梦境里都在艰难的战斗,一半是血性一半是现实,半是存在半在幻想。
平衡基于现实。如果以维度来衡量现实,总难以极近于本真。如同追求金钱多与少时,往往应对于生活的的乐与悲,经历活的苦与乐时,不得不面对身体的健与衰,体验身体的健与衰时,时间变得多与少了。现实频频从一个概念穿越到另一个概念,从一个空间变换到另一个空间。如果用维度来测定,每个拥有正负的维度相互交织影响替代,以致永不能穷尽现实的真相,于是,所有的维回归于本原——0维或全维,活着就是这样的存在,活着就是最大的现实,无关于前生来世。现实用无可抗拒的力量把人生分成了少年青年中年和老去,人们只能以无可选择的态度面对现在,人生的天秤在无序的和已知的空间称量轻重,既使是一切都得到,又岂不是所有都失去,一无所有又岂不是最大的富足。人到中年,不免为现实所累,看似看破却无力放弃,看似已懂却没得释怀,所有存乎于一心。
平衡全在于心。心境本是平静如水,奈何投下石子击起涟漪,于现实中,颠倒了因与果前与后,以致不明白是想法反应了生活,还是生活过成了念想。心念在取与舍之中徘徊,中年时更甚之,时刻考量着处世的哲学和智慧。从来都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全在乎于心情指向,这指向正是平衡的点放置之处,是取与舍的选择,更是明与昏、通与塞的认知。现实中总有不如意之事,用心才能看到不如意之外的如意之事,在人生的前仰后合中打乱了思绪,总难逃管窥蠡测的窠臼,习惯于遗忘“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古训,执拗于一隅,以致于现在没有改变而又错失了未知之事。
平衡之精妙——未知。未知,这个让人怦然心动又极度恐慌的东西,时刻都在撩动情绪,刺激神经,唤起幻觉。未知既是平衡的内容,又是平衡的方式,就像理性的人们永远都知道自己有那么多的未知,甚至于知道存在未知的未知,因此,值在壮年之年,平衡在追求未知的过程中,被打破被重构被推进,不能停下也不愿停顿。未知就像黑色与白色之间的灰度,从0到255只是基于人的认知,其真正的存在更像是有理数之间的无理数,已知与未知在量级上其实是1与无穷的关系,能感觉不能描述,能描述不能表达,能表达不能穷尽,因之未知才是如此曼妙生姿,如此引人入胜,如此深沉浓烈。未知是虚幻的也是实在的,是空洞的也是具体的,是未知的也是已知的,是现实与心态的交织影响和制约,从现实中找到规律以推导出未知的走向,用明天的经历去的验证今天昨天的念头,无论对与错是与非,在无尽的时空中去寻找答案,总在本原的决策中把定位为是否站到空间的全局和时间的长远,而现在已中年,已可预见慢着几十载、快着十几载后的垂暮,哀叹并向往着十几、几十年前的青涩无知,却不得不由衷的感慨少年时对未知的无畏,和老了时对未知的坦然。
所以,人到中年找平衡,走路要走得踏实坦荡,走心要走得踌躇满志,面对已可判的未来和未可定论的过去,成就了人生中最强大的阶段,因之又称为壮年,总是在现实和心劲的交替作用下不可停滞,去找寻不确定的未知,却在动态中平衡起短暂而又漫长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