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 月28日 (西贡——美奈)
被对岸教堂的钟声催醒。早安, 越南!新的一年开始了。在宽大的卫生间洗漱,窗外是西贡河汊,马路,人流,车流。回到客厅,沏一杯小布岩茶,写日记,静静地感受这个安静的早晨。
在餐厅早餐。越南米面均佳,几日来,也习惯了蔬菜沙拉。什么中国胃,其实就是中国嘴,胃都是全球标配的,嘴才是私人定制。取一杯酸梅汤,晶莹剔透,衬之以西贡城景,自觉有品位。忽见邻座一老人,一杯一盘,且读且食,一下子就感到自己的小小满足过于小小了。国人已远离阅读了,手机信息,那只能叫浏览。即偷拍并微信,希望能有微效,提升朋友圈中的共同兴趣。不读书,我们经常感到无从谈起。
饭后,家人说去逛街,我则决定独自行走。
走街串巷,看看想想,也是很经典有左式旅行。沿几条大街小街乱步,大致目标是西贡河边公园,轨迹为先北行、次东进,在红教堂旁的林中小坐,那树木高大挺直,深呼吸,冥想,若有思,若无。由教堂北面大街东行,领事馆,市政大厅,此地洋气,有使馆区有特殊气息,全球都差不多。但说到跑步,道路尚可,但哨兵太多,容易被误会,故有危险。关于跑步,我可能比村上春树说得更加哲学一些。
到江边公园,内有博物馆,只是今天时间紧,计划外的就免了吧。沿江地带正在搞开发,被大面积的宣传画围着,都是宏伟工程的效果图。市政当局向人民许下未来美好生活的诺言,几年后,或许是一个越式外滩。对河是一片旷野,孤孤零零的八九块标语牌,大概是开发区之类,如当年浦东。这一切与国内大体相似,托尔斯泰说过类似的话。西贡河水浑浊沉稳,泥沙积淀,不及黄浦江、珠江甚至黄河清,环境治理尚未提到议事日程上,但如今经济在加速,希望不至于走错路。经济与环境,发展与幸福,孰轻孰重,谁知?江岸公园有几门铁炮,几挺高射机枪,不知是否原物?战争离开这个城市很久了,人民享受和平阳光,只是高层不犯浑,这样的日子就可以继续。犯浑,大概率是与北方那个大国在海洋上作斗。有时候,你必须认命。又转到胡志明广场,节日气氛更浓,穿着节日盛装的当地人与外地人,普天华人庆鸡年新正。广场上搞图书展销,但一个字也认不得,翻几本旧书,找点感觉而已。
回到酒店,收拾行装,退房,计划去美奈。对此酒店有些感觉,拍照留念,下次来,再住。酒店帮助叫车,差不多等了一个小时,来了一辆TAXI,送到HANH CAFE。
HANH CAFE在著名的范五老街。昨日订好去美奈的票,但到彼处,居然未查到有关信息。他们一张一张纸的翻找,就是没有,后经与酒店方确认,同意先走,其他事由他们与酒店协商。越南服务还算可以的,虽然效率太低了,还是纸上作业。
去美奈的客车是OPEN BUS,都是卧铺,果然空调开得太冷,幸好我带有冲锋衣,可供家人抵御。躺在车上,斜眼看风景,又是另一种滋味。此段路况不错,全程沥青,但也没有封闭,故车速不快。也没看到公路上的自行车骑行者,他年我若由北而南的骑行穿越,可能会有问题。当然,有想法就有办法。此为越南平原省,因处海边,故甚丰饶,河流多,水静,绿树丛中时见二三层民居,颇入画。有许多教堂,也有不少寺庙,越南在对宗教的掌控方面,似乎宽松许多。开了WIFI,故可以看到GOOGLE EARTH,全局在握,感觉不至茫然。车行近五小时,到美奈又是黄昏。入住GREEN HILL HOTEL,一家民居式休闲旅店,文艺范十足,自称二星级,也不知谁评的。
住下后即出门觅食。在海边听涛,吃扬州炒饭,味道也很纯正。饭后,海边小走消食。此地俄罗斯人多,俄语招牌也多,法语不多,韓语多,日语不见,汉语少,很奇怪的风气。在一家旅行社订明日一日游。归来,在酒店泳池游泳,此池甚大,周边是椰子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鸡蛋茶花。仰泳,见巨大星斗,似举手可摘,牛郎星近在头顶,已然很南方了。开心居然能游25米的来回,真不错,小朋友才三岁。夜色太美,其美奈何。不忍归,神仙时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