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过来我家的时候,已经快6点,天已近暗,我喜亮,自然是满屋开灯。老妈自然又再次对我的“浪费”习性说教了一番,然后开始从卧室开始,一路走过,她所到之处,一片黑暗。直到老妈把家里所有的门窗打开--让空气对流;倒掉壶里我泡的柠檬水,换成胎菊茶---静心降火她说;再把卧室床上铺上一层自己缝制的碎花布棉胎---她说降温了,我体凉,床铺要铺厚点护着,她才小心翼翼的在客厅沙发坐下来,打开她带来的一个大包露出一罐子泡菜。不知道你们家有没有这样的干菜或泡菜,我们家每一件干菜泡菜都是有来历的,而我妈每次都会不厌其烦的细数它们的来历给我听。我家冰箱里,堆满这些充满故事的干菜,就在一群cheese和冰淇淋旁边。比如上次妈妈带过来的干菜,就是一个我不认识的远亲舅爷之类的,在镇上盖了一栋新房,辟出一大片菜园子,了了老爷子爱种花草养菜的乐趣,种了很多豆角,吃不完,晒干了给了我们一多半。那个干菜,也似乎不是普通的干菜了,因为这背后的来历,莫名的沾惹了点喜气,吃着都是老来甜,了夙愿的喜气洋洋。这次老妈带来的泡菜,是我顶喜欢的川式糟辣泡菜,我一看就喜,拎了筷子正要夹,妈妈开始给我叨,说这是她一个跳舞的小伙伴,最近亲人去世,回老家奔丧时带回来的。老妈感叹:“哎,这前几年还见过的呢,就去世了。尼邱阿姨也是好,去奔丧还记得给我带那么多土特产,这些恩情要记得。”陡然间,我筷子都不敢伸了。这泡菜凛然沉重,重于泰山起来。恨不得先摆个仪式再动筷,免得亵渎了它。为了调节气氛,我拿出在大阪买的鸡仔蛋糕,跟妈妈说这是我从大阪背回来的,在门类繁多目不暇接的点心中,我最终背回来这个。我几近渲染之词,希望它能比干菜和泡菜们听起来更有故事和来历,然后让妈妈一定尝一尝。老妈哪里买我的故事,鼻子一哼:“你就会买些华而不实的。” 我汗在那里--其实这个蛋糕满实的,今早吃我差点没噎着。我讪讪的说我去泡个茶。回来却发现,老妈找了只盘中,小心翼翼的把一只蛋糕的内包装打开,摊开,露出鸡仔蛋糕高贵的躺在那里,像是被祭拜的神灵。老妈傲娇的说:“那我就来尝尝看吧。”我瞬间笑了。也许就是因为这些,所以被称为家人和家吧。
老妈的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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