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灵魂都需要一个不大不小见一丝光亮的匣子安顿。信息时代成长在机械时代之上的一次看似纷乱之下的更加规矩。机械时代锻炼了冷冰冰的规整,让狭窄逼仄的空间腾出些天高云淡的假象空间来。那些水泥森林成了安顿躁动的迷宫,也成了自然得以喘息的一丝牵绊。信息时代让城市里的震动再一步压榨,只留下键盘上噼里啪啦的响动,对于翻山越岭觅食的牲畜许是牢笼。对于被信息洗脑的肉体这方键盘足以驰骋天下。终有一日我们发展出一种冬眠前面的智慧,把肉体盛放在地下十八层,只是通过一个虚无缥缈的媒介来放飞我们躁动的灵魂。到那时,人类的发展该是上了一个层次,不会再为了视野观察这种层次的存在而苦恼。
向死而生。到了那一步时,和细菌微生物该是有几句搭得上话的共同认知了。医术在这个重要的地方也该重新整顿。既然不动,那些四肢便无过多价值在自然忽略的地方,物竞天择已然太慢,只能通过现成的医学将多余部件切除。不断细化阉割掉耗费资源的脏器,保留下来的就只是为了和另一个证明存在的活物发射离子交流彼此的幻想,这个地步就该是神交或者是灵魂摆渡了。发展到这一步关系的便不在是生死而是条理的储存内在的幻觉,一旦接收到的幻想超出认知内的整合空间,凌乱便接踵而至,赶在后面的便是落伍。落伍的灵魂发不出别人认可的幻想,最终面临的即是被遗忘。遗忘是这个世界对死的重新定义。而医生的职能便成了整合思路,拯救凌乱中渐被遗忘的灵魂。当医生都难以接受凌乱发出的信号时,这种遗忘便已注定。
换个角度。那些被遗忘的灵魂必然能够奏出相同的曲调,在被遗忘小圈子里构建重新的幻想成为彼此认知的表达。这些失落者互相证明灵魂的高度,证明未被遗忘。用现在语境讲,这种存在是到了天堂或者是地狱。
坐在灯下,怀里掏出十个我,每一个都看不到对方,我却能够看到他们。十个我在卖力的和我嬉笑,我混在中间看不到自己。动手数数,从十个开始越开越少,到最后数到只剩下我自己。想起来我是怎么看到我的呢?最后我找不到我跑到哪里去了.
拿出书来,看到有个影子落在纸上。安顿在纸上最好,方便找到第一个我,第二个我,第三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