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什么色彩,白。童年,有怎样的滋味,芝麻飘香。童年在大人心中是抹不掉的岁月,也是今天平复内心最美好的一味甘草、回甘醇、绵长。
那个时候还只是个尿床孩童,那个时候还很弱小,用姑姑的话说,那个时候人民医院儿科门诊是我隔三岔五要来报到的地方,我是那的熟客。我至今还依稀记起,这个穿白大褂、姓吴、名字中有个蕊字的女大夫,可以想象,那时候无数挂号次数才会让我这么记起一位大夫的姓名。到那个医院非找蕊阿姨莫属,换做其他医生我们家又得花掉很多冤枉钱,就因为我那时候先天哮喘,他们操碎了心。
冬季是我们家最烦的季节,其原因就是我哮喘在冬季病发率最高,只要一有高烧,气管便如同被冷风吹得断气一样呼吸困难,每每到晚上突然发作时,爷爷从柜内掏出一个白喷雾器来,那时我还不懂它做什么,还记得那股气味就是每次喷药时口中都弥漫着浓浓的西药味和医院味。我当时就害怕极了,边抓住爷爷握喷雾的手,边开口乖乖地照办,这可是我救命稻草啊,用这句话来形容这瓶白喷雾再合适不过了。
不久,病魔没夺去了我孱弱的性命,却使奶奶体力不支。老人们真是忍受不了我晚上的煎熬。后来我姑姑带着我的小白瓶和好几件睡衣把我接到她家去住——姑姑家离人民医院很近。那时候在奶奶家吃完晚饭,姑姑就带着表哥和我回家,我的心情很激动,那份换新地方睡的激动使我忘了还在生病。姑姑留着长辫子,马尾留得又老又长,平时上班姑姑三五下就盘好了长发,那时我感觉挺不可思议。姑姑接我和表哥回家的交通工具就是自行车了,似乎听到大人们都在说凤凰牌,而我却不是很明白凤凰牌这个词为何会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自行车后座装了儿童座椅,就是竹子做的儿童座椅。下起雨来,坐在表哥身后,我们躲进姑姑长长尾巴的雨衣里,我们面前是黄澄澄的世界,我伸手摸摸雨,冰凉凉的,伸手回去就把雨往表哥脸上一放,一路回去,我们一起唱起卖报歌:“啦啦啦...大风大雨我不害怕...”回家一看,只见姑姑湿了脸,发丝上也有雨,一双鞋也湿了。那时候,我其实早已忘记自己还是有病,幸好哥哥没说我沿途戏水的事,那是我们躲进雨衣的默契,不能说的秘密吧。
儿时,在我眼里的确是一片洁白。但是并不是西药味十足,浓浓的芝麻香还占着我回忆的嗅觉。
孩童的我会在奶奶的哄骗下睡午觉,奶奶说:“醒来叮叮当当就会来了!”为了等到叮叮当当地来,我装睡觉也只为消磨时光,一开始内心就打算装睡觉,但奶奶的扇子还真的具有神奇的力量,不自觉地计划还没成功,奶奶就顺利地哄我入梦乡了。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叮叮当当",那是每天下午时我最盼望听到的。我在自家门前,每到下午2点,芝麻糊的主人就会准时发出叫喊声。奶奶非常讲信誉,外面的吆喝声一响,便给我备了一个铁碗,五角钱。我胡乱的发型还没有收拾好就往外跑,迟到的孩子要向后排队,好在我又不是一个贪睡孩子。老板挑重担了,一锅芝麻糊、一锅豆腐脑、一壶姜糖水。我常站在两锅前烦恼,究竟吃哪锅好吃,自己口袋只有五角钱。芝麻糊一片漆黑,开锅一嗅,浓郁的芝麻清香飘洒十里,令我垂涎不已。豆腐脑闻起来自然比不过芝麻糊的清香,不过豆腐脑里的姜糖水真可谓是回味无穷、甘甜可口。记忆中,芝麻糊应是最喜欢吃的,因为每一次看到路边摊阿公在卖芝麻糊时我都要买上一碗。
小时候的滋味,是以后吃碗芝麻糊才会记得的记忆。回忆儿时,嘴角扬起,自己很幸福,家人也很幸福,这就是童年。
17.追忆童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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