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锦绣,假如有一天我死了,请别为我收尸,好吗?”
怎么会,要死也是我比你先,哪怕你躺在海的无涯山,天的无边殿,我一定会找到你,玉案。”
第一章
寒风烈。冬月过半,天边无云彩,黑云带着白云遮盖了太阳。山河苍茫,一片青色杂着一片枯黄,城外一切依旧,城内一如既往。院外脚步声、吆喝声、话语声时有时无,院内佳人座在楠木镂空窗花前梳妆。透过窗前菱形的缝隙,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头顶翡翠花蝶簪,身披襜褕白大衣,脚踩青花绣线履。佳人不是别人,正是段家大小姐—段锦绣
段锦绣梳妆完后,缓步出了院,径直来到青云山庄。
“你们少庄主在吗”
“少庄主今日还未出门,段姑娘是要见少庄主吗”搭话的是庄内的门丁
“是的”段锦绣微笑着
“段姑娘,请随我来”
“好,有劳”
穿过长廊,踏进内院,里屋正襟危坐着少庄主玉案。
门丁把人带到便退了下去,玉案招呼锦绣就座,锦绣却一言不发,似有一丝不悦。
玉案开了口“锦绣,这么匆忙,找我所为何事。”
“为什么要不辞而别”段锦绣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书信。
“有些话,言语说不清、道不明。”
“什么话?好话还是坏话,长话还是短话,人话还是鬼话”
“你不明白,我只是要去寻找一样东西。”
“你可知道那东西害死了多少人?”
“我知道你会反对我,所以才写了书信命人交给你”
“好,我问你,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是不知怎么就稀里糊涂当上了的青云山庄少庄主青玉案,你是我父亲青云山庄庄主忘年之交的女儿,我此生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段锦绣?”
“哪为何不与我商量,非要寻那金错刀”
“江湖传闻,金错刀乃八大名刀之首,得刀者得…..”
“得什么,男人都想要的天下吗?”
“不是,一把钥匙,刀里藏着的钥匙”
“什么狗屁钥匙藏得如此隐秘”
“它可以打开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一个几千年的秘术”
“莫不是你也想学那天山童姥?”
“哎,你不懂我,长生不老多痛苦,活着最大的意义就是死去”
“好,我可以不管,但我不可以视而不见..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大概就在这几日吧。”
锦绣问完,扬长而去。
玉案第二日便上了路。
烈日当空,冬腊月天气,天干舌燥。青玉案赶了半日路,找了个路边的茶馆叫小二砌了壶茶。不一会功夫,茶馆里便座满了人,三三两两,絮絮叨叨、窃窃私语语、夸夸奇谈,形形色色的江湖中人齐聚。他们有说有笑,唯独只有玉案形单影只。一盏茶后,玉案付了茶钱起身将要离开。忽然,一个相貌俊俏的男子在桌子对面坐了下来,话音尾随而至
“这位兄台,急着离开,是要上峨眉山吗”
“正是,朋友有何贵干?”青玉案眉中多了一丝疑虑
“萍水相逢,我看兄台面向和善,眉宇间透着一股少有的英气,定不是寻常人。”
“哦?朋友既然会看相,不妨说说我的来历”
“你是….青云山庄的”
朋友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玉佩上有青云山庄四个大字”
“额,厉害,果然厉害,不愧是看相的”
“过奖,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青云案”
“好有情调的名字”
“那朋友又怎么称呼,是哪里人”
“本公子不才,常山赵子隆”
“如雷贯耳,幸会,幸会”
“玉案兄,你有没有发现其他桌的人正盯着我们”
“看到了,有一个高大威猛头如鲁智深般的猛汉走过来了,已经到你身后了”
“小子,刚才你斯说你是赵子龙?”猛汉发话
“呃,是的,这位壮士,看你面向脸方浑厚,全身是肉,可是要找在下谈生意吗”赵子隆异常镇定
“啪”一只手掌搭在桌上,桌旁两人抖了三抖,“我要和你单挑”
“可是我们素不相识”
“老子听说你千里走单骑,一把青龙圆月刀耍得有模有样,今天要领教领教”
“啊,哈哈哈,大哥你找错人了,你说那人人称关二哥,不是我”
“啪”一只手掌飞出,半边脸跟着相同方向飞出
“没有错,你就是关羽,平生素闻关羽爱“哈哈哈”的大笑,不是你是谁,给你一巴掌,看你还敢笑。”
赵子隆气不过,起身瞪脸拉胡子的便要还手,哪知猛汉站着比他高一大截,怒目圆瞪,两只眼睛比铜铃还大,两只胳膊粗壮有力。赵子隆气势顿时减半。
玉案见状,立马站起身来劝道“哎哎哎,两位有话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和气生财,我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事化成小小了,壮士给个面子,就此罢手”
“你哪位?识相的滚开,不然大爷我要发飙了”
“你发呀”赵子隆躲在一旁叫嚣
只见几个江湖剑客起身上前,撸拳捞袖,摩拳擦掌
猛汉忽然训斥道“你们几个撸拳捞袖子干嘛,和你们说了多少遍了,你们是剑客,是剑客,剑客就要有剑客的素养,你们是打手吗?你们不是”
“是,大哥”几人异口同声收好拳,从腰间拔出佩剑—寒光闪闪,凉气逼人
忽然,“啪”一锭银子和桌子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只见一只巧手搭在桌上,来人眉清目秀,头戴锦帽,一身素衣不减气色。
“这锭银子给你,这两个人我要了”
猛汉一听银子两字,表情顿时犹如多云转晴,忙收下银子,叫几个剑客收了剑,迎笑说道“这位公子出手不凡,非寻常人矣。敢问公子贵姓”
“段”
“好,看在段公子面子上,我就饶了这两斯”猛汉又对着两人道,便大摇大摆回了桌
段公子坐了下来,店小二忙上前
“客官喝什么茶?
“来杯冰红茶”
“呃..这个,本店没有”
“那,砌壶铁观音”
“好勒,客官稍等”
赵子隆一双眼睛盯着看,涛涛话语跟着来“公子相貌漂亮,出手更漂亮,实乃我辈八百匹马拉着追赶都风尘望及之楷模,我对你的敬仰之情犹如涛涛之江水,滚滚之红尘…..
“打住,屁话少说,我来不是救你的”
“额,如此”赵子隆自言自语
“段公子,你也准备去峨眉山寻宝”玉案见出手相救的公子一直盯着自己,忍不住开了口
“玉案兄,难道只许你去,就不许我去?”
“哎呀,原来你们认识呀,我说段公子怎么看你眉来眼去的”
“会不会说话”段公子瞪了赵子隆一眼
“不是,我这嘴巴,我是说眉头都没眨一下”
“这还差不多”
喝了茶,天色渐晚,夜幕降临,玉案三人来到一处客栈,客栈老板说只有两间客房,玉案和段公子一间,赵子隆一间。子隆不干,非要和玉案一间,反倒让段锦绣大吃一惊。
半夜,赵子隆问青玉案
“这个段公子,你有没有觉得哪里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
“有没有发现他很娘娘腔“
“额,她是很娘娘腔啊,因为她是我未婚妻嘛。”
“如此……..我说呢,第一眼看,就发现你们特别有夫妻相”
“早点睡觉,别算命了”
“好吧…..”
第二章
“话说这峨眉山顶,终年积雪,寒冬腊月,雪花似剑雨飘香,山顶处整日笼罩在云雾中,所以人称大缙云山,山中奇花异木无数,最重要的是还有一群可爱的峨眉派师姐,以及威严的灭绝、灭顶、灭水、灭火等师太”
“终年积雪?大缙云山?赵子隆,你到底去过没有”段锦绣听不下去,忙插话
“没有”
“没有就不要胡乱瞎扯,你以为峨眉山只有女弟子吗”
“我只是听别人讲故事说的”
“净瞎掰!歇会脚吧,爬了大半个山腰,就快到金顶了,爬得我小腿都要发肿了”
“段兄,看你身材匀称,不知为何体力如此不堪一击,要不背你上去如何”
“算了,看你气喘吁吁的,把自己照顾好就不错了”
“我没说我,我是说让玉案兄背你上去”
“你这家伙还真会送人情啊”青玉案一副捞袖要揍人的样子
“好啦,别嘴贫,我们早些上去吧,免得东西被人抢了白来一趟”段锦绣看不下去便说道。
正午时分,太阳从云海钻出来,金顶上刹那间佛光普照,洒满整个云雾缭绕的山顶,把四海八荒齐聚于此的江湖志士照得通身金黄。寺门打开,缓步走来几个人,不是和尚,却是峨眉派弟子,两位女弟子分列两侧,中间是位手执佛尘的男子。男子开了口
“欢迎各位江湖朋友今日大驾光临本派,贫道道号‘严肃真人’,今日由我全权负责主持宝物争抢大会,下面我定则三章,望各位在场仁人志士相互共勉。
第一,点到为止。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者视为放弃。
第二,说到为止,使用大规模侮辱性语句者视为放弃。
第三,抢到位止,使用大规模暴力打、砸、抢、烧者视为犯罪。
请问在场各位可有不同意见?”
“没有、没有”多数人连连摇头,因为谁都想早点开始,懒得听它废话连篇。道长两侧弟子芷若、幽若随即呈上宝物以示众人。
“那好,既然没有意见。现在我宣布,第一届武林至宝争夺比试大会正式开始。第一轮,有请顺丰镖局少当家和崆峒派掌门上台比试”
顺丰镖局少当家和崆峒派掌门两人闻讯上台,现场话语声戛然而止,气氛骤然紧张。一上台,两人分别用凶狠的眼光死死地盯着对方,似乎想用目光就要杀死人一般。忽然,双方各自拔出刀剑,刀尖对剑首,似干菜烈火般一点就燃,似雷管炸药般一燃就爆。
少当家道“请”
崆峒掌门道“你先请”
“好,承让”
只见少当家说话间剑锋稍收,原地不动,随即打出一掌。
掌未到,声先至“五十两”
崆峒掌门不想落了下风,随即跟上“一百两”。
几秒过去了,少当家忽然收了掌,回了脚步,没了声音
“嘭”
“一百两一次”
“嘭”的一声将众人盯着台上的目光瞬间转移过来,众人纷纷瞪大眼睛,只见严肃道人不知什么时候搬来桌椅,右手执一铁锤,桌上放一铜锣,众人此时才纷纷反映过来
“玉案兄、段兄,还有这么个玩法”
“这叫竞拍,有钱能使磨推鬼,没听说过吗”锦绣目不转定盯着台上
“哦,现在这些教派创收手段之高明,实在厉害、厉害”子隆似有明白什么
“一百两两次,有没有高过一百两的”严肃道人站起身来对着众人指来指去大声吆喝道
“一百五十两”人群中似乎有人看懂了规则,便发出声音
紧接着,声音愈来愈多
“三百两”
“四百两”
……….一柱香后
“七千两”
“七千两一次”严肃道人依然精神抖擞
“七千两两次”
“八千两”
“哈哈哈,我擦,一把刀居然有傻帽出八千两,要是我,一万两都不会出”
“非常好,有人出一万两”严肃道人终于露出笑容
“一万两一次”严肃道人此刻比以往都要严肃
“一万两两次”
“叫你别笑,一笑就出毛病,这下好了吧”玉案满是同情的看着子隆。
全场的人纷纷像赵子隆投来羡慕的目光。
“看不出你小子还挺有钱的”段锦绣想笑却没笑出来
“一万两,还有没有加价的?”严肃道人扯高了嗓音
“喂,等等,道长,我有出过一万两吗?”
“这个,问问他们就知道了”
“有”众人皆点头
“哎,不是,我刚才说…”
“一万两三次”
“嘭”
“一万两成交”。
“有没有搞错,我还没说完”
“现在我怀着忐忑的激动内心向各位郑重宣布,赵公子夺得此次大会的宝物,希望各位朋友以赵公子为标杆,向赵公子看齐。”
“咳,顺便有个问题要问赵公子,请问赵公子的家世是?”
“额,家父不才,开矿的”子隆如实回答
“如此,甚好”
“恭喜赵公子”众人纷纷上前拱手祝贺,赵子隆嘻嘻回礼,内心却是像被浇了个透心凉。
“赵公子,宝物已拍到,是不是该….给…那个…“道长话语比较委婉
“哦,哈哈哈,对对对,给钱,要给钱。赵子隆很不情愿从衣袖里掏出一叠银票,不多不少,一万两,交于严肃道人手上。
“好有钱”,旁边有人赞叹道“要是有这么个朋友,随便借个千八百两玩玩的话,实在是太幸福了。
“呃,赵公子给的是银票吗”道人忐忑说
“对啊,行走江湖带散银多不方便”
“我的意思是说,不是万两银子”
“那是什么”
“万两黄金”
“啊,万两黄金?敲诈吗”
“咳咳,赵公子有所不知,本派的规矩是,锤子一响,黄金万两。本派在江湖向来声誉极佳,既然赵公子拍了宝物,身上钱物又不够,依平道看,可以给公子限期分期付款之,至于这叠银票,就当是首付,余下财物只需公子在此字据上按个手印即可”。说着不知从哪里捞出一张字据。
“卖身契?”
“不是,公子误会了,是欠条,巨额欠条”
“你……你们….
立好字据,芷若、幽若将宝物交到赵子隆手上
“请公子拿好宝物,宝物贵重,不免有人惦记,切记不要张扬,本道要回大殿向灭顶师太汇报情况,恕不远送…..
第三章
“赵兄,宝物到手,你准备怎么处理”玉案盯着他手上宝物
“哎,我说,想要宝物的是你们俩吧,我跟着来瞎起什么哄,还一不小心丢了黄金万两。呜呜呜”
“赵兄不哭,我原以为比试是武斗,谁知变成了钱斗,财力不佳,所以没有参与其中。你看这样如何,我用一样东西换这宝物金错刀”
“什么东西”
“我的命”
“你的命值钱吗”
“不值,但是可以帮你办很多事”
“是的,我可以证明”他说的是真的,段锦绣忙插上话
“凭什么呢
“他是青云山庄少庄主”
“那,帮我杀条狗可以吗”
“别说是杀条狗,就是杀条印第安野狗也没问题”
“英雄说话真是爽快,好,这个破刀我留着也没用,给你吧,不过以后得天天帮我杀野狗
“好,没问题”
三人下了山,已是深夜,夜幕笼罩,天上却没有星星月亮,四周漆黑一片,“嗷呜”几声狼啸打破寂静
“青云案,快去,把那些”嗷呜“叫的东西杀了”
“你不是叫我杀野狗吗”
“也对啊,那快走,免得被这些野狼吃了”
三人回到昨晚住的客栈。肚子饿了一天,便叫店家做了几道菜,赵子隆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就要夹,忽然被玉案拦住
“等一等”
“怎么了”
“你看菜的颜色比平时黑,这菜有毒”
话音刚落,几个彪莽大汉提着刀跳了出来,其中一个是店小二,一个是店主,不一会,又跳出几个,那几人就是昨日在茶馆的猛汉和剑客,这时房梁上也多了一圈人,是各大门派弟子,纷纷拿着弓,箭头对准三人。
“留下东西,可以饶你们不死”昨日那客栈店主站了出来
“各位大侠,饶命,我,我是无辜的”赵子隆委屈至极,被这阵势吓倒
“你们是要单挑还是群挑?”青玉案站了出来
“你是谁”店主似有一丝轻蔑
“青云山庄,青玉案”
听到青玉案三个字,众人纷纷后退了一步,店主有些心虚
“听说你使的武器很厉害,敢不敢让大伙见识一下”
“好“
青云案出手速度极快,转瞬即逝间,一把寒光闪闪的武器顿时紧握手心
“杀猪刀”赵子隆大吃一惊
众人见状哈哈大笑,笑的前俯后仰,手心无力
青玉案闭上眼,手指一弹,刀如圆盘般飞出去转了一圈,一瞬间又飞回手中。刀上几滴血滴落地上,忽然他睁开双眼,几个绿林中人士顿时倒在地上没了呼吸,只留下脖颈处一道小小的划痕
店主见状,大喝一声
“一起上,砍死他”
江湖人士见状纷纷提刀上前。玉案见状,一把将锦绣和赵子隆送出客栈十米远,闪身到门边反手扣上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屋里一阵急促胡打斗声
锦绣在外,心里焦急万分,想要冲进去,却被子隆拦住
许久,客栈里打斗声停止,门打开,一个人影一瘸一拐的出来,屋里横七竖八倒着一片,锦绣、子隆赶紧上前搀扶一把
“你怎么了,玉案”锦绣看着满身是血的夫君,眼泪随着脸庞哗哗落下
“他中箭了”赵子隆少有的严肃
“绣儿,我…没事的”
青玉案说的话有气无力,两只眼睛几乎快睁不开,一个虚步,人倒在地上,两人赶紧扶起他上身
“玉案,你不能死”锦绣话语声中夹着热泪
“绣儿,别担心,我休息会就好。”
“怎么会没事,你流了这么多血”
“青玉案,听着,你不能死,你还要替我办很多事….”赵子隆也开始焦急起来
“赵兄,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请说”
“我想死之前看一样东西,你按我说的做。取出金错刀,按一下刀柄,会掉出一把钥匙,找到刀尖向下两寸处,用钥匙把它打开”
“玉案兄,我按你说的打开了,掉出来一个东西”
“捡起来,给我”
“一面镜子”
“对”
“秀儿,赵兄,你们转过去,这面镜子只有一个人看的时候才会发挥作用”
青玉案颤抖地拿起镜子,片刻过后....
“好了,你们可以转过来了”
“玉案,看到什么了吗?”锦绣心疼地看着他
“嗯”
“可以告诉我吗”
“绣儿,其实我,其实我并不姓青,青云山庄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从小是个孤儿,只是青云山庄现任庄主见我练武天资高,便将我收养”
“你看到你原本的父母了吗”
“没有,我以为可以看到,可惜镜子只能看到我小时候的面貌。
虽然从小到大我按照别人的思维生活着,没有多少快乐,不过即使这样,但能够认识你,我知足了”
“你不能死,你不能丢下我,知道吗”
“我希望如此,但我可能活不过今晚的”
“你不能死,你不是说要陪我去看天涯海角吗,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樱花树下吗,你不是说要相守到海枯石烂吗,青玉案,你不能死”锦绣泪如雨下,双手搂着他的脑袋
“或许有个办法可以救他”
“什么办法,赵子隆,快说”
“坊间传说,蓬莱山有一仙人可以让一个将死之人多活十年”
“不过,它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如果你把他送去,他获救后会忘掉曾经的一切重新开始生活,并且你此生和他不得再相见,如果相见,他命依然不保”,而你要三生后才能转世为人和他再次相见”
锦绣起身扶起玉案,赵子隆帮了一把手“只有十年,你确定要去吗?”
“确定”
“十年?我会远远的看着他
“但是过了十年,他死以后,你怎么办”
守着他的墓,直到三生后再和他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