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金华一中1984级高一（2）班
1984年，我们都还是少年
蒋堂也还是乡间
我们美丽的班主任老师
还梳着俏皮的小辫
1985年，我们仍是少年
你文科我理科
同桌的伙伴只能在课间相见
1987年的那个夏天
我们依然是少年
五湖四海
仰望同一片星空
我们梦里常见
2017年的这个秋天
徐老师拽着三十年前那根放飞的线
身经百战的我们在蒋堂又相见
三十年一万多个日夜
蒋堂和我们一起变了新天地
有些往事令人唏嘘
老二班的故事却永远那么快乐又有趣
我们高中的第一个中秋节
想家的孩子泪眼汪汪躲在蚊帐里
年轻漂亮的徐老师
是她带着月饼给我们家的气息
那个忘记带蚊帐的林慧生
不会忘记是谁让他躲避了蚊虫的侵袭
学习委员傅拥军最是好记忆
她说徐巧红的作文每次被表扬
却有被徐老师狠狠批评的唯一
语文课代表总有很多奇妙的比喻
她说郑东的聪明可以追溯到妈妈的肚子里
用“绿头苍蝇”来把自己讨厌的同学比拟
徐老师的批评她已忘记
包容体谅友爱的种子相信从此一直在她心里
老师深情款款朗诵《荷塘月色》的样子
每一个同学都能清晰想起
月色下酝酿文思的少年张雷
如今还像“小鲜肉”一样青春活力
我们猜想荷塘的月色里
一定也有青春的奥秘
老一中的老师没有办公室
徐老师的宿舍于是我们常去
同说汤溪话同是姓徐的课代表
甚至把老师的宿舍当成了家里
记得老师的笑记得老师的鼓励
甚至记得宿舍煤球炉上袅袅飘散的蒸汽
就是不记得她曾经在作文里向你诉委屈
老师您三十年的惦记
从此可以安心藏起
高二去了理科班的那些男生
他们最能把数理化的老师牢记
何爱军张永强虞亮卜敏……
难怪你们高二就去学了“理”
会打篮球的数学单老师
听说你还是那么慢条斯理
英俊帅气的数学蒋老师
讲起故事来最是有趣
他说数学家拐了诺贝尔的老婆
他说笛卡尔的数学理论只是理论
他还说牛顿最后去研究了神学皈依了上帝
化学程老师的大肚子
一定装满了氢氧氦氖钙镁锂
元素周期表从来不难记
化学方程式左右平衡极其符合美学原理
第一堂化学课的难题男生无人答对
于是扫瞄花名册
“点个女同学”
站起来的何爱军当时一定羞涩不已
最神奇的是物理金老师
他备课最是认真上课最是卖力
三十年后终于“坦白”自己一堂课
要花别人三倍的力气
他说他还能记起班里的每一个孩子
甚至记得他们怎样把物理学习
他说曹健的问题是“力的分析”
“从来就没做对过摩擦力的问题”
他说杨欣的物理差是因为性格
“小时候玩得太少太过文静不够调皮”
老师的解释还真是神奇
当年物理最差的徐巧红
听说如今当了警察
三十年来一团浆糊走天涯
如今终于能被老师表扬有了逻辑的思考
遥想当年金老师边画圈圈边告诫
“不好好学习你们就是个鸭蛋”
原来“画个圈圈诅咒你”的鼻祖在这里
如今我们为人父母
面对孩子连说带比嘶声竭力仿佛金老师附体
终于体会了那个恨不得把心掏给我们的你
三十年一万多个日夜的距离
感谢学校、老师你们一直在这里
当年的孩子们
越过时间的山丘
长了个子、白了头发、肥了身躯
有了岁月的痕迹
黑白合影里一个个地对啊
细细辨认你还是那个你
班级的座位慢慢排哇
前排的英俊少年后排的忧郁少女
是否都进过彼此的日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