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震 <<苏轼传>>
郦波老师曾经这样形容苏轼:
人间有味是清欢,
照水红蕖细细香。
长恨此身非吾有,
此心安处是吾乡。
林语堂也写过苏轼传,在他看来:’’苏轼是秉性难改的乐天派,是悲天悯人的道德家,是黎民百姓的好朋友,是散文作家,是新派的画家,是伟大的书法家,是酝酿的实验师,是工程师,是假道学的反对者,是瑜伽术的修炼者,是佛教徒,是士大夫,是皇帝的秘书,是饮酒成癖者,是心肠慈悲的法官,是政治上的坚持己见者,是月下的漫步者,是诗人,是生性诙谐开玩笑的人。‘‘
在我看来,苏轼超然乐观,却不孤芳自赏;他热情好客,却不世故圆滑;他才华得意,却不自得意。
他渴望现实人生的完满团圆,并不止于人伦亲情,否则怎会如此旷达超逸呢?尽管已经洞彻人生,仍对现实生活保持足够的热情,就像“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
自从将罪以来,深自闭塞,扁舟草履,放浪于山水之间。与樵鱼杂处,往往为醉人所推骂。辄自喜渐不为人识,平生亲无故一字见及,有书与之并不答,自幸庶几免矣。
苦难与不幸并没有使苏轼麻木不仁、明哲保身,相反,他尽自己的所能去帮助那些更为不幸的人,这不是高高在上地俯视与怜悯,而是感同身受的关切与同情,是对生命实实在在的体验与领悟,用于超越苦难的潇洒。
其实在苏轼身上,有李白的超凡旷逸的神仙气,有杜甫执着坚守的忠义气,还有白居易穷达融通的从容气度,以及陶渊明采菊东篱下的悠然情怀。
处在当下这个追名逐利、物欲横流的社会中,试想一下又有谁能够像苏轼一样面对三次官场的贬谪以及数不清的挫折,仍然保持笑面人生、苦中作乐。“一向年光有限身“,蓦然回首之际,人生憾恨固然若多,如果对无限年光的追求必须在天人分离中实现,还不如好好把握现世,每一个美妙的瞬间,在偶尔的酩酊大醉中感受实实在在的人生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