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美丽回答一切,看西江知天下苗寨”。
--余秋雨
看到余秋雨先生的这句话,相信他说的后半句是实话的,却对前半句话在心里种下了一粒种子——要亲身去感受 “美丽”这个词。
三个去的理由:
其一、世界“返璞归真,回归自然”十大胜地,亚洲有两处,其中一个是西藏,而另一个则是黔东南。
其二、西江千户苗寨素有“中国苗都”的美誉,被誉为“中国第二个布达拉宫”。
其三、2017年“中国优秀国际十佳乡村旅游目的地”名单出炉,贵州省西江千户苗寨景区榜上有名,入选2017年“中国优秀国际乡村旅游目的地”美誉,全国共有10个目的地入选,成为十佳之一,是贵州唯一入选的景区,又为“魅力中国城•大美黔东南”增添了一张靓丽的名片。
去远方,带着内心的期许,去触摸那明净的天空,去感受较少被世人所知的文化,让自己醉倒在远方的天空下。
千户苗寨地处黔东南雷山县西江镇,我们自己驱车出发,进入贵州地带,沿途都是绿水青山,穿越一个个的隧道,看到一个个寨子依山而建,傍水而居,清澈见底的河流穿寨而过,偶尔在高速路旁还看见设有梯田观景台,看到层层梯田依山而上。三个多小时的路程淅淅沥沥下了好几阵小雨,使得八月的天气感觉不到炎热。
按指示牌把车开到了停车场,还以为我们已经到了西江千户苗寨,其实这里只是一个景区的大门,走过大门,再乘十几分钟的电瓶车方才到千户苗寨。
停好车,我们首先在大门周围闲逛,虽然看起来很商业化了,但接触过几个苗家人,苗家人淳朴、热情没有丢,跟我们聊得很投机,了解了我们所要解决的问题。经指点在千户苗寨外的营上村找到一个刚刚开业的客栈,一晚260,卫生很好,这家的主人也是外出打工多年,把攒下的积蓄带回乡建了这家客栈,刚刚开业得几个星期。这里的客栈鳞次栉比,担心走错客栈,用心牢牢记住店的名字——“云山之家度假酒店”,这一记让我大开眼界,发现到处是“云”的客栈:“云上西江蝶舞度假酒店”、“云风客栈”、“云鼎家园酒店”、“云月客栈”、“云月西江客栈”、“云上苗都酒店”“云上之家”,还有好多呢,马上问度娘:苗寨与“云”有何情缘,无果,只看到了一个“多彩贵州宣传文化云”的平台。念想继续留着,待知情中人来解谜。
西江千户苗寨,由十余个依山而建的自然村寨相连成片,是目前中国乃至全世界最大的苗族聚居村寨,保存“苗族原始生态”文化较完整的地方。站在高处,在观景台向南望去,鸟瞰苗寨,进入视野里的大片苗族民居,随山坡走势而建的吊脚楼群,依山势向两边展开,依托两座缓缓的山坡,层层叠叠,次第而建。暗红色的枫木板壁在夕阳照射下一片金黄,真佩服苗寨祖先在此选址建寨的智慧。河道如绿色的缎带,从苗寨脚下缓缓东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苗家华贵的服饰,给苗寨平添妩媚的风韵。我为这些巧妙的自然工笔而感叹。
黄昏时分,观景台看到的景又是另有一番风味,寨中人家飘渺的丝丝炊烟,袅袅升起,漫漫扩散,弥漫了这个美丽的苗寨西江,空气中飘来晚饭的香味,还夹杂着山村泥土和山林的清香,让人陶醉,门前的小河安静的流淌,不受世俗的影响,翻越坡坎,绕开障碍,不经意间流向了远方,云雾、炊烟、苗寨混然一体,云烟越来越重,苗寨在云雾中时隐时现,如梦如幻,人们说的仙镜,这时候我感受到了,有一种诗意般的美妙。
千户苗族上镜率最高的是它的夜景,灯火璀璨。随着天色越来越暗,苗寨变成了灯的海洋,万家灯火,星星点点,特别震撼,上千盏灯从山上一直蔓延到山脚,铺天盖地,徐徐展开,就如同一颗黑色的宝石镶嵌于青山绿水之间,可以看到苗寨呈现那牛头的形状,真的只能用壮观和唯美来形容了。
进入寨子,白水河穿寨而过,将西江苗寨一分为二。寨内吊脚楼层层叠叠,顺山而建,又连绵成片,气势恢宏,形成了其独特的背靠青山、脚踏玉带、一水环流的魅力。千百年来,西江苗族同胞在这里日出而耕,日落而息,在苗寨上游地区开辟出大片的梯田,形成了农耕文化与田园风光。你可以在西江山脚的梯田里、小河边,或者石桥上、水车旁静静感受田园的秀丽;也可以走到山上的苗族人家里,随意轻轻推开一扇陈旧的木门,一个原生态的苗族生活画卷就会展现在你面前。
西江苗寨人口众多,良田稀少,为了不占用耕地建造房屋,就形成了依山临水建吊脚楼的传统。一座座吊脚楼在平地、江边或者山上拔地而起,颇为壮观。而苗族吊脚楼的最大特点,是在二楼宽敞明亮的走廊上,设有长椅,外人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美人靠”,因为苗族的女子通常都喜欢在这上面挑花刺绣。古风遗存、古朴的苗寨,处处流溢着苗族文化的本质元素,堪为中华上古民居建筑的活化石,在建筑学等方面具有很高的美学价值。正是这样厚重的民族文化吸引者着国内外游客神往。
我最喜欢在小巷瞎晃悠,从千户苗寨返回大门,我们没有坐电瓶车,沿着蜿蜒的山路往回慢慢走,在高处极目鸟瞰,古老的苗寨风貌尽收眼底。灰黑色的吊脚楼依山而建,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其间时有绿树掩映,宛若一幅跌宕起伏的民俗山水画。那黑色的屋瓦,发黄的木板墙仿佛在向游人讲述一个不老的民族历史。
对清晨的苗寨更是一见钟情,它更像一位刚刚在晨曦中苏醒的素面美人,清新动人,如我所想,看着安静的村庄,听着那细细的流水声,徜徉在高山流水间,尽情享受那田园般生活。
苗族服饰是不同苗族支系的识别符号,史学家称之为“在身上的史书”, 苗族无论男女,都对银器情有独钟。苗家人坚信银器能驱邪避煞,佩戴银饰可得到祖先的庇佑,葆平安,赐好运。因而从头到脚,无处不饰。因此苗家妹子,大多衣着色彩艳丽,璀璨绣花的民族衣裙,戴着星光闪烁的银帽子,配着莹光可鉴的银项圈,银腰带,银手镯等,头上扎一朵大红花,将苗家女儿的质朴华贵,透彻显现,似苗家文化长河里的一朵朵俊美浪花,也体现出苗族人民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前来西江游玩的女游客都不忘租套苗服拍照留个影。多姿多彩的苗族盛装不但能够展示出苗族姑娘的美丽,同时还铭记着苗族历经磨难的历史变迁,是古往今来生活环境的浓缩。
“西江是个好地方,绿树荫荫绕寨旁,农闲时节更衣装,芦笙场上歌舞忙”,远处不时传来的苗族民歌萦绕耳旁。夜幕降临,品尝完苗家美食、美酒,沿着盘山小路,清风拂面,登高而望,山上苗寨人家灯火通明,犹如繁星点缀在浩瀚的夜空。那一刻,真希望时间可以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来到贵州,一定要品尝苗族特色美食——酸汤鱼,用舌尖品味其汤酸鱼嫩,清淡可口,走近可爱可敬苗家人的生活与性灵。以酒待客是苗家的最高礼节,最典型的的敬酒,就是碗中倒出美酒像小瀑布群样一叠一叠接连流进客人嘴中这种敬酒方式,当地人称为“高山流水”,意为情深意长。
米酒、酸菜、龟凤汤、糯米粑、大长桌……都向人们展示着千户苗寨,人们丰富精华的名食。
在商业街,除了商贩在街边热情兜售各种所谓的当地“特色”,还有各种小吃。在楼上还听见有人在练歌,那嗓音如山泉一样清澈,轻悠悠,似山谷中婉转传来,听得有点痴迷,不想挪动脚步。
这里有随处可见的民族风情,有说不尽的故事。或花上一刻半时,静静的坐在吊脚楼窗边,望着窗外的风景,看天边云卷云舒,品尝着苗族自酿的清酒,听着笙音幽奏。发展旅游业带动了苗族人的创业之路,这里的家庭旅馆也有很多,还有一些民族特色的商店也随处可见。当然少不了为了迎合都市人兴趣的酒吧。
其实,究其过往,身在其中,我又能了解多少呢,对于物事,无论精神还是物质,真是不可奢求呢。依依不舍告别西江千户苗寨,我如是想:苗族的祖先蚩尤不会想到他的子孙会生活在今天这样一个太平盛世,曾经驱赶迁徙的屈辱永远成为历史,其悠久灿烂的民族文化正在被一代代传承……
从千年前走来,纯粹、静谧、慢节奏的田园画卷,凸现眼前。古老的人事物景,在这里定格。这个瞬息万变的时代里,还有旧时光,旧风物,旧习俗留存下来,嵌刻沧桑岁月的烙印,浓郁穿越时空的气场,饱满爱恨情愁的包浆,令人欣喜。这样的情境,可以放牧心灵、清水洗尘、去除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