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寝室练毛笔,一床蹦哒到身后跟我闹,闹了两句没再理她,写了会儿听见打电话的声音,我悄悄留了神,很明显,声音已经哽咽了,我回头看了看,一床揣着电话和眼泪,自己缩在椅子上低低的抽泣,电话没断,那头的声音很大,我能清楚的听出是一个男孩子,不需要侧耳,我就能听到只言片语,起身抽了几张纸巾,把她头发拨开,拍了拍她的肩膀,电话没有断,我能听出她强忍的着的哭腔。
电话打了很久,我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因为她一直都是要强的女孩子,从来以大哥的形象照顾大家,我不知道看破了她的脆弱,会不会让她感到局促。
挂断电话,她的好朋友过来,一床终于在她怀里痛哭起来,一床的空间里写了很多话,没有指向,我打开页面,在她痛哭得不能自已的时候,悄悄打下一句
可是在这里,我们都要你。
我懂她的悲伤,才会有更深的无力感。
一床是最后一次被那个男孩弄哭了。
二床花了很久去告诉自己忘记别人。
三床的蛮蛮相遇并不是那个她想要的人。
四床斩断了自己的执著在角落艰难舔舐。
403的姑娘们,用一种偏执又孤单的勇敢,在僻静无人处独自修补自己的悲伤,企图让它看起来伤感的美好,或者不那么狼狈,用人群中的谈笑掩饰他的深刻,用事后的没心没肺诠释当初的落魄。
我心疼你们,尽管我从来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