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清叙语》98:直面焦虑第九天——对世界的告白

今天是我直面焦虑的第九天,我脑海里出现一个画面:焦虑开始消失,我当下要做的事情是对这世界的深情告白。我要告诉这世界,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独立做事情。所以这一次邱老师邀请我带领团体,我没有犹豫,甚至即使招不到成员我也不会焦虑,因为招募团体对我来讲,更大的意义来自对这世界的告白。

实际上,我等待这一天已经足够久了。我从来没有真正独当一面过,因为我母亲总说我不行嘛,所以我也就信以为真了。事实上,经过这几年的觉察成长,我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每个人都可以独当一面,这是由人的属性决定的。从依赖走向独立,从独立走向自由,这是一条成长很基本的路。

当我写到这里的时候,我想起了去年做过的一个梦:

在农村的一个田园里,有一个木质院落。房子外面刷着白色的漆,煞白煞白的。屋顶上挂着一个羊头的图腾。爷爷带着他的学生们在学堂里读书,大约有二十几个学生的样子,每个学生都很崇拜他。我则在旁边观察着。读了几个小时之后,爷爷放下书本,带着学生们去屋子外面的空地上刨地,整齐划一,充满了节奏感。这时候,父亲懒洋洋的从卧室走出来,给爷爷和他的学生们送开水喝。这时候我诧异极了,父亲三十多岁的年级,比爷爷的学生们年龄还要大,结果父亲却懒洋洋的在屋子里睡大觉,然后醒了给学生们送水喝——你为什么不跟着干啊。作为一个小学生,我在梦里对父亲的行为是非常不解的。因为有很多不满,我就不想在屋子里呆着了,所以我准备从家里面出去。但当我出来的时候,我发现从院子里也出来一个人追我,头上带着一个马头,定睛一看,原来是我的母亲。她不允许我乱跑,就让我回去。我不愿意回去,就一直往前跑。然后在前面遇到三个女的,有说有笑结伴而来。其中一个是我妹妹,她们接到母亲的命令,也想要把我拦住,那一刻我恐惧极了。但好像他们也没有真的想拦我,所以我最终还是逃掉了。房子边上是一条小河,我沿着小河的路走到一座小桥上,穿过小桥,到达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那一刻心旷神怡。

当时连续做了两个重要的梦,另一个是关于去一个资深咨询师工作室的梦,当时解读为心理学是我的子宫,获益匪浅。余下的这个梦就没有去解读,就一直放在那里。想不到今日竟在直面焦虑第九天——对世界的告白中联系起来了。

我觉察了一下,是什么反应引发了我对过往这个梦的联想呢?是爷爷带领学生们读书的画面。如果借用荣格理论,我们梦到的人和物,也都是我们内在客体的投射。也就是说,梦中爷爷的角色也是我内在客体的一部分。这个角色很鲜活的和当下的我对世界的告白联系起来了,我有带领团体的需要,也有这个能力,只是当时还没有能力觉察这个部分。如今,经过了一些成长,我有了对这个梦觉察的能力。

事实上,梦中的场景,和我小时候的成长环境也是很相似的。我小时候看不惯父亲的行为模式,可不是就逃离,经常跑到村头的小河边一个人发呆。而那绿草地,也代表着欣欣向荣的生命力。事实上,我经常梦见绿草地的意象,跟我本人的特质很想象,对生命本身充满了热情,对自己喜欢的事情充满了热爱。

现实中的母亲也不希望我能独立,就我希望我能一直呆在家里面,像父亲那样听话就行。梦中的父亲也是我内在的客体,他在梦里面也是不快乐的。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懒惰就很享受那样的生活。他好像距离他父亲的要求是有差距的,所以也就只能靠边站。我当然是被爷爷接纳的,因为我确实跟爷爷很相像——情感热烈、有激情。尽管,我在意识层面一直都在反抗命运的安排,但事与愿违,反抗无效。我最终还是接受爷爷传给我的衣钵,接受命运的安排,替他好好照顾他的儿子,我的父亲。上帝给我开了一扇窗,接收了阳光的温暖,同时也要接受中午烈日的炙烤。命运从来都是一体两面,无法趋利避害。趋利避害本身就是冲突的来源。

今天是我直面焦虑的第九天,因为邱老师的邀请,我发出了做动力学团体的邀请,表达了对这个世界的深切告白。借用荣格理论,这就是炼金术之黑化的种子。我在我的心里面种下一颗种子,也在朋友们的心中种下一颗种子,经过春天的孕育,夏天的滋养,秋天的沉淀,就在一定会在冬天收获,这是生命生长的自然规律,我深信不疑,也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我们说,用心用意不用力,力是技法,意才是心法。刻意的东西用起来就费劲,需要毅力啊、坚持啊等等外力的推动,而用心用意就像做梦一样,一点儿都不费劲,浑然天成,是生命本身的样子。就像我写作一样,我给自己发一个愿力——我先写它365天的觉察,结果到了120天就发生了质的成长;然后我发一个愿力——我再写它个1000天的觉察,结果到了987天就发生了质的飞跃;然后我由发一个愿力——录1000天小视频,结果到了100天,就发生了成长,就是我当下对焦虑的直面和觉察。从这个角度来说,我的心态已经发生质的变化,而现实的变化,静待花开,时间如流水,自然流淌。

今天是我直面焦虑第九天,对世界发出一个告白,也是在心里面种下一棵种子。是为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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