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年道:“咋还有这事呢?衍华哥人还不错,他妈咋是这样子呢?”
“我姐夫也说不到好处去!”纠徍说着,又摸出一根烟,很熟练的跟那颗已快抽完的烟屁股弥到一块,变成一根长烟,又抽起来。
他又要给瑞年发纸烟,瑞年急忙挡了,说他还是吃旱烟过瘾,于是掏出烟袋,装了锅旱烟,吃剩下的那个纸烟屁股他没舍得扔,也按进了烟锅里。两个人的鼻孔里便都又开始喷云吐雾了。
纠徍继续说:“我姐夫吧,咱队上人都知道,跟我姐算是自由恋爱。刚开始对我姐还真好的很。可是他当兵以后,慢慢就不一样了。起初信还来得勤,基本上一星期我姐就能收到他一封信,后来,慢慢的就成了半个月、一个月才能收到我姐夫一封信,现在,信就更稀了,一个半月到两个月才有一封信回来。”
瑞年道:“衍华哥可能是忙。”
“忙个球胡子!他给汪衍荣写信都要比给我姐写信要勤。说不定他是要变心了。给汪衍荣的信里啥都说,给我姐的信就没啥话说的,连半张纸都写不满。他提干那么大的事,都没给我姐说,我姐还是从汪衍荣哪儿知道的。你说我姐心里苦不苦?”
瑞年道:“衍华哥不会变心吧?你姐是咱公社的人稍子,又有正式工作。衍华哥到哪又能说到这么好的媳妇呢?我虽然没念几天书,但是咱笨寻思一下噢,听说衍华哥当兵的地方苦焦的不行,荒无人烟的,哪还有好女子娃叫他遇上呢?再说了,听说他也只是个副排长,不算多大的官,就是想当陈世美,怕也没得当陈世美的运气呢。再一个,汪家的人都爱吹牛。这一向,耀理叔跟新池表婶动不动就跟人说衍华哥多能行,才当了不到两年兵,就升成副排长了。衍华哥给衍荣说他提干的事,肯定也是想显摆一下。但是在你姐跟前就不一样了,他们是两口子,有啥显摆的?所以他没给你姐说也能说得过去。”
纠徍道:“好你个怂啊!我记得你一直不太爱说话嘛,咋这一说起来就一套一套的,还听起来句句都是理,怪不得李梅子跟李玲玲都喜欢你呢。”
瑞年道:“不敢胡说,李玲玲是衍荣的媳妇,咋能喜欢我呢?你这不是败臧她的名声吗?衍荣要是听到你在背后这样作践他媳妇,怕也不愿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