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复活的人一生
只有在最后才会经历
复活，爱慕鲜血的人
见到鲜血会试图忘记
存在，苦牢中的囚犯
有谁愿意永远逃离绳索
站在水库边的游客
没人喜欢带救生圈
热望红唇的男人，在
每个早晨都要倒掉牛奶
垃圾桶回荡的，只有
四五年前的报纸，和
发酵似酒的绿泔水
我听说，夏夜的被窝里
总有人在大汗淋漓中
哭泣，声音嘹亮似
二百年前火铳的子弹声
他们都说，世界上最
伟大的音乐家是聋子
世界上最伟大的诗人是
瞎子，世界上最伟大的
画家，在黎明扣动扳机
世界上最伟大的有钱人
在炼狱施舍，在天堂
挥霍。面对他们的方向
我除了在深夜静默
别无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