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雪花,
似精灵,轻快,
飞舞在蜿蜒的栈道间,
穿梭在茂密的山林里。
又似杨花,轻轻,
落在发梢,
落在眉间,
拂过脸庞,
仿佛,在与一千公里以外,
那颗后院里,
三人合抱的大杨树,
一起骚动鼻尖。
那棵被唤作柳的老杨树,
在后门口默默长了十几年,
春天一来就飞毛,
像是,暖洋洋的日子里,
漫天飘散的雪花,
后又长出绿色的种子,
一串串挂在枝头,
像风铃,
扯一串,站在房顶往下压,
迅速下坠的种子,一直在旋转,
旋转着,旋转着,
像一个时光的洞,
又好似一个绿色的,
很长,很长的梦。
小时候仰着脑袋问妈妈,
“什么时候把这颗大树放倒啊?”
妈妈笑一笑,
“等你出嫁的时候就放倒当嫁妆咯”
从此,
我和它之间就有了某种契约。
尽管,
我那时还没嫁,
它却已倒下……
等我
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