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很久没有关过了,宿舍的人都看到我这样的常态,半裸着端坐在那里,新建一个文档,用宋体五号的字写出一堆密密麻麻来。很多时候,我是麻木的。然而更多的时候,我是在救赎自己的麻木。
说好的温室效应似乎只爱夏天,秋天还是来的越来越早了。每天晨起的时候,总是自我安慰般去阳台试试温度,然后麻利地穿上外套,感慨一下年少初秋的骄阳。也许血不热了,便是冷了。眼睛模糊了,看到的明亮就少了。
当大家都在安定好的自习居所认真学习的时候,我还是情不自禁走向了湖边,我还是愿意恬不知耻地自诩自己是半个诗人,起码有一颗扑通扑通的诗心,有一腔写诗的情结。早上的湖风打着旋儿掠过,柳树叶虎口脱险,几只小虫仓皇着跑过,躲开转了一圈又一圈的行者。然而我呢,不过是一个镜头,聚焦,反映,摄影,复写。
本人不喜欢喝水,大概是天生有一番渴望。打井二十多年,刨断几口水坑,唯独不见源源不断的活泉。转而一想,既然不爱水,挖井何用?纵再不爱山,除过这山水,仍还落着一茫茫的大千世界。找东西极难,丢东西却简单,然而落在家里不算丢,有点印象不算找,好比丢人一定众目睽睽,找人必然眉目在心。大凡说什么丢了女朋友找伙伴之类的鬼话,一定是闲出了病,神经不灵。
年前,从家里带来了几瓶酒,和几个死党一夜笙歌放纵买醉,然而酒量很逊,还是剩下了,便一直摆在堆满杂物的床板上,到底晶莹的惹人喜爱。终有一天,信手拧开了,斟了一盖,仰头痛饮,喉咙辣的空洞,肚子里散开了一段温热。我不吃高粱,不吃大麦,不吃豌豆,但是我吃酒。酒精杀毒,酵母生香,香水有毒,以毒攻毒。
今天,黄粱梦醒,南柯成柴,人有所恃总是畏手畏脚,无所恃才能大干一场。已然憋屈了自己好久,仰天大笑出门去,蓬蒿满地安能辨我是雄雌。难得糊涂,久违畅快,斯夜果断杀进五分钟。到底在这藏轩弹丸,只要我愿意跑,你们只能闻到灰尘。可惜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好留得一些荷尔蒙和多巴胺,保持欲望,维护心情。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旁边的手机放着这首歌,老记得高中做广播操时听到广播里略微沉重的声音——台湾女歌手阿桑死于乳腺癌。那时恍然不知,后来听到这些歌,听到《叶子》。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这时想起,写这些歌的时候她是什么样的心情,是绝症成就了绝籁,还是生命写进了生活。
现在WPS的右下角的字数统计为951,写完这句变成了960。今天想做一个强迫症患者,省去明天再闯入拖延症症候群。我的目标是1000字,不能多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