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和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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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回家乡,随着父亲到所有亲戚家走访一遍,他讲究礼数要周全,我却深恶痛绝、极不情愿,因为耽误我满大街去寻找那些美味的小吃,和看连环画。

但也有例外,亲戚家有一个爷爷辈逗我玩,他把我拉到一旁,笑眯眯的说道:“想不想看爷爷喝酒?”

我讨厌喝酒人身上混合着汗味的酒气,心里有些抵触,但尽量不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老爷子拿出一瓶酒,仰脖喝了一口,放下酒瓶的同时拿起桌上的火柴,取出一根,划了一下,“呲”的一声爆出一团明亮的火焰,紧接着张开嘴,把燃着的火柴塞进嘴里,随手扔掉了熄灭了的火柴棍。

我惊奇的发现,老爷子张开的嘴里,一朵幽兰色的火焰在他的舌头上跳跃,这简直太好玩了! 人居然能够含着火焰,我觉得老爷子很厉害。

没过几天,去给我英年早逝的爷爷上坟,跪拜完毕之后,大家收拾完祭品,顶着大太阳走在回家的山路上。

我有些口渴,便向父亲讨水喝,没等他回答,一个族叔对我说:“尝尝这个?”

看瓶子的包装应该是酒,我有些迟疑,那个叔笑道:“是汽酒,喝点没事!”

看父亲没有反对,我呡了一口,甜的,有点山海关汽水的味道。对于我来说甜的就成,能在南方的家乡喝到北方山海关的味道实属不易。山海关汽水是那个年代的顶级饮料,老家喝不到的,干了这瓶,不虚此行。

仰脖就是喝,解渴,好喝! 整整一瓶,被我几大口喝完。

幸福时光总是短暂的,走了没几步,肚子里开始翻江倒海,天旋地转,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再次醒来时是趴在那个族叔的背上,发现我们还是在回家的路上。肚子还是难受,头疼的厉害,然后又断片了。

虽然一直难受、香菇,但趴在族叔的背上,一颠一颠的,毒辣的阳光晒在背上也变得温和了,就这样,一会醒,一会睡,却是我少年时代睡的其中一个好觉。

家乡,那时奶奶还在,她是我们家族的主心骨,一家人都还在一起,酒喝起来还是香甜的。

奶奶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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