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我都没有在思维层面上想清楚生命的意义。即使我能够理解上帝的存在,即使把自己关在茅草屋里安心的领悟佛学。有时候突然想不清楚为什么活着了,站在天桥上,望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心里想着跳下去,身体被无数的车辆碾过,肉体、骨头、血液支离破碎。血浆洒在经过的每一辆车上,一颗眼珠跳跃到旁边的草丛中,另一颗想要去追寻,却不曾想经过了旁边急刹车的轮胎下,一下子破碎了。就好像肉体附着在了很多个不同的物体上面,那时候的思想会是怎样的呢,或许还会不会有所谓的思想在呢。放下手里的栏杆,慢慢的向天桥的楼梯走去,好像时间还不允许过长时间的思考这个事情,要么跳下去,要么该干嘛干嘛。
我一直好好的活着是因为其它的事情,感性层面的,或者说的准确些是某些闪闪发亮的东西,那些晦暗或是有些绝望的东西迸发出来的时候,闪闪发亮的东西就越发的激烈,就像是一场黑暗与光明的世纪之战。不过令人欣喜的是,这些闪闪发亮的总是让我看到新的日子要到来,生命不断成为可以凝视的东西、奇妙的事情,就像是排队进地狱的时候被人用黄包车绑架到天堂,就好像是上帝在对我微笑,佛祖在摸我的头发。
不仅是爱情,在我脑海里很多事情都是闪闪发亮的,在乡下小路上奔跑,洗的发黄的白色球鞋上沾满了泥巴。在河边用清水洗了把脸,拿起一块鹅卵石擦了擦,蹦蹦跳跳的回家。奶奶用勺子在锅里盛了一碗粥端到面前说:快趁热喝了吧。
用清水洗把脸,记忆里彩色的鹅卵石模糊了,就像被按了快进键,仿佛冬日蛰伏后的苏醒,又似孤注一掷、视死如归的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