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座拆的只剩一半的三层小楼前停了下来。楼体的一半已经被拆除,拆除部分裸露的墙面像被撕去衣物的晒痕与楼体其他经历风雨的墙面相比,显得特别娇嫩。
自我看见这栋楼,它就给了我一种特别的感觉。遍地废墟中,只有它还耷拉着半个身子挺着,像一柄傲立战场的旗子,在远处群宇的包围中,铁骨铮铮。
“你好,我进来了,具体位置是在哪里呢?”
“我看见你了,看见你了,你稍等一下。”
看来我要看的房子就是这里没错了,因为这附近也只有这栋楼还有完整的六个面。
没多久,楼下的防盗门里探出一个甜甜的脑袋。圆润的脸蛋说不上丑也说不上漂亮,平平淡淡的五官用女人特有的方式摆的恰到好处,两根纤细的眉毛弯曲成撩人的弧度躲在秋草色的刘海下面,欲露还羞。
简单的确认了我要租的房子就在楼上之后我转身将电动车停在路边。在此期间她就站在门口,肆意的看着我,当我背对着她蹲下腰锁电动车的时候,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目光正一层一层撕开我的衣服,游离在我的皮肤上汲取着我的温度。
我常把男人比做糖果,色与欲组成的糖心如果用眼睛来看就像充满污秽的泥浆,让人厌恶。而当聪明的商人们把它加工成可爱的模样,裹上一层又一层的糖衣再套上精美的包装纸,它就能让女人垂涎欲滴。
可是,糖是用来尝的,温暖的舌湾才是它最终的归宿,眼睛是感受不到味觉的。
多少女人沉溺于包装纸而忽视了它的味道,直到五彩斑斓的视觉诱惑失去了魅力,然后被遗忘在某个记忆盲区,慢慢过期,氧化,变成一摊真正的烂泥。
我觉得站在我背后的这个女人肯定不属于这一类,此时的她已经剥开了我的包装,正在舔舐我最敏感的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