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也在谋求转型跨越》开了个头,老王就来了。于是构思就搁那构一会吧,先颂扬一下老王。趁我还记得这货。
有关美女的形容词,我们首先想到的词往往是漂亮。这说明了什么呢?这说明我们的九年制义务教育搞得很好,同义词近义词学得还不赖。如果再形容的曼妙一点,便有了亭亭玉立,脑海中仿佛都有了亭亭玉立的画面。
于是很多家长习惯将“婷”这个字用在子孙的名字里,寄以美好的寓意。比如王婷。在熟络了之后,我们都习惯了叫老王。当然,我说的不是隔壁的那个。
与老王的初识在我花一样的年纪,花儿开在晋城二中。之所以叫二中,是因为晋城还有一中。初中升高中时,一中一条分数线,二中一条分数线,一中线上的都去了一中,夹在一中和二中分数线中间的,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夹缝中的人。
我们总自嘲我们是一中吃剩的骨头,可从来没想过,在肉和骨头之外,三中算什么。
骨头自然也有骨头的好处。当我们过于专注一件事情的时候,这件之外的事情往往会一塌糊涂,这个道理我们可能都懂。就比如考进去了一中的女生,我们都固执的认为她们过于专注学习的内在美,外在美必然无暇顾及。当我们还在纠结用海飞丝或是飘柔,爱抚秀发却不小心碰坏了鱼骨辫蜈蚣结的时候,她们在抱着厚厚的教参研究分子怎么穿过细胞壁蹑手蹑脚的接近了细胞核意欲何为或是看着《人民日报》的评论暗自窃喜着分析9.11事件如果算是美国第二次遇袭那么第一次遇袭说的是哪个事件,还蓬头垢面着。
从这个角度来看,晋城二中占尽了天时。于是,当王婷的名字出现在花名册里的时候,我们脑洞开得就跟黑洞一般大了。
直到老师点名,从角落里串出来一个大老爷们儿站了起来的时候,教室里死一般的静。像电视连续剧的情节几经周折发展到高潮即将来临之际忽然的停电,戛然而止,用清嗓子来打破沉默的还是讲台上的老师,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于是我们很是印象深刻的记住了他。同样印象深刻的还有他微微冒尖的小胡子,当我们的小胡子还蛰伏在皮肤表层打着鼾做着清梦的时候,老王的小胡子就已然郁郁葱葱生机勃勃一副成林的模样,想来是何等的傲娇。
这份傲娇伴随着老王从高一一直到高三,绿茵场上便总能见到他的身影。用打篮球的方式踢着足球,用踢足球的方式打篮球,打篮球时穿皮鞋,踢足球时穿凉鞋,但好在就这样打着打着竟然会了。不像我,无论打篮球还是踢足球用的都是打乒乓球的方式,最后沦为了场边端茶送水的,沦落到什么都没学会。之后我就分析原因,到底问题出在哪里?想来无论打篮球还是踢足球,总归是满场跑的,不像乒乓球,固守阵地,于是我学会了打电子游戏,守的阵地更小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报完到,就该分宿舍了,老王居然在我的上铺。上初中时,住校的寄宿生使用的是通铺,砌一排砖垛子,上面搭几十条木板,称之为床。每人占70-80cm宽,习床而卧,不谈也罢。高中大为改观,改为了铁质上下铺,一上铺一下铺称为一床。如此说来,我竟与人同床,第一次还献给了老王。第一次也就罢了,这家伙居然一睡就是两年。之后,我问他感觉如何?他长叹一口气,“奈何上铺床板质量太好(两年从未掉下来砸过我)。” 这小子动机不纯。
但纵使动机不纯那又怎样,生活还不是一样的继续,我或是他,还不是一样的睡或是被睡。是谁说生活就像强奸,如果无力反抗,不如好好的享受。说的真TM到位。于是我们白日顶着大山般的压力做习题,晚间想着白日的习题侃大山,像花儿一样享受着在晋城二中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