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六年九月六号。
夏末秋初。大理的天很晴,苍山还是雾气缭绕,也许洱海依旧波澜不惊。我在回昆明的火车上,听着宋冬野的斑马斑马。
一遍,又一遍。
斑马斑马,你是来自南方的红色啊,是否也是个动人的故事啊,你隔壁的戏子如果不能留下,谁会和你睡到天亮……
很久没有写东西了,也很久没有看过书了。
很久很久没有在路上了……
去大理之前,信誓旦旦的跟自己说了很多。想去《心花路放》里的梧桐客栈,想做义工,想在洱海边发一整天呆,想找个工作,简单的生活。
然而,我爬了半个苍山,环了三分之一的洱海,没有去梧桐客栈,没有做义工,也没有找工作。
我想住临海的客栈,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最不济也该有自己想象中的样子,靠海,有个大大的露天阳台,养花养草养小猫小狗。
但我最后,还是住进了青旅。老李的不拘壹阁就连名字都很不拘一格。在古城北门,离洱海很远,养了很多花花草草,没有小猫小狗,有很多在路上的人。
我常说,上帝关上了你的门他还会顺手关上你的窗户。但这次上帝好像对我法外开恩。我住进了最好的青旅,遇到了最好的人,每天都很满足很开心,每一件小事都值得被记住。
我在洱海边发呆,蓝天白云,水波不惊。阳光如瀑布一般洒下来,毫不吝啬。
我在苍山上行走,秋雨微凉,烟雾缭绕。我穿着一双红色的老北京布鞋,踩着雨,放肆的笑。
我在古城的酒吧里喝的酩酊大醉。
趴在酒吧二楼的桌子上,听见有人对我说,姑娘,你还好吧?你这样会被人捡走,快去找你的朋友吧。也有人就坐在我旁边等我醒来。
我在古城里的路边听过酒吧里的民谣,是我很喜欢的去大理。
我在古城的桥洞下听过歌手弹唱,赵雷痛仰宋冬野每一首歌都唱的很好。
我在不拘一格跟很多人一起玩扑克,吵吵闹闹输了喝酒。我在不拘一格跟很多人一起打台球,我的水平是最烂的一个。我在大理的城楼上拥抱过一个人,那个夜晚雨很大,他对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我在大理听过一首歌,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一首歌。
大理大理。有我喜欢的杰克船长,穿着自己剪的都是洞的牛仔马夹,头发凌乱,看不出具体的岁数,边走边工作已经这样走过很多年。杰克船长是搞艺术的,会海娜纹身,会画画,浑身都充满了艺术细菌。杰克船长笑起来的时候有点可爱,差不多一天的时间给客栈里的每个人都画了纹身,还因此成立了纹身帮。
杰克船长说他相信一见钟情。嗯。会有个女孩子跟你四海为家,岁月静好。
大理大理。有我想念的胡子,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遮住了他的小发咎,大概是他留着一点小胡子所以才会让别人叫他胡子吧,胡子笑起来痞痞的,多才多艺,看起来有点玩世不恭但其实很礼貌很有趣。我们俩打台球下五子棋往对方胳膊上写字,写完了又去客栈的墙上写,不得不说这货字写的不错。胡子总说我情商为零,果然在他唱歌给我听的时候我没有拍一张照片留念。
胡子说他总在路上,带不走留不下。我觉得,会有很多姑娘愿意跟他走。
大理大理。有个一直照顾我的男生,也去过很多地方。我们小打小闹,也谈人生大事。我们在火车站相遇,一路相伴。吃饭,逛街,爬山,环海,对,在他教会我骑电动车后我就一路带他飞。其实很感谢他一直照顾我,但我始终没有说一句谢谢。
大理大理。还有很多新的朋友。
一起环洱海的两个小姐姐其实三十多岁了。另一个大叔脑子里装的全是PY交易。阿杜不仅是我的校友还是我的老乡,因为爬山的时候被猴子咬了,所以被大家亲切的称为猴子。
爬苍山的六个人来自不同的地方。哈尔滨的小姐姐豪爽直迈,四川的小姐姐火辣热情。还有一个汉子我也不知道是哪的,一路充当我们的摄影师。
大理大理。还有很多陌生人,凑在一起发生着很多有趣的事儿。每天都有人来有人离开。这些人都来自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职业。有人待了个把月,有人待了三五天。老朋友陌生人之间一言不合就开车,然后每晚打牌喝酒嗨到两三点,早上又睡到自然醒。一睁眼,就是蓝天白云,苍山洱海,不用想太多,有自己的态度就好。
尽管有太多的事还没做,有太多的话还没说。但就像杰克船长说的,有缘自会再见。。
再见。各位。
再见。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