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想写一篇关于母亲的文章,因为今天是我母亲的生日,我想用这篇文章作为送给母亲的生日礼物。
我的母亲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小小的个子,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在我心中是一位慈母,父亲生来性格暴烈,可就是这天壤之别的性格,如今,他们己一起走过了五十四个春秋。母亲一生共生了我和弟弟还有妹妹三人,因为家境贫寒,在我两岁时父亲就断断续续地出去谋生。母亲细小的身躯,扛起了家庭的重任,从我记事起,母亲总是天不亮就起床,煮好了早饭留给我们吃,自己还要喂好猪,还有鸡和鸭还有羊,把它们都喂好后又要和村上的妇女们一起去上工,因为个子小的缘故,要跟别人做一样多的工分,母亲常常是比别人上工早,比别人收工晚。
在我八岁时,弟弟三岁,妹妹才一岁,我们和妈妈四个人睡在一张床上,我们的衣服和鞋袜,全都是母亲一针一线做起来的,常常是我睡到半夜醒来时,还看见母亲一个人在煤油灯下纳着鞋底呢。记得有次妹妹发高烧,父亲不在家,母亲愣是一个人把妹妹背到了十几里以外的公社卫生院。
母亲是一个平凡的人,她拥有着勤劳的品质,她的性格好得在我看来几乎有些软弱,父亲暴烈的性格,几乎是说打就寻毛,常常是因为一些小事,而对母亲发火,如果母亲跟他讲理,甚至能是一顿拳脚,可母亲为了我们姐弟仨,往往都是忍气呑声。每次吵完架后,第二天一早,起床做早饭的还是母亲。有时,我也想替母亲鸣不平,可母亲却说:你爸性子急,没坏心。到了我们上学的时候,母亲每天早上都要叮嘱一句“路上小心”,晚上收工后,不管自己有多累,都帮我们姐弟仨,洗好脸洗好脚,才上床休息。到了我十二岁时,爸爸为了管好我们仨,就不外出了,在村中河面上置了口大罾,母亲更是“日不睡夜不眠”,白天跟队上的妇女一起上工,夜里还要攀罾,整天忙忙碌碌,没有一点闲时。
从小母亲就教育我们,要与人为善。弟弟小时候很调皮,经常和几个小孩子一起打打闹闹,记得有一次几个小孩在一起相互扔小砖块,弟弟一下子砸破了一个男孩的头皮,鲜血淌了下来,弟弟吓得躲了起来,男孩跑回家找来家长,母亲见状一个劲地打招呼、说好话,还批评弟弟的不是,带着那个小孩到赤脚医生那里给他包扎,并且给他开了药,回家后掏出家中仅有的几块钱,买了两瓶麦乳精给人家送过去。为此,弟弟还由父亲打了一顿。
我二十三岁时结婚,母亲说不能亏待女儿,陪了当时别人家结婚都有的嫁装,还给我买了一台,当时村里唯一的一台“孔雀牌”电视机。弟弟和妹妹结婚后,他们都忙着做生意,两家的小孩全是母亲帮着带大的。
2003年,正值非典期间,母亲被查出直肠症中晚期,在南京军总医院开刀后,化疗了五个疗程后出院在家休养。母亲生病住院后,我们姐弟三家全程陪同,父亲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闷闷不乐,脾气也一改往日的暴烈,早上一个电话,晚上一个电话的询问。母亲出院后,父亲再也不像以前了,对母亲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主动照顾起母亲的衣食起居。到现在十几年的时间,母亲健健康康地活着,真的应了那句“少年夫妻老来伴”。在前年,母亲种的几亩生活田,在姐弟仨的强制执行下,才让给了邻居帮忙种,在种田期间,姐弟仨家的口粮,全是母亲弄得好好的送到我们各家。去年,父亲的身体因为严重的哮喘,一个冬天全都躺在床上。母亲总是烧新鲜的好的菜端到父亲的床头,坐在那儿陪父亲吃,把好吃的夹到父亲碗里,她只是偶尔夹上一小口放到嘴里。等父亲吃完不吃了,她才把剩菜和饭一起吃掉。母亲对父亲的关心真是无微不至,现在父亲对母亲的依赖也是到了极点。现在父亲的生活基本上就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母亲哪怕到天井里的菜园里拔把青菜,他也要跟在后面,生怕母亲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母亲就这样帮我们照看着父亲,让我们姐弟仨没有顾虑地在外打拚。
一晃,母亲今年己经七十六岁了,作为儿女的我,会在心里默默为母亲祈祷的。母亲,祝您生日快乐!愿您和父亲永远健健康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