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功赫赫的牵招故事
牵招(?~231年),字子经,他是安平观津(今河北省衡水市武邑县)人。牵招在十多岁时和刘备交好,两人是刎颈之交,后来跟随同县人乐隐学习知识。乐隐担任车骑将军何苗的长史,牵招跟随老师从军。
189年,十常侍祸乱朝纲,何苗、乐隐都被杀害。牵招和乐隐的门生史路等人冒着生命危险,一起收敛乐隐的遗体,护送回到家乡。在路上遭遇强盗拦路抢劫,史路等人全都逃走了。强盗想要开棺取宝,牵招流泪制止。强盗认为牵招很讲义气,于是就释放了他们,牵招因此扬名。
冀州牧袁绍征辟牵招担任督军从事,兼领乌丸突骑。袁绍的门客在牵招手下违反军令,牵招先斩杀后再报告袁绍。袁绍很欣赏牵招的果断处置能力,没有怪罪他。袁绍病故后,牵招又扶保了袁尚。204年,曹操围攻邺城,袁尚派牵招到上党督运军粮。在他还没有返回时,袁尚败走逃到中山。
这时袁尚的表哥高干担任并州刺史。牵招对高干说,并州左有恒山之险,右有大河之固,带甲五万,北阻强胡,劝高干迎来袁尚一起对敌,也许能够改变目前危局。高干不听,并且想在暗中加害牵招,他听说后赶紧离开。牵招没有追上袁尚,只好向东投奔了曹操。
曹操自领冀州牧后,征辟牵招为从事官。曹操想要讨伐袁谭,而柳城乌丸计划出兵协助袁谭。曹操听说牵招曾领导过乌丸,就派他到柳城交涉。牵招到了柳城后,正值当时的峭王想派五千骑兵协助袁潭。辽东太守公孙康也自称平州牧,派使者韩忠带着单于印绶前往拉拢峭王。峭王集会各路酋长,韩忠也在座。
峭王问牵招:“当年袁公说受天子之命,封我为假单于。现在曹公也回复要表奏天子,封我为真单于。辽东也带印绶来封我。这几处我到底该听谁的?”牵招回答说:“当年袁公担任朝廷重官,可以建议封你为假单于;现在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天子已经任命曹公取而代之,他说封你为真单于,这个可以相信。辽东只是大汉下郡,他们哪里有权力来拜你为假单于?”
韩忠抢话说:“我辽东在沧海之东,拥兵百万,又有扶余、濊貊协助。当今国家形势,强者为王,曹操怎么就算得上正统了?”牵招呵斥韩忠说:“曹公允恭明哲,冀戴天子,伐叛柔服,宁静四海,你们君臣顽劣不化,现在只是依仗地险路远违抗王命,早晚要被朝廷出兵收拾。自身难保,还生出加封别人的想法?”
说着说着,牵招突然起身把韩忠按倒在地,拔刀想要斩杀。峭王在惊恐中光着脚上前拦住牵招,劝告其息怒,身边的人也都吓得不知所措。
牵招退回到座位上,向峭王陈说利弊得失和成败道理。在场的人都离开座位,跪下来聆听。峭王最后辞退韩忠后停止出兵。
曹操在南皮击灭袁谭后,任命牵招为军谋掾,跟随征讨乌丸。到柳城后封牵招为护乌丸校尉。还兵邺城后,辽东送来二袁首级,悬挂在马市中。牵招看了后十分悲伤,在下面进行祭祀。曹操认为牵招是义士,举荐他为秀才。
牵招后来跟随曹操平定汉中张鲁。曹操还军后,留下牵招但任中护军。汉中事情处理完毕后,牵招返回邺城,被封为平虏校尉。他率军督查青、徐州郡军事,击退东来之贼,斩其首领,东部恢复了平静。
魏文曹丕称帝后,封牵招持节担任护鲜卑校尉,屯驻昌平。这时昌平的边民很多流散到山林湖泊中,更有逃亡到鲜卑人中的,动辄上千人。牵招广布恩信,诱降招附。建义中郎将公孙集率领手下前来归附。牵招又招来鲜卑素利、弥加等部落十多万人,都在边塞进行安置。
曹丕调集大军想要征讨吴国,下诏书命令牵招还都。牵招急忙赶回时大军行动却已取消。朝廷封牵招担任右中郎将,出京担任雁门太守。雁门郡远在边陲,虽然朝廷设有哨兵巡视,但贼寇劫掠不断。牵招教导百姓积极备战,又写表向乌丸五百多家征收租调,命令他们备好鞍马,在远方侦察守候。有胡人进犯边塞时,牵招都率兵迎击,每战必破,从此吏民胆气日盛,上下再也不害怕胡人进击。
牵招又施展离间计,让胡人间互相猜疑。鲜卑大人步度根、泄归泥等和轲比能不睦,这两人率部落三万多家归附牵招,轲比能率军追击。牵招下令还击轲比能,杀掉轲比能的兄弟苴罗侯。牵招率领泄归泥等各部进行征讨,在云中郡大败轲比能。
牵招又和河西鲜卑等部落十多万家取得联系,整修陉北故城上馆城,在这里屯驻兵马,远近胡人全都心悦诚服。那些叛变逃亡的人,家属都不敢窝藏,主动把他们交送出来。于是远近安宁,再也没有盗贼出没。
牵招又挑选有才识的人,送他们到洛阳的太学读书,叫他们回归故里后传授知识给其他人。几年间,边塞书院兴盛起来。郡治设在广武。广武井水又咸又苦,当地人推车挑担,往返七里到河边挑水。牵招勘察地形,根据山势,开凿河渠,引水入城,百姓深受其益。
魏明帝曹睿继位后,赐牵招爵位关内侯。228年,护乌丸校尉田豫出塞,被轲比能包围在马邑城,向牵招求救。牵招立即整顿兵马,想要亲自前去搭救。但并州官吏说,根据有关规定禁止牵招出兵。牵招认为我国大将被围,不能拘泥于官吏所议,于是一边上表朝廷,一边出兵。他向田豫发出羽檄文书,纵论形势,说要西上直取轲比能的老巢,然后才向东进军,和田豫合歼余贼。羽檄发布后,田豫的军队士气旺盛,跃跃欲试。牵招又向鲜卑军兵驻守的要塞发布檄文,鲜卑军兵顿感恐惧,纷纷离散。牵招大军一直攻到平城,鲜卑军兵主动撤退。轲比能再次集结骑兵进犯平州塞北。牵招率军夜行昼宿,突然发起袭击,将轲比能部队击溃,大斩敌方首级。
当时诸葛亮多次兵出祁山攻魏,而轲比能十分狡猾,牵招建议要防备两者结盟。但人们都说两者相距甚远,根本不可能联合起来。后来诸葛亮再出祁山时,果然派人联络轲比能。轲比能兵屯石城,和诸葛亮遥相响应。曹睿这才给牵招下诏书,让他想办法征讨轲比能。诸葛亮退兵后,轲比能也远遁漠南。
牵招和刺史华轨商议说:“胡虏迁徙无常。如果我们劳师远追,太慢了会追赶不上。如果深入追击,路远艰险,资粮转运难以办理。我们先可以派兵驻守新兴、雁门两个关口,屯兵陉北,外用于镇抚,内用于屯田,以便储备资粮。等到秋冬马肥时,再起兵征讨,肯定一战而克。”在计谋还没有实施时,牵招就因病去世。
牵招在边塞十二年,威风远振。他治理边塞的功劳,仅次于田豫,百姓十分怀念他。牵招的儿子牵嘉承袭了其爵位。他的次子牵弘,勇猛刚毅有其父遗风,担任陇西太守时跟随邓艾伐蜀立功。
黄其军
作于2019年5月8日(古历四月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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