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登《抱犊寨》
事情就是这样奇怪:一种事,遇到了,竟然连续遇到。1957年夏末秋初,在我初登《抱犊寨》后没几天,就又登上一次这座山寨。而且,这次登山也和新闻写作有关。 这天,我来到白鹿泉乡。白鹿泉乡地处获鹿城西十多华里,山清水秀,风景如画。著名的“抱犊寨”、“韩信庙遗址”、“白鹿泉”这获鹿县“八大景”中的三大景观,以及”莲花山“景峰,还有一个个美丽动人、耐人寻味的传说,都集中在这里。这里还有石家庄工人疗养院和其它疗养机构。游客慕名、获鹿走出的人们怀旧,不断来这里观光游览。 我 在白鹿泉乡政府,遇到了《河北靑年报》的记者常庚西同志。常庚西,是获鹿县的名人。上世纪50年代初,他是县团委的年轻干部,爱写作,后被河北团省委选调到《河北靑年报》,当编辑(记者)。获鹿 县机关干部,学校教师们,谈写作,经常说到常庚西同志。 1957年,我正在业余写作的高峰,与久闻大名的记者常庚西同志谈话, 心 有敬重。 他知到我在《河北靑年报》上报发表的稿件。我又告诉他,最近又寄往《河北靑年报》一篇人物通讯,说的是一个农村好靑年的婚姻故事。他很高兴,谈话中 ,谈写作,也谈风土人情。话题说到就在白鹿泉村北面的名山古寨-----《抱犊寨》,他提议,和我一起去登山,我当然要高兴陪同。 第二天下午,我俩走《抱犊寨》的南路,往“南天门”上攀登。庚西同志好像路熟,在半山腰,他领路走到一个大洞穴口,这就著名的“水帘洞”。洞高大幽深,里面一池清水,洞顶“滴滴嗒嗒”往下掉水。 先看过洞里,我们才认真注意洞口那一对中年男女。男的头顶束发,面留长须,着一件蓝布长衫,是一位道家。说话中知道,他每隔几天,下山去寻求一次生活用品。那位中年妇女说,她是为病许愿,和道家结合在一起,来照顾他的生活的。原来,这是一对道家夫妇。他俩在夏秋季,就住在洞口斜对面窝棚似的“居室”里,偶尔,接收游客的一些施舍。夫妇居陋室,守清贫,和高山、洞穴为伴,过着“自我滿足”的生活。登山的头一个景点,我们就遇到了这样的传奇式人物。 离开“水帘洞”,通过“南天门”(只是一个地方,当时并無门坊),我们来到寨顶东北角。这里,有一个大岩石坑,直径约20米,坑深约7、8米,冲着西南面“水帘洞“方向的坑壁 ,有一洞穴口,人能弯腰进去。看见此洞,我想起听多人说过的话:这个洞和“水帘洞”联通。记得城关区干部老吴说,他曾带手电,往洞里爬过,试图看个究竟。但是,他和许多人一样,也是爬到狹窄处,不得不退出的。但是,有一点是可也肯定,此洞穴能吸收雨水。不然,岩坑和洞口不能保持如此干净。庚西同志,也同意这一看法。 .. 我和庚西同志,也来到“玉皇宫”这个地方。看到,两间破旧低矮的小屋,门开处,竟然有一位少妇正做家务。我上次和年轻小伙子到此,不曾见这里有人家,那可能是我们来的不巧。站在小屋门口,我们和少妇说了些话。原来,这一家人来自北京,祖籍是山寨西山脚下“谷家峪”村的,半年前才迁回这老家落户。村里無房,只好住在这高山古寨上。有一个孩子上小学,也只能天天爬山往来,到山下村里读书,艰难苦累可以想象。从繁华的北京,来到着高山古寨,这母子的生活可见变化之大!
和常庚西同志这次登《抱犊寨》,游览了古寨的几个老景点,同时,也看到了“百味”人生中两个不同的家庭。这次游览看到的一些画面,一直“定格”在我的记忆中。
2017.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