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卿已陌
那些都是对我们而言,很好很好的故事,它们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
不知不觉间,高考已经离我很久很久了,高中的那些岁月也已经离我们好遥远好遥远了,曾经无数次的半夜从睡梦中惊醒,都会有一瞬间的失神,我会莫名的问自己,我怎么走到了现在?我怎么会在这么个陌生的地方?然后内心就会有一瞬间的恐慌,也许是对陌生环境的不适应,也许是对高中生活的怀念,也许是对那些美好岁月的珍惜,不过不管现在有多么的不舍,有多么难忘,那些都只是对我们很好很好的故事,它们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
不久前,和相识于高中的闺蜜聊天,她很无奈的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青春一下子将我们给甩出了老远老远,这比失恋来得更汹涌,更让我们痛苦,也更让我们留恋不舍”,你只能被仓促的推上成长的列车,并且还没有退路,只能一直向前走,去走一个未知的未来。是的,如今忆起那段青葱的岁月,留于心底的更多的还是无尽的回味与更多的遐想。
于我,青春只属于高中时代,今天看了《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重温和追忆了懵懂的高中时代,时光如梭,日子过得飞快。就像沙漏,你只是感觉它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并不起眼,也毫不引人注意,但是你稍不留神,它就在不知不觉间所剩无几,在你茫然不知所措间,一下子给渗漏个干净,它总是那么决绝,并且残忍的暗示你不必追。
以前的我就读于小城一角的一所不知名的高中,虽然面积不是很大,却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正所谓,浓缩就是精华,就像“人不可貌相,学校不可斗量”一样,一首完整的乐曲中,总要有几个不和谐的音符,才能显得更加与众不同,它的里面一直都是热闹鲜活的,充满着生机勃勃的朝气。而它自己却总像是一位白发苍苍的垂暮老者在四季交替,风云变幻的尘世中,屹立着,守望者,坚持着,它总是习惯了在寂静中给需要远走的的芊芊学子送别,一年又一年,不厌其烦,没有尽头。
从踏入校门的那一刻,我就在心里轻轻地对它说“姑娘接下来的这三年都要奉献于你了,请您待我好些。”当年的心里话貌似还回响在耳边,还依稀记得那天我穿上了我人生中第一次买的连衣裙,墨绿色的,深深浅浅的堆砌着不一样的花纹,就似早春刚冒出的芽儿,现在看来,嫩得能掐出水来。以至于当年的“假小子”,在老妈的“迫害”下逐渐在通往“乖乖女”的道路上越走越远,高中时代,这么近,又那么远,可你伸出手去摸到的只是一片虚无。
怀念高中时代无所不能的自己。想到飞转的时间和那年夏天有苦有乐的岁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说,古文古诗古曲成章,立体几何线性代数,时事热点无所不知,各路能人学者的事迹无所不晓。怀念高中时的自己,总是可以尽量的把不愿意做的事做到最好,那时的我可以什么都不用想,每天就一个心思,虽然被繁重的作业压得很累,但很充实,即便无限循环,也乐此不疲。
高中的忙碌带给我的是发自内心的微笑,就算每天都努力,但是第二天还是会更加努力去做,那时候真印证着一句话,每天叫醒我的不是闹钟,是梦想。每晚抱着希望入睡,虽偶尔也会偷下懒,但这都不要紧,我有一个不偏不倚的目标和一群支持陪伴我的人,那个时候都不知道孤独这个词的含义。
因为生活中都貌似洋溢着快乐的因子,怀念高中时的单纯,更喜欢上课时自信的自己,也喜欢课间休息间的追逐打闹,那时候,那些时候,我们总是以为我们会有大把的时间,青春可以让我们尽情肆意的挥霍,日子总是那么的绵长,并且遥遥无期,好像那样我们就可以永远的不用长大,永远的停留在小时候。那时的日子都是暖的,充实的。
怀念高中的宿舍。那时住一楼,因为地面潮湿,总是像河水泛漫,一脚踩上去总是会溅起一连串的水珠,那时候拖鞋都是泡沫材质的,它总是喝水喝的饱饱的,然后发出它独有的响声,睡得是铁架子的高低床,我总是习惯于睡上铺,因为比较干净,也比较安静,不会因为床在上上下下间的晃悠声中所打扰,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坐在靠窗的床边,眺望远处小城繁华的灯红酒绿,心里总是会特别的宁静。
看着远处灯火通明,人潮攒动,近处马路边汽车的轰鸣声,远处街口人来人往的细碎的交谈声,还会时不时的传来一些当下流行的音乐声,那是一群老爷老太太在跳广场舞的声音,每天的我就是在各种各种样不绝于耳的乐曲中安然入睡,心里的羡慕程度一点都不亚于对美食的渴望,想着明天要不要到外面逛一逛,假期怎么来的那么慢,还曾想过我的大学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怀念那时的宿舍公用水管处总是挤满洗衣服的姑娘,边洗边聊着刚过去的那个假期在家里看的电视剧,聊着哪位美女今天穿的衣服很好看,聊着哪位帅小伙又变帅了几分,聊着哪部小说好看,聊着哪个老师最近脾气不好,聊着哪个习题用什么方法做会更简便,那时的我们爱闲聊,喜欢分享,这一刻多想大声说一句“想回到过去”那时的高中生活,每天梦中都能笑出声。
怀念高中的课堂。上课盼着下课,铃声一响,睡神就都活了过来,整个教室都热闹起来了,上蹿下跳,追逐打闹,前前后后到处都是三三两两的小团体,有纯聊天的,也有讨论习题的,每个人都是忙碌的,一点都不同于上课时死气沉沉的氛围,就像变戏法似的,两种模式可以随时切换,没有不自然,一切都是那么平常。甚至是只要有一个人唱歌,其他人都会默默的跟着很友好的和,那可真是不一般的默契,每个人都会积极主动的融入班级这个大家庭,因为每个人都会被友好的和理所应当的接纳。
上课讨论问题时,我们会趁机说笑,传纸条。虽然每天都睡不饱,每天都得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和架着带着厚厚镜片的眼镜,但是至少每天都能和一大群朋友在一起嘻嘻哈哈,怀念分组讨论,我们总是一本正经地聊着与课堂无关的事,可是我们又是那么的努力,总是一个不懂的问题拉着老师问半天,那时的我们爱学习,当然也爱苦中作乐,那时的快乐也是暖的。
怀念语文老师,他是我高一上学期的班主任,他总是夸我作文写得好,让我在班里念自己的范文,他曾经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朗诵了,他会在有时间的时候给我们朗诵课本里的诗歌,印象最深刻的是他朗诵高中课文里面的一首诗歌,艾青的《大堰河—我的保姆》,也许是因为配了音乐的原因,所以听哭了许多人,其中当然也包括我。
还记得当时的我们被带进了书中,深刻的感受到了文章作者的情绪,是那么的无助和彷徨,那时候的学习,比电视剧有趣。同时让生活也变得有趣。他还会在晚自习进行朗诵诗歌比赛,给我们一一点评,后来还听说他是我们学校普通话最标准的老师,在分科后很幸运的是他还是我们的语文老师,心里觉得很欣喜,觉得那时的他给人的感觉很踏实,因此他成为高中岁月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怀念高一上学期的那位女历史老师,瘦高个,微卷的短发,声音有些沙哑,到现在我都认为她很美。仔细想起来,她穿衣服总是很得体,是我想象中的美女。她有些腼腆,在课堂中总是轻言轻语掩手微笑,永远都是挺直着纤瘦的腰身。对人总是喜欢微笑,笑起来总是会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在不施粉黛白白净净的脸上总是显得格外好看,用现在的的比较文艺一点的词来形容就是德才兼备,气质不凡的女神。
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别人拉着她问问题,她会微笑着特别详细的讲解那些让人特别头疼的历史题,任何难题经过她的讲解后都会变得特别容易让人理解,所以她在我们班特别受欢迎,文理分科后,她不再带我们的课,那时我的心里总是莫名的伤感。有一次,在走廊看见她戴顶帽子,优雅地走进教室,依然是我想象中的美女,那段泛白的岁月中,关于她的回忆,很美。
怀念高中时一起躲在被窝里看电影的日子。印象最深刻的那次是看电影《小时代》,电影放得是圣诞夜那晚姐妹们失恋的情节,每每看到这里泪水便会不自觉地落下来,被友谊感动着。圣诞夜,闺蜜拿出从家里带来的爆米花和我共享,闺蜜也曾说,她看完这部电影最大的感触就是被她们几个的友谊感动了,为了彼此什么都做的那种激情,特别是最后她们几个光脚跑在高架上。有人说陪你一起笑过得人你不一定记得,但是陪你一起哭过得人你一定会刻骨铭心,因为你的世界她都懂,你的世界她曾去过。
我怀念高中时的友情。珍贵,真挚,干净,透明。目光中没有虚伪,有得只是实实在在的赤诚,我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哭笑;目光中没有怀疑,有得只是雷打不动的信任;目光中没有讥讽,有得只是发自肺腑的鼓励。下课走廊总是闹哄哄,厕所总是要排队,食堂总是井然有序,友好的女伴还会牵着手走进厕所,看到男生手拉手,会彼此在背后偷偷捂着嘴笑,经过男生多的地方,脸会红,心像小兔般怦怦跳。现在想想,依然会觉得高中时候的友情来得更温情些。
许久以前,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高中毕业,人还是那些人,还是老地方,醒来后,泪水湿了枕头。原来,青春只能在记忆和梦里了,把怀念留在了心底,偶尔和闺蜜说起高中的时光,忘却已久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原来最纯真最简单的感情并没有失去,而是被我们珍藏在心里,用一辈子去怀念,青春终将会离我们远去,留下的,则是温暖我们余生的回忆。
那些都是对我们而言,很好很好的故事,它们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它们是我的,你的,或许更应该说是我们的。
文/卿已陌
2017.5.21
我只是一个人走了很久,很久,以至于,我早已习惯了一个人走,一生那么长远,你得抬头,看更远,走更远。晚安,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