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错那
--谨以此篇写在来错那两周年之际
来错那是个冬季,
走过泽当的繁华,
到了雍布拉康的历史,
一路向前,
路曲折蜿蜒,
想过错那的种种,
却不曾想过,
翻越两座海拔超过4900的米的大山才能到达,
那晚我高原反应了,
那晚没人相信我其实是个老高原。
这是我的错那,
仓央嘉措的错那,
仁增旺姆从送走他那天起,
东山顶上的月亮,
再无阴晴圆缺。
这是我的错那,
从康格多雪山开始,
千回百转,
流经山川河流,
聚集在拿日雍措,
最后汇入奔腾的娘姆江曲,
如你,如我,如他,
本该回归自然。
这是我的错那,
曲卓木的沙棘林,
如同一个个不倒勇士,
春夏秋冬,
见证历史,历经沧桑,
顽强屹立,千年不倒。
这是我的错那,
亚玛荣诉说着历史,
错那人从波拉山口繁衍生息,
分了藏族,门巴族,
就像天挨着地,
保守着秘密,
口耳相传。
这是我的错那,
贡巴孜寺香火延绵,
那两棵坚强挺拔的树,
觉拉寺的钟声还在回荡,
风吹着废墟里的杂草和石片的缝隙,
千百年来,
它们静静的躺在那里好像在向来人诉说着什么。
这就是我的错那,
去趟浪坡吧,
汤乌的杜鹃美了四海八荒,
108股溪流汇就的东章瀑布,
回一次重生洞,
爬一次天梯,
祚几个头发,在水葬台研磨,
从生到死,来一个轮回。
这是我的错那,
走,去看看吉松的草场,
此处,
山上,山下,
原野,溪流,
牦牛,羊群,
悠然自得,
一阵风吹过,
它们的犄角,
屹立在远方……
这是我的错那,
走近勒布沟,
就如走近了人间的香格里拉。
这是我的错那,
苍茫遒劲,雄奇恣肆的错那,
掬一捧勒布沟的水,
品一抹乡愁,
你留,或我走。
这是我的错那,
错那的森木扎,
少了些许的缠绵悱恻,
它的狂野随着各种藤蔓,
不断扩张,
古树中长久地展现,
和六字真言、石狗、魔女,顺天锁……
还有林林种种的传说,
一起述说着不平凡。
这是我的错那,
唐玄奘自大唐而来,
携着悟空,八戒,沙和尚,
还有不知疲倦的白龙马,
千里戈壁,大路朝天,
一路向西,
一路向西。
这是我的错那,
踏进悠远静谧的野狼谷,
竖起耳朵,
听,
从浪坡流过来的思金措,
巴桑罗布的沉入湖底财宝,
顺着瀑布,一路流进我们的心里。
这是我的错那,
莲花生大师修炼中,
倾倒的一壶青稞酒,
打湿了勒布沟,
把人间的真善美,托付给了岗亭瀑布,
闭眼清嗅,
佛法佛缘,
尽在冥冥之中。
这是我的错那,
绕着原始森林,
我们打破了寂静,
默默走一圈让荣湖的游步道,
眼睛里,那些或红,或紫,或白的碎花,
牛羊的悠然自得,
所有美的幸福都聚集在一起,
清风拂面、闭眼遐想,
时间的抛物线在此定格,
极目远眺,耳畔隐约能听见那位叫仁增旺姆的姑娘,
站在东山顶上,用甜美的歌喉,倾诉着对最美情郎的思念。
这是我的错那,
二十一度母峰,
雪光漫过的山岗,
就能听到佛的预言。
这是我的错那,
蓝天,白云,
苍穹下雪山,
映着库局的碉楼,
走近去,
扑腾,一只惊飞的鹰隼,
张开翅膀,一路翱翔。
随着夕阳余晖,
随着梦想一起去了远方。
这是我的错那,
风说来就来,雨说来就来,
没有丝毫的久违感,
来了走,走了来。
这是我的错那,
雪的故乡在错那,
窥知雪的轨迹,
静静聆听,
从天而降的她,落到错那每一个角落,
落到每个人心里。
这是我的错那,
将军指挥部军歌嘹亮,颂载千秋。
这是我的错那,
沙棘树就是一位位勇士,
千年屹立,矍铄沧桑。
这是我的错那,
东章岗亭的瀑布,
飞流直下 荡气回肠。
这是我的错那,
杜鹃花儿,
风姿绝艳 映染山间。
这是我的错那,
勒布沟,
山雄水秀 闻名遐迩。
这是我的错那,
辽远、大气、磅礴的错那。
这是我的错那,
钟灵毓秀,敦实厚重的错那。
也是你的错那……
作者简介:张俊,陕西商洛人,陕西青年文学协会会员,当过兵,现供职于错那县政府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