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了电影《降临》,女主角通过和外星生物七角怪的联结,可以看到未来。突然对时间这个概念很感兴趣,想到一句话——此时之外,别无时间。
在大乘佛教中的世界观是:“现在实有过未无体说”。也就是,只有现在的一刹那是实有的。
依据大乘佛教的《阿毗达摩经》所著,我们平常以“六感”的精神作用而生活。在此前头还有第七识——末那识,它包含着自我、个人的自我意识的一切。更深处的阿赖耶识则是终极之识,是包藏着存在于世界的一切种子的识。此识是总报的果体,包藏着一切活动的结果——种子,我们活着,不外乎是阿赖耶识在活动。
阿赖耶识与世界互相依存,同时互为因果。如果依据阿赖耶识的因缘相续说,把世界作为现在的刹那间的断面来看,就是说,像把黄瓜切成圆片似得,把世界现在的一刹那切成圆片,取其断面,世界在瞬息间生生灭灭,在这断面上显出其生生灭灭的三种形态。第一,是“种子生现行”,是种子造出现在世界的姿态,它包含着过去的习气。第二,是“现行熏种子”,描绘现在眼前的世界受阿赖耶识种子的熏习而向着未来污染下去的姿态。当然,这里有未来的不安投下的影子。但是,并非一切种子均由现行而被污染生成现行。在那里,有虽被污染但种子只由种子承继的部分。这就是第三种——“种子生种子”。只有第三个因果,不可能在同一刹那进行,肯定是随着时间的继起,而在“异时”延续。于是,世界以这三种形态,在现在的一刹那,显现出它的一切。
“种子生现行”与“现行熏种子”,在同一刹那新生,在同一刹那交互影响,在同一刹那灭亡。一瞬间的横断面,只有被种子承继,舍弃,移到下一瞬间的横断面。我们的世界构造,就像是串起阿赖耶识的种子,它穿透那数目无限的刹那间的横断面,穿透无限个切成原片的黄瓜薄片,不停地匆匆穿过去就扔掉他,再穿过去又扔掉它。它在每一瞬间更新,又在每一瞬间废弃。于是,这个世界只存在现在的一刹那。
“时间”并非连续体,它是一种相对性的元素,它的存在是垂直的,而非水平的。它是一种“上和下”的东西,代表着永恒的此刻。如果把“时间”想象成一根轴,这跟轴上有许多上下相叠的纸张,这些就是时间的要素。每个要素是分离而独特的,然而每个要素和其它要素同时存在,全部纸张同时处在这跟轴上。现在有多少纸张,将来就有多少——从前有多少,现在就有多少……
宇宙间唯有一个时刻,那就是此刻,永恒的此刻。
时间是不存在的,所有的事物是并存的,所有事件是同时发生的。我们所经验的时间是一种流体,而非一种衡量。其实,运动的是我们,并非时间。
如果说有“一天”,那么,这个“天”是指地球自传一圈所需要的时间,“月”是月亮绕地球转动一圈所需要的天数,“年”是指地球围绕太阳转动一圈所需要的天数,根据这三个太空事件(地球绕其中轴转动、月亮绕地球转动、地球绕太阳转动),我们定义了一个月有多少天,一年有多少个月。但实际上,我们用这种方法测量的,无非是各种空间运动而已。因此,“流动”的并非时间,而是各种穿过我们称之为空间的静止场和在此静止场中移动的物体。时间只是我们用来测量运动的方式。“时间”是相对于各种物体之间的空间而言的!
如果运动的并非“时间”,而是某个以特定速度在空间里移动的人,那么这个人只要改变物体之间的空间,或者改变他在空间中从一个物体移动到另外一个物体的速度,就能“改变”时间。
霍金的《时间简史》中写到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推断出,在像地球这样的大质量的物体附近,时间显得流逝的的更慢一些,是因为光能量和它的频率(光在每秒里波动的次数)有一种关系:能量越大,频率越高。当光从地球的引力场往上行进,它失去能量,因而频率下降。在上面的某个人看来,下面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显得需要更长的时间。1962年,人们利用一对安装在水塔顶上和底下的非常准确的钟,验证了这个推论,发现底下的更接近地球的钟走的慢。
在广义相对论中,时间和空间变成为动力量:当物体运动,或者力作用时,它影响了空间和时间的曲率;反过来,时空的结构影响了物体运动和力作用的方式。空间和时间不仅去影响,而且被发生在宇宙中的每一件事影响。正如,人们没有空间和时间的概念不能谈论宇宙的事件一样,同样地,在广义相对论中,在宇宙界限之外讲空间和时间也是没有意义的。
这样,就能解释如果我们进行长距离的太空旅行回到地球之后,我们可能只老了十岁,呆在地球上的朋友则老了三十岁,走的越远,对时空连续体的扭曲就会越厉害。然而,如果“未来”地球上的科学家能找到某种更快的推动自己的方法,与地球上的“实际时间”同步,回来时则会发现地球上已经流逝的时间和太空船上已经流逝的时间是相同的。如果能达到更快的速度,人们就能够在自己起飞前回到地球。在这个层面上就可以理解,时间是不存在的。
凡是发生过的,凡是要发生的,无不正在此刻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