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沙发旁,坐在了沙发的边儿上。年长的阿姨身子往里靠了靠,给我腾出了一小块地方,我们四人便挤在了沙发上,一起耐心得等待着。
我刚刚坐下,门又被推开了。
只见一位中年男子,穿着深蓝色羽绒服,黑色西裤,一脚迈进理发店,一脚停在了门外。他往店里探了探头,扫视了一圈,见屋里等着剪发的人不少。
“还得等多久?不行我吃饭再过来剪。”他的另一只脚仍旧犹豫得停在门外。
“店里就我一个人忙,男士的短发这几天都不减,实在对不住了。”她停下剪刀,望着夹在门缝的男子,满怀却歉意得回答。
“哦哦,那好吧。”男人把另一只脚也撤了回去,略有失落,关上了门,离开了理发店。
这家店里往常都是她和丈夫一起忙碌的身影。她给女士剪发,烫染发。丈夫给男士剪短发,刮胡子。小两口经营这这家小理发店,供养着他们的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一个女孩,一个男孩,凑成一个好字。女儿上初中,儿子还在上小学。小店不大,却是一家四口全部日常支出的来源。
她的丈夫话不多,总是微笑着,性情平顺,很少着急动怒。店里曾经来过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在等着剪发的时候,却睡着了,鼾声不断。他只是笑得瞅着熟睡的男子,不言不语,没有喊醒催促,没有一丝厌烦。
“这几天是一年当中理发店最忙的时候,为什么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忙?”我坐在沙发上,心里默默得想。
坐在我身边的阿姨也是一脸疑惑,阿姨耐不住性子便直截了当得问了一句:“你家那口子呢?怎么只剩你自己在忙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