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坊间最善舞的女儿死了,京城就该有一场大雪。岁月颠簸到某个渡口,我在那里看见和自己不一样的人。
做过多少不成熟的事,这一路走来。心理学里有个词汇,“间歇性心理低潮期”第一次听说,是从文文那里,在去年冬天。我一脸认真的告诉他,自己快熬不下去了。他专业的给我分析了病情,并用尽平生撩妹的力气抚平我情绪里的波澜。也算我没辜负他,第二天依然嬉皮笑脸和旧友讨论着谁家的冷串好吃又便宜。最近又犯病了,把自己塞进另一个空间里。这一次,学会了自救。没有了以往的浮夸和撕心裂肺,即便生活没有风生水起,至少波澜不惊。过去的事记得不够清楚,痛楚和懊悔的面庞在脑海里轮换,街口抽泣的女孩,巷尾相拥的恋人,这世界总有人在沉沦,对错都没关系。几个月前,在九眼桥的桥头,给陌生的女孩递了一包抽纸,她满脸泪痕,让我心疼不已。好像,总有不堪的别人和过去的自己那么相似。因为都经历过,因为都懂。每个年轻的灵魂,都曾被热血倒灌。过去的许多事,现在想起来,也只有沉默。没有自嘲,没有懊悔,没有如果,那时候你我都稚嫩。
凌晨四点醒来,发现海棠花未眠。用生活的大半部分去经历,几个瞬间成长。忘记是在哪一个瞬间,突然有了一个感慨。生而为人,只有两件事特别重要。学会去爱,有能力去爱。这世间平凡的爱意让我们变的不平凡,它让我们温柔,让我们暴躁,让我们鲜明像自己。记得父亲讲过,“女孩子要爱的优雅豁达”当生命走过某些特定的情节,细微的话语让人感触不已。我忘了是多久,也许在我捧书静坐的时刻,也许在我下厨煲汤的瞬间,也许在我混迹迪吧的夜晚。它,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像是埋藏了一个信仰,往后的日子都安稳有序。我对这一切满怀感恩,包括那些不眠的夜晚。
十四年一觉噩梦,听范阳的鼙鼓遍地擂来,惊溃五陵的少年。年少的时候,我们用心思去爱人。如果寄一本书给心仪的人,一定是风雅之物,不是诗经,便是素笺。后来的现在,如果我寄一本书给你,我会寄一本关于庄稼的书,关于粮食,关于种物。绝口不提我爱你,这是后来的爱情。现在对大圣的七彩祥云也别有一番感慨,爱情不再是简单的请客吃饭。
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喜欢自信的人,谈吐从容,举止大方。生活细微之处,礼仪不算苛刻。可是这浩瀚人生,姿态优雅的人,让人心生敬畏。那些从容镇静的人,不慌不忙。当身边的朋友传来一个又一个脱单的喜讯,Miss刘更像一股清流,告诉我她婚期将近。半年前的冬夜,和耗子在广安街口深夜三点半的烧烤摊讲起她。耗子说,优秀的女人从不慌乱,她会遇见的。直到前几天,电话里甜蜜的声音,我知道是了。接近三十的年纪,等待的只是真挚的情感。外貌曼妙,性格开朗,能力卓越,像晚风轻拂一般美妙的女人。想起前段时间,知乎里的一张图。翻译成中文是这样的:没有该结婚的年纪,只有该结婚的爱情。我祝福她,以及她往后的每一个清晨。也许是世界浮躁,也许是人心不安,社会数据显示越来越多的婚变。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这一切怎么了。可是再回头望望,身边老一辈的爱情。父亲在外喝酒的时候,总是不爱吃米饭。无论多晚回家,妈妈都会起身煮一碗面,看着父亲吃的一脸满足。爷爷和奶奶年近古稀,他们那一代的婚姻全是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可是生活细微之处,一言一行都彼此牵挂,被父辈调侃也是常有的事。也许是阅历不够,我们总是沉溺其中,也许是经历浅薄,我们都曾呼天抢地。和旧友嘶吼着感情里的不如意,爱而不得也好,石沉大海也罢。更有甚者,拒绝往后的日子,满怀虔诚去期待。我想,我们都错了。这世间宽宏,月色与雪色之间,总有人是第三种绝色。
世间深处,估计不止一轮圆月错误的圆过。过去的,无所谓对错。永无止境的挣扎和缅怀,属于不够大度的人。对过往宽容,道一声珍重。这人生漫长,好生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