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不俗人》:之48 私房话一

昨天说到胡姣邀请晓芳到家里做客,俩人投缘,禁不住要多说说话了……

“晓芳,你之前说的什么‘约法三章’是怎么回事,跟我说说呗!”胡姣还是挺好奇的。

“说来话长,应该是19年前了,那年我师范大学快毕业了,正在一所高中实习,时间上比较宽松;我呢有一个比我小6岁的弟弟,正好上初中,成绩还好,可就是体质差,比较瘦小,个子也不怎么长;父母心里担忧,征得弟弟的同意后,就去一个搏击馆学武术,锻炼锻炼身体,提升提升体质……”晓芳回忆着。

“是呀,男孩子多一点体育或者特长方面的锻炼和爱好,是有助于提高身体健康的。”胡姣赞同道。

“于是周末、假日、寒暑假便成了我的任务,父母不放心,每次让我陪伴他(弟弟)去;那个时候,武子正好在搏击馆,担任武术和散打(自由搏击)的教练(老师),于是武子便成了弟弟的教练。”晓芳继续说。

“一来二往,我弟弟居然喜欢上了武术,常常很兴奋地跟我提起武子,说武子对他们(学生)很好,很耐心,很有侠客风范……”晓芳转述着弟弟曾经说过的话。

“于是我就留心了一下,有时在窗户边、门口观望一下,看见武子一招一式,确实干净利落,虽然说自己不太懂,但依然可以感觉到武子是真功夫;后来坐在休息厅和武馆大厅时,才发现外面的宣传画上,就是武子武术、散打(自由搏击)获奖时的英姿……”晓芳那时才把照片和武子本人对上号。

“弟弟很着迷,下课了还缠着武子问这问那,武子从来没有厌烦过;在我实习的一年时间里,弟弟居然胃口好多了,身体也结实了,个子差不多长高了5厘米,精神状态大大改观;父母开心极了,我也特别高兴。”

“是呀,太难得了,遇见一个好的老师(教练)不容易啊。”胡姣也感慨不已。

“久而久之,我也和武子熟悉了,但也仅限于普通的朋友!弟弟一年的武术班学习也要完成了,我的毕业实习也快结束时,父母非得让我送一对酒给武子,表示感谢;一方面不好拂父母的意愿,另一方面确实也想感谢武子对弟弟的各方面的照顾和耐心指导。”

晓芳唠着家常似地说:“当我把酒送给武子,并说明是我的父母,向他表示感谢时,你猜怎么着?他死活不肯接受,弄得我当时火了(感觉好没面子),就把酒塞到他手里就跑,可那能跑得过他,他一个箭步,就赶上我,又重新塞回到我手里……”

“正当我感觉到委屈,而不知所措时,你猜武子说了句什么话:如果你做我女朋友的话,我就接受……”

“我当时就懵了,我想都没往这方面想,于是就气呼呼地就拿着酒回家了;父母一看就问,怎么连一对酒送不出去?我又不好说明白,把我委屈得要死;更主要的是,弟弟还要继续学,所以父母担心关系会出现尴尬(影响弟弟继续学习武术)………”晓芳为难地说。

“迫于无奈,我就厚着脸皮,带弟弟去继续报下一个学期的武术班,令我意外的是,武子就好像根本没发生什么事似的,热情地接待了我们,而且给我弟弟的报名费,直接打了个对折(后来才知道,这是武子做为教练的最大权限,同时他自己在我弟弟这块是拿不到任何提成和工资了)。”

“你也知道那个时候学这些培训班,一年的学费都要好几大千,一下子打个对折,那真的是让我有点感动……”

“是呀!十几年前能一下子拿出几大千也是不容易的,你父母也是爱子情深。”胡姣也说着。

“可不是嘛!这一年,实习完了以后,市下属的好几所高中和初中学校都给我发了邀请函,希望我能到他们学校去任教,我呢?一直是纠结是到高中学校去任教,还是在初中学校去任教?”晓芳说到曾经的纠结。

“看得出你很优秀,现在我也能感觉到你对教学教育工作的热爱……”胡姣毫不怀疑地说。

“还算好吧!”晓芳继续说道:“又一次陪弟弟参加武术班训练时,突然从休息室外面走进来一个人,问我说是不是晓芳?”

“我这时候才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文质彬彬,非常有涵养的那种,而且他的普通话说得连我这个当老师的都有些佩服,还带有独特的味道(磁性)……”

“不会是曾明吧!”胡姣听到这个时候,突然大胆的猜测了一下。

“就是曾明,他就简单介绍自己是武子的哥哥,然后就请我给他十分钟,并说他说完之后,完全由我做决定……”

“曾明于是就把我领到了一个老师的办公室(后面才知道是武子的单间办公室),直接跟我说了两件事……”。

“曾明告诉我第一件事:就是武子,从小对学习不大感兴趣,相对来说比较迷恋武术,他的父亲因为生气打他的时候,无论是用什么方式惩罚他的时候,武子从来不对父母反唇相讥、也没有任何的反抗行为(暴力)……”

“第二件事:就是武子,在学校里从来不欺负女孩子,甚至看到校园里有欺负女孩子的现象时,还爱打抱不平……”

“武子他喜欢你,这一点我不再多说;他对工作、对学生是怎样的?这一年来你也看到了……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决定权在你手里。”晓芳复述着曾明当初的话。

“其实,曾明一说完,我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孝顺和善良,这两点武子都具备。我也是读书明理之人,如果一个对父母不孝,就谈不上有一颗善良的心,没有善良的心,就谈不上爱人。”

“你说得对!当时,你是不是从心里比较认可曾明的话?”胡姣插话说。

“不仅仅是认可,因为父母从小就教我百行孝为先,为人要善良,所以当时真得挺感动的;告虑到毕业,要马上参加工作,我没有答应什么,就说,让我考虑、考虑……”

“曾明说,那当然,决定权在你手上。”

我感觉曾明是个非常理性、稳重之人,于是就冒然向他咨询工作的选择问题。

“曾明说:选择一所好一点的初中学校吧!承前启后,张驰有度。”

“就八个字,便让上我立马选择了一所初中学校当了一个老师,直到现在还能体会到这八个字的味道。”晓芳赞赏地说到。

“承前启后,张驰有度?曾明是不是说初中是小学与高中转换的重要节点?也是小孩可塑性与定型的关健时期?”胡姣好奇怪的问。

“有这层意思,似乎又多了一些意思……可能还有:就是先选择教初中吧!如果感觉不太好的话,也可以进一步去教高中,也可以再退一步教小学吧!(可上可下,可进可退)”晓芳也解释说。

“哦。”胡姣似乎也领悟到了进退有序的味道。

“愉快的工作和生活总是过得很快。学习了两年武术的弟弟,在校运动会上居然获得了武术表演一等奖;你猜怎么着?弟弟并没有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父母和我这个做姐姐的,而是首先告诉了武子;武子高兴地请弟弟吃大餐(中午),同时打电话说,让我作陪……”晓芳继续说道。

“一方面有点生气(好消息第一时间不告诉我),一方面又为弟弟感到高兴,你说不可能不去吧?去了订好的餐馆(人好多),当看见武子和我弟弟在一起,有说有笑啊,好像跟亲兄弟似的……又感觉很温暖。”

“但我正要往里面走去的时候,有一个男子,扶着喝得有点醉醺醺的男子又往外走,东倒西歪地突然撞到了我身上,嘴里还叽叽歪歪地说着胡话,手也往我身上乱摸,当时就把我吓坏了……”晓芳回忆说。

“你都不知道武子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一只铁拳般的手紧紧地捏住了那个喝醉了的男人的手;另一个没有喝醉的男子乘着酒劲想打武子,结果武子用另一只手,同样捏住了男子的手腕,不知道是不是武子用了劲(功夫),只听见这两个男人,同时嚎叫了起来……”

“后来在店老板、一些顾客的劝和,和我的同意之下,武子才饶过了这俩人(也许是真的喝醉了,灰溜溜地走了);武子,就好像像一座大山一样挡在我的面前,神情坚毅,刹那间,我想起了曾明跟我说的那句话:武子从不欺负女孩,还专门为受欺负的女生打抢不平。”晓芳开心地说。

“于是,就在在为你弟弟举行的庆功会上,你就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了?”胡姣笑眯眯地问。

“真得很感动!可是你不知道他有多坏?当我羞羞答答地答应做他的女朋友时,他居然把脸一扬,说不同意;当时我气得要死,就用手打他,他还笑着说,随我打(武子一身的肌肉,他没事人一样,结果是我的手反到疼得厉害);然后又问他为什么?”

“结果他还是不说话,双手一伸,对我说把东西给我。我莫名其妙地问,把什么给他?酒啊!‘你不把那一对酒给我,我怎么能认你做我的女朋友呢?’眼睛里还藏着一丝得意的目光……”

“当时就想:好家伙,一年之前的那个送礼给他(一对酒的事),还有那句话还在等着我呢!!!”

“当时看着我似乎有点生气,然后武子就笑着站了起来,当着我弟弟的面,就紧紧地把我揽在怀里,轻轻地在耳边说了一声:不闹了,我喜欢你!!!”

“哈哈哈哈,想不到武子也有幽默、调皮的一面,差点把你都带进去了;不过很感人……”胡姣羡慕地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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