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鄮溪公六十寿序》试译
(2012-11-21 03:43:58)[编辑][删除]
标签: 翻译 张光瑾 邵双桥 秦芷亭 张应科 分类: 鄮西张氏宗谱
据说,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是汉语,难于上青天,一般情况下,人家宁可学三门别的语言,也不学汉语。听在国外多年的朋友说,其女儿就坚决不学汉语(不过她能听懂),因为太难了,如果父母强迫,她誓死抵抗,不行就断绝关系,不认父母。这一招立竿见影,中国的父母绝对受不了,百发百中,他们的孩子只是在少年时期回过中国一次,后来就不喜欢来了,呵呵。有位法国的华人后代还不错,会说十个中国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没了。新加坡前总理李光耀也有同感,觉得汉语难学,不是拼音文字,简直没法学,李光耀马来语说的家长里短,滚瓜烂熟,英文说的著书立说,倒背如流,就是面对汉语时,捉襟见肘,黔驴技穷,百爪挠心,很难开窍,象是遇上了实心儿的擀面杖,上课“老师说一句,学生说一句”,李光耀头痛的很。
现在世界各地有许多中国出去的华人,其后代渐渐变成了“香蕉人”,外表是华人的模样,内里已然不是中国人想像的那么回事了。比如说美国驻华大使,是第三四代华人了,他不会汉语,似乎也不想会,中国人觉得他像中国人,他自己觉得他是美国人,甚至可能也不觉得自己和中国有什么瓜葛吧。在中国人觉得他很亲切时,他可能正走在北京的街头,期待着中国出现某种可以演变的异动呢。这样的“香蕉人”在世界上,总数据说有5000万了,厉害呀。不过这样也很好,至少在你出国溜达的时候,可以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不至于完全异国他乡的感觉。现在有一句话很有意思,我也特别喜欢,“有人的地方就有中国人”,即使几代之后变成不是中国人了,也不错,不是就不是吧,反正他们的根都在中国,骨子里都有中国人的某些秉性,正如李光耀、阿基诺、卢泰愚等等。菲律宾总统阿基诺的祖居地在福建漳州角美镇鸿渐村,距离厦门机场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他还专门回来看过一次呢,一回去就和中国斗法,随他吧。无论怎样,如果世界上有更多的国家总统是中国出产的“香蕉人”,更好玩。
书归正传,现在还是要面对这难学的汉语。汉语应该确实很难学,特别是古汉语,就更难鼓捣了。在我们的《鄮西张氏宗谱》里,有一篇文章是《司马鄮溪公六十寿序》,当初我费事巴拉地读了很多遍,也只是读出了个大概,许多地方不甚了了,看不懂,断句也断不了,具体的寓意、指向就更不敢说了。这还只是二百年前的文章,如果是二千年前的呢?所以,我对像张政烺、李学勤那样能读懂天书般甲骨文的大学者,真真是顶礼膜拜,十二万分地佩服。
虽然很费劲,作为张家的后代,我还是特别希望能看明白祖先的著述,尽量努力学习,咱们的祖先能做皇帝的老师,那得是多大的学问呀!咱连自己的宗谱都看不明白,实在是有点愧对先人,说不过去。《司马鄮溪公六十寿序》说的是六世太公张光瑾的事情,也就是前文提到的贵房太公。作者是鄞县人邵洪,乾隆三十六年(1771)进士,字海度、号双桥。当时他已是很大的官了,礼部右侍郎。他大概生活在1742--1818年间,当时的地位应该比给我们写宗谱序的汤金钊高些,邵洪中进士的时候,汤金钊才刚刚出生呢。1815年出这个宗谱时,他已老大年纪了,73。邵洪比张光瑾太公(当时65岁)大几岁,两人并没有什么直接的交情,只是曾经见过面,但他的家庭私塾教师是张家的亲戚秦芷亭,也是个举人老爷,这个名字特别熟悉的感觉,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我努力重新为《司马鄮溪公六十寿序》的原文断了句,并尝试着“翻译”如下(请参阅《鄮西张氏宗谱》之司马鄮溪公六十寿序 (2010-10-19 16:27:12) 一文):
1806年,我自安徽布政使任上请假(不晓得请假理由是什么,因病?迎亲?丁父、母忧?)回宁波老家,邀请同乡举人秦芷亭主持我家儿孙的教育工作。张光瑾先生是秦芷亭的亲戚,他们两人孝廉方正的水平都超过我不少,我仰慕张先生的大名很久了,这次一见面,听他言谈举止,果然丰采卓异,不同寻常,我就更明白他是家乡的杰出人物了。又过了一年(1807),我到京城做官,私塾教师秦芷亭来了一封信,嘱咐我为张先生六十寿诞写篇祝贺的文章,我不敢因为自己的文采不够来推辞(秦老师的面子我得给呀,是吧)。
张光瑾先生是张静庵公的第四个儿子,少年时就聪明绝顶,神童似的,张静庵爱惜他是个材料,15岁就让他帮助家中做各种事情。一开始的时候,张静庵家中只有几顷良田,能够个粗茶淡饭、粗布大衫。张光瑾接手管理后,和他的三个哥哥一起努力,不几年,家产和良田都翻了好几番,一跃而成为小康之家。等到分家的时候(应该是最小的张光瑾成家之后),他自己要的财产少,分出去的多,也不到处宣扬,很低调,是兄弟和睦的典范,颇有古人的风采。后来遇到张静庵的丧事和家中别的事情,都是张光瑾先生一人担当(哥哥们似乎也不能袖手旁观,注:张静庵1785年去世),他就是这样的天性,也是因为有才干。
张光瑾的祖先是从慈水迁徙到鄞县来的,中间一度过的不好,势单力孤,甚至连祖宗的墓地都快找不到了。先生跑遍了父辈在世的人,了解情况,查明原委,并亲自到墓地上树立石碑,刻上文字,便于后人看明白。他还把经营田产的赢利主动捐赠出来,作为办理家族祭祀事项的费用,还把本宗族坟墓破败无人管的,都修整了一遍(这样的好心人到哪里去找到呀,我真是得给他好好写这个寿序)。张光瑾先生在二世祖张应科、三世祖张文英墓地的中间位置买了地块,建起了房屋,便于来回奔波,还花费巨资,不吝惜才力,建造了家族的宗祠,这样就可以在每年的祭祀时间,有地方摆放祭品,方便进行祭祀先祖的各种仪式了。他还多次到处访求先祖们的脉络,编好宗谱的内容,努力使家族和睦,不遗余力,许多做法都是别人难以做到的。
虽然张先生年少时,就放弃了追求科举功名的学业,但在持家搞好经营的同时,仍喜欢读书,博览历史,对先贤的格言也都很留心的学习记录,做事都是以大义为重,其他方面也是如法炮制。比如说,他抚养的干女儿,一定要为其明媒正娶,不能当别人的小老婆,也不收夫家的彩礼订金(张光瑾有经商的天赋,不靠这个发财哈)。对内,家族中有鳏寡孤独贫困者,都给以钱财上的接济和情感上的慰藉,对外,仗义执言,乐善好施,有求必应,修桥修路捐墓地身先士卒,不惜钱财,努力把自己的宽厚仁德施与他人。
光瑾生了三个儿子(其实还有七个女儿呢),张积梓、张积槐、张积棠,教他们读书,非名师不请,三兄弟也是茁壮成长,雄姿英发,手指目视之间就可登科及第,眼看着就能飞黄腾达。张积梓一入学就看出来很有造诣,兄弟们前途远大,不可限量。张先生经常勉励他们哥三个说:你们的祖先励志读书,可惜没有中举,现在祖先的真迹还完好地保存着,你们可要有远大的志向,读书做官,告慰祖先呀。张先生又觉得祖先内在的好品德没有很好地展示出来,打算把自己获得的封爵职位“奉直大夫”向上封赠给祖父(这样的人几乎完美无缺了,呵呵)。
说来说去,张光瑾先生就是一个既能获得皇封,又能泽惠乡亲的善人,既能光宗耀祖,光耀门楣,又能让子孙青云直上的能人,他的仁爱、孝敬,无论哪一方面,都是十分用心的有心人。我虽然在家乡居住的时间不长,但对张先生所知很深(可不是蜻蜓水呀),以先生您的行为和做事的方法,加上您的才干,尽上您的努力,福禄寿喜指日可待,方兴未艾,热火朝天,正未有穷期。
于是呢,我给秦芷亭老师回信,请他就用这篇文字为先生祝寿吧,先生您也可以把酒临风,冁然一笑了。这就是我为你写的六十寿序(怎么样,很不错吧)。
邵洪大人的这篇文章,写得确实很好,我很难用恰当的文辞表达和形容。以上只是我大致的“翻译”,有戏说的成分,主要是我不能做到“信达雅”,谁叫我才疏学浅,愧对先祖呢,谁叫古汉语这么难呢,你先凑合着看吧。当然,欢迎大家指正我的错误,有几个地方,我真是不知道如何翻译,想当然地先截就一下哈,如蒙你的指点,不胜感激之至。
接下来是邵洪大人的一大套官职罗列,关于他的情况,我们一时没有找到多少资料,大约他是29岁中进士,1772年由吏部文选司主事起家,后来干过京官和地方官,主要是在湖北、湖南、安徽、江西一带活动,为张光瑾写寿序时,他已经为官四十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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