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初期,国家刚刚恢复高考制度。小义很努力的考上了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了一所村落学校,由于学校刚刚成立,院落中还长着稀稀疏疏的杂草,周围环绕着大片树林。由于村落离家太远,就这样小义在学校和看门大爷住下了,平时下班后和大爷去树林散散步,晚上点着油灯喝点茶水聊着天。日子过的到也有趣。
一天,校长提议改善校园环境,首要处理的事情就是赶走大批的老鼠。于是看门大爷给校园的每个角落都放上了老鼠药,接着没过几天老师们带领着学生打扫校园,当学生们铲倒校园的一角落处,忽见草地踉跄的跑出一只黄皮子,黄皮子好像中毒了一样垂头挣扎着往树林的方向跑去,这时看门大爷急忙甩出手中的铁锹扔向黄皮子,但还是被其逃跑。大家不以为然的继续干着手中的活,只有看门大爷心事重重。
这天晚饭过后小义看见老人闷闷不乐,问其所以然,大爷愁眉苦脸:“你们读书人不知道,这黄皮子邪性的很,这次它中毒了,死前会回来报仇的。”小义不以为然的吹了灯在大爷的叹息中睡着了。
半梦半醒中,小义听见有人骂骂咧咧的叫嚷着,睁开眼是大爷行色匆匆的拿着手电筒出了门,小义也急忙的穿上衣服探个究竟。只听一住宿的学生,半裸着上身在床铺上叫骂道:“你这个该死的王富文,为什么要动我,你这个老东西不管学校,却要害死我……”而同住一个宿舍的学生受到了惊吓,都蜷缩在一起,这时闻询赶来的王富文校长刚进宿舍门口,这学生好似看到仇人一般,噌的一下从床上跳将下来,和王校长作势要扭打起来,王校长急忙的抓住这个学生安抚他。小义傻站在旁,无所适从。只有老人急忙忙的告诉小义:“你看好这里,这皮子一定在这屋的五里范围内,我找几个人去赶走它”。小义当然知道老人口中的它,狠狠的点了一下头。大爷没走一会,叫骂的学生晕了过去。一切安定下来后,小义和大爷都没了睡眠的兴趣,大爷给小义讲,这黄皮子怕是有些年头了,偷吃周边家养的鸡和野物肉食有了一点灵性。如若不死,奄奄一息估计还会害人。第二天,那学生全然不知自己半夜干了什么。家长把孩子接回了家里,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学校里照常上着课,人们对于那晚的疑惑也不知如何说起。校长也没再批评这个学生。
几日过后,村东头离学校较近的一农家院,日落黄昏时下地回家后的丈夫看见媳妇头发凌乱的坐在还没来得急烧热的炕头上,更别提能吃上一口媳妇以往早早做好的热乎饭菜。只见自家媳妇双手掏着炕上的泥土,炕上的席子也早被扔到了地上,其神志不清,口中却念念有词。丈夫在呼唤媳妇无数次后,害怕媳妇出个什么事情,也顾不得面子问题。着急的把左邻右舍都叫来,只听媳妇口中:“你们没一个好东西。我快要死了。我得找热乎的地方,去年张老头踢了我屁股一脚,现在还疼呢,今年又有人害死我,我死了也得找个垫背的…”说着接着掏炕上的土,好似要掏出一个洞一样。西院家的媳妇看出门道,让人去请了全村最威严最厉害的张老头。老头急急忙忙的赶来,朝着炕上的女人大声训斥了一句:“滚还是不滚。等我在踢一脚吗?是想我把你的腿踢断吗?”顺势就往女人身上泼了一瓢冷水,女人像失去操控一样晕了过去。这下全村人都知道了,村里几个壮年来到了学校旁边树林里寻找垂死的黄皮子,小义和看门大爷带领着大家,大爷再次叮嘱大家千万小心,大家都小心翼翼的走着,走到一处,一棵树突然断裂下来,眼看就砸到了领在前面的大爷身上,小义猛地推开大爷,大家赶紧退后,小义自己险被砸,大家嘘唏不已。随后树上掉下黄皮子,所有人都吓的不敢出声,片刻后小义上前观察,黄皮子已死。
事后小义和大爷掩埋了黄皮子,学校也不再下老鼠药。和树林间建起了高高的围墙,学校在日益完善下错落有致,树林也很少被人打扰,学生的朗朗读书声和鸟儿唧唧啼声交相辉映,终是还了动物们一个安稳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