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醒来了,被一阵阵悦耳的鸟鸣叫醒,在五月的清晨。
还不想睁眼,静静地躺在床上聆听着。窗外好像在开一场欢乐的party,叽叽,喳喳,啾啾,还有类似声音在喉腔里涌动撞击出的回声,一种富有磁性的鸣叫。
原谅我知识的浅薄,实在分不清是哪种鸟儿,也叫不出它们的名字,但它们偶尔停留在我窗子外面玉兰花枝上活泼的身形是深刻的。
有时站在阳台上,正直花期的玉兰洁白鲜美,肥厚油绿的叶片铮铮向上。只听到有鸟儿清脆的叫声,却寻不到身影,它们躲在浓阴下欢唱,好像在召唤同伴,又好像仅仅是在吟唱。可等你把繁杂的思绪收回投注在它的身上时,它就像探究到了什么似的,倏忽飞走,徒留空枝和你落空的心。
有时窗外会有成群的麻雀聚集。它们是一群不安分的家伙,叽叽喳喳让耳朵一刻不得安静。小小的脑袋,灰色的羽毛,乌黑的眼睛,不时地歪着头打探,一有动静呼啦啦全部飞走,但,并不远。这群小生灵就停落在制高的位置俯看着你。但也会有几只胆大的落在你不远的地方,它们像知道自己的优势似的,蹦蹦哒哒向你靠近。一边啄食发现的食物残渣,一边抬头看你,乌黑的眼珠透出狡黠,一点点探查着你的意图和能够确定的安全距离……
有次,一只长腿白肚皮尖喙的鸟儿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它独自踯躅在对面房顶上,一边鸣叫,一边四下探望。长长的腿一下下向前迈步,那是种完全异于麻雀的不紧不慢的气势。是否在等着它伴侣?不得而知!等我在次抬头看时,它已飞走,屋顶只剩下红色的瓦片一如往常。
但愿它不是一个,但愿它有同飞的伴侣在广阔的天空里相互陪伴,抵抗寂寞。
此时,天色敞亮起来,窗外更热闹了。各种鸟叫声混在一起,此起彼伏,那声音就像汇聚的海浪,一激连着一激,重叠交替,最后到达顶峰。
你听,鸟儿的盛会来了,在这个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