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1945年,中国至少有20万女性被强征为日军的慰安妇。
她们当中的很多人,被蹂躏至死,或随后自杀。
2017年8月14日,国际慰安妇日,这天纪录片《二十二》上映。而这天,仅存的22位幸存者只余下8位,《二十二》是为中国“慰安妇”留下的最后影像。
2012年12月,广西桂林,新坪镇桂东村。92岁的韦绍兰,她每个月只能拿到30块钱的低保。
韦绍兰老人回忆说:
那个时候,我被日军强征关到房子里,和我一同被关的还有好多女人。不敢抬头,不敢数,也不知道他们抓了多少个。
我被带到另一个房间,五六个日本军人强奸我们两三个女子,每天都是这样。
过了两三个月,日军看的没那么紧了,我就偷偷地跑了出来,跑了两天两夜。
我回到家,我老公就讲:“你就回来了,我以为你不晓得回来了。”
我就哭起来,我家婆婆她讲:“你别哭,丈夫骂你恨你,他是不晓得你到哪去了。”
邻居跟他讲:“你别这样子骂骂骂,他又不是去学坏,鬼子抓她到山上去了,还好她乖,换了别人,跑都跑不出来了。”
丈夫人好,命不长,剩下我这个老孤独造孽啊。
1945年7月13日,韦绍兰生了一个日本人的孩子下来,是个男孩,取名叫:罗善学。
从小到大,他都受到村里人的歧视,还讨不到老婆。他说:“谈了六个妹仔,个个妹仔都讲,什么不好嫁,为啥要嫁个日本人?”
直到现在,73岁的罗善学还与97岁的老母亲韦绍兰相依为命。
这是2012年至2014年拍的纪录片《三十二》的内容,当时还有三十二名老人,而《二十二》是从2014年1月至7月陆续在中国五个省、二十九个不同的地区纪录全国各地的“慰安妇”幸存者。
而对于拍摄这样一部电影,会不会对老人造成二次伤害,郭柯说,他在拍摄前思考了很久,希望把伤害降到最小,“从刚开始面对这些老人,慢慢跟她们熟悉以后,大家看到的影片呈现的这种方式,这是我们的一种选择”。
拍《二十二》时,“剧组主要任务是陪老人玩”。以往拍戏,摄影机几千块一天,恨不得24小时连轴转;而这次,郭柯坚持没有刻意的摆拍,拍摄完全按老人的生活节奏来,一天只拍两小时。
对于老人们的过去,郭柯也会问问题,但提问的标准是“拿她们当自己的家人,问一个晚辈应该问的问题”。至于回答,老人们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有的人可能会说,为什么要拍一部这样的电影?
因为不拍不讲大部分人不但会忘记,很多人还会误解她们,辱骂她们。
看过一个纪录片,中国人把这些老人叫妓,同样是受害国的韩国却自发的组织帮助陪伴他们国的这些受伤的奶奶们。
不是想比较,是真的差距悬殊,当时我也只知道慰安妇三个字是不好的词,可是因为无知并不深入的了解这段历史,我觉得《二十二》把他记录出来,讲出来是对的,让大家真正的懂得知道认识这段快遗忘的历史。
有些人希望他们遗忘,那些不道歉的人。
连我们自己都差点忘掉他们。
要看见,要温柔,要记得。
始终记得韦绍兰老人最后说的那句话:
「希望中国和日本要一直友好,不要再打仗,因为一旦打仗,会有很多人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