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几天的暴雨,天空还是按捺不住连日的寂寞,虽然早晨依旧夹杂着一丝丝的水汽,但今日的空气确实比前些天的温暖了许多。我探出头望了望天空,依稀还能看见乌云确实还在做着日出前无力的反抗,但这也改变不了我即将离家的决定,虽然感觉上还是有些不舍。
其实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眷顾,但不单只是家,或许我们眷顾的是长时间的停留,每次即将离校,我也会在离开前回头望几眼学校,又或者在临行前和同学们做简单的道别。离别时,不论家人还是同学,我都会在简单道别之后额外加上一句诸如“明年见”抑或“我还会回来的”之类的话语。或许是我习惯了安静,每到一个地方累了我就想坐下来休息一下,久了也就不想起身继续行走,再久了便有了对此地的依靠感,记忆也在在此地暗暗地烙下了印记,多年以后,我可能会忘却今日发生在这地方的事,但那片地那个点却始终也抹不去了,停留地也便成了我无聊回忆时的目录了。这或许也可以成为为什么有很多人喜欢在游玩某地时候拍照留念的缘由吧。
临行时,我更愿意在早晨出发,因为中午的太阳很热,人又有些困意,什么东西在这个时候做都会让我丧失继续做下去的恒心。于是,我也成了一只愿意早起的鸟儿。但这只愿意早起的鸟儿却总是很懒,好多次在临睡前做的决定在第二天的起来前便早已被现实粉碎。人总是在现实真正来临之后才从美梦中惊醒,吃惊道“怎么十点了”。但我还是庆幸这事没有发生在中考,高考还有临行时。但每当在我不愿发生的事发生后,我还是会感觉不爽,多年后累加起来也会暗暗感叹道“自己所过的生活还是不够饱满啊”。我习惯了一个人的行走,临行时也自然不喜欢有他人相伴,因为这确乎是停留于某地后情感的延续,但这种缠绵悱恻却总叫人心存余悸,已经是对停留之地的恋恋不舍却又总在自己离别时还要加一份对他人的挂念,我这感情也未必太过丰富了。
但我还是没能把持住自己原先的立场,家人依旧把我送到了车站,于是乎,我又欠了他们一份人情,自己也无端承担了一份挂念。有很多次,我的决定都因为出于情感而草草放弃。因为不善于表达,性格之中也缺乏一些刚硬,人总会在被要求时难于推脱,就这样我们只好选择一概的答应,当初的决定也早已远远地抛在脑后。我们常常会觉得自己很累,因为我们承担了太多我们本不需要承担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总往往出于自己内心的那份软弱。天还是半灰半亮,但水汽确实比离开前的少了许多。经过了连日的凉爽,再来感受一下夏日的炎热,我此时的感情却显得相当矛盾。这好比离家,有一份对新地的期盼,又有一份对故地的不舍。但我总要面对之后难耐的炎热,抛弃一份对故地的眷恋。生活总会让我们做出选择,幸好很多时候出的只是AB选项题,但我们从小学之后就已很少做这类的题目了,ABCD的概念全然在我们身体的每一个部分烙下了印记。于是便出现了很多人在AB选项之外子虚乌有的选择了C或者D得现象了。
当我踏上车门的那一刻起,我已经感觉到自己已不属于这片土地,因为我的双脚已坚坚实实地踏在了汽车板上,说是悬空倒也显得有些胡诌,但人与地也算产生看美妙的距离感。“距离产生美”,而此时的这种美我觉得恰是对接下来这段时间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