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读了李零的《人往低处走》一书,这本书其实是《道德经》的翻译本。我当时第一感觉书的标题也是“标题党”,起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名字 。因为,众人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其实,《道德经》我读过几遍,但说实话,一直没读懂,真正认真地读老子,还是这次读李零的这本书,当然,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至少可以算是入门了。李零的这本书,在形式上、内容上、叙述逻辑上、文学手法上都很有特点。它融入了许多个人的理解和总结,所以释文的部分是非常好的,不逐句翻译,而是深得精髓地进行大义解读。
书名《人往低处走》,这是老子思想的精髓:老子强调甘居下流,不争上游,天下第一。为此,我也明白了它背后的哲理,我知道作者用这么个标题其实应该是代表了他对生活的理解,对道的一种感悟。生活即是道,工作也是道,所有的一切皆是道。问道与知道原本就是一体,就像知与行原本就是一体,只不过是我们不懂这个道理硬要把他们拆开理解罢了。
中国一本《老子》,五千多年了,就为说明一个道理:人要往低处走。说详细点就是,无为、不争、寡欲、善为下。无为不是不为。社会在进步,个人也要进步,该为还得为,只是不要为得功利。不争不是无争。物竞天择,优胜劣汰,不争的是身外之物。寡欲不是无欲。寡欲是懂得适可而止。善为下,不是不上。上了,才知道高处不胜寒;上过,才能真正知道下的好处。
所以有人说:“人往高处走,是人生追求。人往低处走,是追求人生。”
人往低处走,不是比谁更低,而是种心态:低调、不显摆。说实在,人真往低处走,很难。仅仅做到无为、不争、寡欲、低调还不够,还要经得住诱惑,耐得住寂寞,这必须要有“圣人”一般的功力。
王阳明之所以能经历人生的起起落落,最终做到知行合一;曾国藩之所能在四十多岁重新做人,他们的共同之处就是志存高远,他们的目标都是要做“圣人”。正是这个伟大的志向,让他们在艰苦的环境中咬紧牙关,化逆境为顺境,从而不断克制自己,反思自己,提升自己。
纵观古今中外,圣人做的事情是反人性的,这种反人性不是因为圣人无欲无求,也不是因为圣人没有七情六欲,而是圣人懂得控制自己的动物本性,懂得要从众人中脱颖而出就要做与众人不一样的事情,也就是反其道而行之。众人之道的本质是“有我”,圣人之道的本质是“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