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W同人小短篇,老套的英雄救美剧情(大概)
CP:卢西奥x秩序之光,含有少量双飞组
1.
卢西奥感觉有点尴尬。
说实话要让他这样乐观爱笑的家伙尴尬,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卢西奥一反上蹿下跳在一切可以落脚的地方滑行或者噌噌噌扭着他的轮滑鞋的常态,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双手还很规矩地放在膝盖上。
原因之一是他正坐在高速行驶的汽车上,扁长的车厢上下左右都被细腻柔软的皮质包裹,处处透露着“我很贵”“我非常贵”“划个印子你都赔不起”的信息。
原因之二,则是端坐在他身边的女伴。蜜色肌肤黑发盘起在脑后的女性穿着费斯卡白紫色的制服,正在重复捏塑着悬浮在手掌中的一粒光束构成的小小六面体。
卢西奥很想说些什么来缓和车里迷之沉默的尴尬氛围,但回想一下上车前才和身边这位费斯卡顶尖构架师发生的一些不愉快的争辩,卢西奥抬手按了按扣在左耳的耳机,决定在到达目的地之前把注意力集中在思考新专辑的曲风上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同样沉默了半响的秩序之光突然开口,卢西奥扭头看向她,发现对方的视线并没有移动半分,只是那粒光子六面体变成了更复杂的多面体,粗略看去像一个几十或者几百面拼起来的扁圆形。“你能答应费斯卡的邀请来谈谈,老实说我觉得用破天荒来形容并不为过,”秩序之光的语气比起上车前与卢西奥争辩时缓和了不少,“费斯卡只是想把世界变得更有秩序......”
“秩序?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题......哦算了吧,我讨厌一切都井井有条的样子。”卢西奥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秩序之光的话,脑子里还在琢磨他的新专辑主题。
“虽然我也觉得费斯卡在你和贫......我是说你和你家乡的人民把他们赶走以后,还愿意邀请你来进行面谈是件有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也可能是高层人士想玩点肮脏的手段?秩序之光脑海里突然飘过这样一个念头,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清了清嗓子继续她没说完的话,“但我希望通过这次面谈你们都能达成彼此的目的......毕竟你的家乡确实混乱、贫穷,如果能借助费斯卡之手......”除掉这个带头反抗费斯卡的人,那么接下来一切都会很顺利地进展下去。秩序之光的脑海里再度浮现出这个危险的念头,她一边告诫自己不不不塞特娅这种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就不要耗费精力去胡思乱想了,一边试图重新连接上先前说话的主题。
“嘿,你刚才在想什么?”巴西音乐家突然凑到秩序之光面前,绿色目镜后面的棕色眼睛直直地望向陷入沉默之中的构架师。“哦我......我没在想什么,”秩序之光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流露出些许慌乱的神情,但在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后她很快就恢复到冷冰冰的常态,“卢西奥先生,你凑得太近了。”
“抱歉抱歉,”卢西奥耸耸肩坐正了身体,“我只是看你捏在手里的光子模型?呃......光子多面体?见鬼,管它叫什么,我看你把它捏来捏去突然捏成了一堆毫无秩序可言的后现代艺术造型,我以为你有什么心事。”卢西奥刻意加重了“秩序”两个字的发音,然后满意地看到这位平时和他针锋相对的“同伴”在低头看向自己双手后,再度露出了他打赌全守望先锋除了他绝没有第二个人见过的罕见表情。
秩序之光捏散了浮在她手心的那一堆光子碎片,不再发出任何音节。她觉得自己试图跟这个一直以来都在反抗费斯卡的家伙沟通真的是个再愚蠢不过的选择,亏她还替往日里一起执行过任务,虽然互看不顺眼但毕竟一起共进退,也勉强算得上同伴的家伙担忧过那么一瞬间。
只不过是一次面谈罢了。
而且我才不会去关心他的死活。
秩序之光这么想着,眉头却始终蹙在一起。
2.
“你确定你跟我说费斯卡邀请我来进行的是‘一场面谈’而不是‘要我的命’?”卢西奥在震天的枪声和机械轰鸣声中穿梭躲闪着,他的轮滑鞋随着他的急速移动扯出两条长长的绿色光带。
秩序之光跟在他的后面,不断向身后发射出一道道光子屏障来阻挡枪林弹雨。“我只负责传达高层的要求,并不负责解读他们的深层想法,”秩序之光波澜不惊的声线因为长时间地奔跑和剧烈地喘息而颤抖间断着,追兵的动静越来越靠近,在穿过一条幽长的走廊来到一间狭窄的房间后,秩序之光停下了脚步。“出了这个房间右拐然后直走,走到尽头打碎窗户跳出去,顺着墙壁向没有光的西边走,别落地,地面都是机械卫兵,看到森林公园再落地,进去他们就追不到你了。”秩序之光边说话边沿着金属门框部署起了哨戒炮,“我会尽可能久的帮你拖延一些时间,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以及,”秩序之光顿了顿,偏过头对卢西奥说道:“对于目前发生的一切,我感到很抱歉。”
部署完哨戒炮,秩序之光退到房间里面,握着光子发射器冲着门口生成一个又一个向外飘去的能量球,能量球蓝色的荧光微弱地照亮她的面庞,卢西奥看着她在生死关头仍然克制喘息与颤抖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一切,心里烦躁不安的情绪攀升到了极点。
“嘿听着,我可不能让一位女士为了给我争取逃命的时间而付出生命代价,我自己却像个无耻之徒狼狈逃窜掉,”卢西奥俯身调节起了腿甲,声音一反往常的轻快活泼,严肃的像是生气了,“更何况这位女士还是我的同伴,临阵脱逃可一点儿都不符合我的风格。” 这么说着,卢西奥在追兵破门而入却又被门口的哨戒炮阻拦了攻入的步伐时,屈腿弯腰一把将秩序之光抱了起来。“见鬼你要做什么?!”轰鸣的枪炮声中秩序之光的惊叫微不可闻,卢西奥赞赏地看了一眼擦着他肩头飘起阻挡了大部分子弹的光子屏障,轻声对怀抱中的人说道:“干得漂亮我的女士,接下来就交给我吧,记得要抱紧些。”
“加速,加速!”卢西奥将自己的滑行速度提升到了最大,往常这个时候他习惯左手按在耳麦上右手跟着骤然提高的节奏抬起,即使身边没有混音台,也一样可以演奏出超棒的鼓舞人心的音乐。但是现在他双手抱着秩序之光,除了一路狂奔,既不能用音速飞弹攻击身后的追兵,也不能用音爆推开路上的各种障碍物。“还好我也是个掌握驾驭墙壁能力的人,”卢西奥自嘲着跳上墙壁跃过一道道路障,子弹打在他的腿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身后那些烦人的东西交给你处理可以吗我的女士?”“没问题。”秩序之光手里的光子发射器不断制造出光子屏障与能量球,她甚至在卢西奥贴墙滑行的时候在墙壁上安了几个哨戒炮去阻挠追兵的步伐。
“嘿看到了吗,走廊尽头有扇窗户。”卢西奥改变了抱着秩序之光的姿势,左手护在她的脑后将她牢牢搂在怀里,“希望你不会介意目前我们如此亲密的身体接触,看在这么紧急的特殊情况下,”怀里的人并没有说话,卢西奥耸耸肩对着窗户一跃而起,“好吧我觉得让你不介意可能有点难,但现在请无论如何抱紧我。”
巴西音乐家抱着费斯卡顶尖构架师,用肩膀强行撞碎费斯卡大厦的窗户,从23层的位置跳了出去。
秩序之光的脸埋在卢西奥的怀里,她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听到风在耳边呼啸的声音,听到卢西奥大笑着说“我们下次再见咯”,听到子弹甚至飞弹打在周围墙壁上的声音,还有细微的液体滴落的声音。“不,这些都不重要。”秩序之光喃喃自语,然后在卢西奥再度提醒“请抱紧我,还有你真的不用感到抱歉”的时候闭上双眼收紧了环在音乐家后背的双臂,在一片黑暗中她听到了卢西奥的心跳声,嘭嘭、嘭嘭、嘭嘭,那声音如此有力,带动着她的心脏也激烈地鼓动了起来。
3.
“简直胡闹!”
齐格勒博士在为卢西奥包扎好血淋淋的肩膀后,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站在一旁端着盛放从卢西奥肩膀中取出的玻璃碎片盘子的法芮尔腾出一只手接住滚下桌面的注射器,看了一眼隔间方向,对安吉拉小声地提醒道:“冷静,安吉拉。”天使撩了一把垂在眼前的刘海,恶狠狠瞪着卢西奥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说:“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两个人,为什么去费斯卡这么大的事都不和守望先锋说一声,那可是23层啊我的上帝,你们屁股后面还有无穷无尽的武装智械,我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在没被扫成筛子或者摔个半身不遂的情况下活着回来的!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误了吗我的音乐家!”齐格勒博士最后一句话简直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法芮尔躲在隔间捧着一杯红茶啜了一口,隔着门她都能感受到安吉拉可怕的气压,“可怜的DJ,”法芮尔嘟囔了一声,扭头看了看躺在病床上还处于昏睡状态的秩序之光和她缠着绷带的小腿,“新年聚会来临之前恐怕痊愈不了吧......”
隔间外处于风暴中心的卢西奥还缩着肩膀低着头承受着齐格勒博士的滔天怒火,他垂头丧气的想干脆下一张新专辑的主题就定为愤怒与恐惧好了,暴走状态的博士在喝了口红茶之后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一样停下了对卢西奥的轰炸。“对了,”齐格勒博士理了理头发,一秒切换回救世天使的温柔祥和模样,“莉娜和美博士发来了新年聚会的请柬,邀请守望先锋的每一位成员前来参加聚会,届时还会有一场小小的舞会,”齐格勒博士将手递给听闻隔间外风暴止息便放心走出来的法芮尔,两人牵着手走出门之前,齐格勒博士轻快地对卢西奥说道:“在那之前想办法搞好你们的关系,否则你们将是唯一没有舞伴的两个人了。”
卢西奥在原地愣了一小会儿,抬手挠了挠鼻子,“哦,这可就......难办了。”
新年到来之前,卢西奥大部分时间都留在齐格勒博士的医疗站里,往日里总是保持加速模式的好动音乐家一反常态切换到了治愈模式,黄色的灯光在他的身上长久地亮着,整个医疗站仿佛都温暖了几分。
“半个月过去了,那两个人还是毫无进展么?”结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齐格勒博士在法芮尔摇着头走进屋子后问道。“没什么进展,”法芮尔耸耸肩膀坐在安吉拉身旁,“真没想到卢西奥在表达感情方面竟然如此失败,至少比他的音乐失败多了。”“顺其自然吧,”安吉拉伸了个懒腰然后闭上双眼就势靠在了法芮尔的肩膀上,“迟早有一天他们会面对自己的感情的,就像你和我一样......”法芮尔体贴地搂住安吉拉的腰,吻了吻爱人光洁的额头,在她随意向窗外扫了一眼时,引入眼帘的画面让她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亲爱的,你看......”耳边传来平缓的呼吸声让法芮尔放弃了唤醒疲惫的爱人和她一起关注窗外动向的想法,她看着夜幕中端坐着的构架师,和推着轮椅表情十分拘谨的音乐家,轻轻笑了起来。
“加油啊音乐家。”法芮尔如此说道。
距离新年还有两天甚至更早的时候,大家都为聚会的装束忙碌了起来。这天,齐格勒博士在给秩序之光受伤的小腿换药时,敏锐地注意到了秩序之光紧绷的嘴角。
“发生了什么事吗?”法芮尔递给卢西奥一罐拉开的啤酒,揉了揉自己在转角处被气冲冲的音乐家狠狠踩痛的脚,和他坐在屋外的窗台上对饮了起来。
“他那一头乱糟糟的脏辫,我要他拆开放下来洗干净理顺有什么不对?”秩序之光气呼呼地抱怨着,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比起刚来医疗站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她和齐格勒博士的关系拉近了很多,尤其在某些当事人尚未察觉的感情方面。尽管秩序之光对此一直否认,并且坚持用“是那个吵吵闹闹的音乐男孩儿身上有太多毛病了”的理由保持着两天一次向齐格勒博士抱怨的频率。
卢西奥灌了一大口啤酒,不满的嘟囔道:“她像有晚期强迫症一样,所有东西都要按照她的‘秩序’来,我不是说这不好,至少在她的逼迫......哦我是说矫正下,我的专辑和曲谱变得好找了许多。”法芮尔看着不胜酒力的音乐家渐渐迷蒙的醉眼,试探地问:“所以你要遵从她的要求换个发型吗?”卢西奥跳下窗台,跌跌撞撞地朝屋内走去,“当然不......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屈服的男人,我......哦我要等新年再换......”
法芮尔喝完手里啤酒的最后一口,她的安吉拉端着盛放药品和绷带的托盘走了出来,两人对望一眼便迅速交流了彼此收集到的信息,然后心领神会地大笑了起来。
4.
直布罗陀监测站被温斯顿简单地布置了一番,在暖橙色夕阳的照射下显得十分温馨。
奔走忙碌了一年的守望先锋们此时都卸下了沉重的盔甲与武器,换上剪裁合身时尚潮流的外装结伴而来。来得较早的成员,比如76和D.VA,猎空和黑百合,抱着温斯顿准备的坚果和花生酱夹心饼干等零食凑在一起,对后来的人的着装打扮评头论足。岛田兄弟的和服装扮得到了女士们的一致好评,狂鼠和路霸除去尺码外如出一辙的衬衣背带裤遭到了D.VA和猎空一阵猛烈的窃窃私语讨论,查莉娅和小美博士穿着旗袍裹着披肩出现时惊艳了全场,换了西服涂装的堡垒和带着衬衣领的妮妮获得了大家谜一般的掌声......来的人越来越多,重心也渐渐转移到了许久未见的老友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把酒言欢上。
“齐格勒博士她们怎么还没来......”温斯顿望着露在海平面上只剩半个的太阳扶了扶眼镜,被阳光镀成金色的海岸小路上就真的出现了几个影影绰绰的身形。
“卢西奥说他有东西忘了拿,等会儿就来。”眼看手里拿着绿色青蛙封面专辑的少女还坚持不懈地伸长了脖子望向前来聚会的小路,齐格勒博士路过D.VA时拍了拍她的肩膀送上一个安抚性质的微笑,然后递给坐在轮椅上的秩序之光一杯果汁。“博士我跟那边等着要签名的小女孩不一样,”秩序之光穿着一袭样式有些像莎丽,裁剪却更简单轻便的礼服,夜风把她搭在肩膀上钴蓝色烫金边的衣料和系在头发上的头纱吹得向后长长飘起,“俄罗斯的伏特加都不能把我灌醉。”“但你的腿伤还没有好,酒精对伤口的痊愈提供不了任何帮助,”齐格勒博士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红酒,也顺着D.VA视线的方向望了一眼,“卢西奥到底忘了拿什么东西?聚会迟到对于他来说可真是破天荒头一回。”秩序之光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喝着果汁没有作声。
直到供人们吃喝闲聊的桌椅被抬到一边,轻柔的舞曲从音响里飘出,缺席的音乐家终于拖着绿色的光带从夜幕中滑行而至。
连喝三杯果汁顺便表演了腾空转体360°接花生为自己的迟到向众人道歉,和D.V交换了夹杂着大量涂鸦的签名,一番喧嚣后,大家的注意力终于重归到底谁会率先打破拘谨邀请舞伴跳今夜第一支舞。
卢西奥想关掉自己身上的灯光溜去海边,想了想自己一身白西装不管去哪里也很显眼,便只是把灯光切换到暖黄色慢悠悠地朝海边挪去。
“给你,”卢西奥虚握的拳头在秩序之光面前摊开,手心里是一枚顶端系着细细银链,镶有蓝色宝石的椭圆形坠子,“你竟然把它藏在齐格勒博士的医疗箱里,我足足找了半个小时,”卢西奥的语气带着点抱怨。秩序之光笑了笑,在捏起那枚坠子时她宝蓝色的指甲轻轻划过卢西奥的手心。有点痒,卢西奥收回手时心里这么想,然后他清了清嗓子,尽管他在灌了三杯猎空特调的果汁后一点都不渴,“现在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把坠子藏起来,还要我折回去找了吗?我可不信这是你的无心之举。”卢西奥稍微扯松了领结,身后传来悠扬的《蓝色多瑙河》的旋律,他却悄悄的在裤子上蹭了蹭手掌的细汗。
“我很抱歉,对于我如此自私愚昧的举动,”秩序之光又捏塑起了悬浮在她掌心的光子多面体,扁圆形渐渐变成了一朵绽开的蓝莲花,“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你带着蓝色的莲花,涉水而来。”卢西奥被秩序之光的一通话搞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决定先听秩序之光把话说完。“最初我并不想与你结伴一同前来,而后来我也的确这么做了,并不是因为对你有什么不好的感觉,相反的,”秩序之光终于把视线从她的光子多面体上挪开,她注视着波光粼粼的海面,语调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正因为我对你产生了一些我不愿承认也不想去面对的情感,所以我才故作聪明地使了些手段,导致你的迟到与奔波,我感到很抱歉。”
卢西奥拧着眉头原地思考了几秒钟,留下一句“嘿,我有事要问问D.VA,一会儿就来”跑回了灯火通明的舞池。秩序之光面朝卢西奥离开的方向,神情因为音乐家提到的另一个名字而黯淡了下来。“一个梦而已,何必当真?”秩序之光对着手心的莲花叹息,那朵散发着幽幽蓝光的莲花便脱离她的手掌飘起,仿佛要追寻音乐家的脚步。“偏离自身的规则这么久,也该回归正轨了。”秩序之光按动轮椅的控制板,准备绕小路避开喧嚣离去。
卢西奥踩着绿光闪烁的轮滑鞋冲出舞池,就看到秩序之光渐渐远行的背影,“塞特娅,等等!”情急之下卢西奥喊出了秩序之光的本名。构架师回首间看到那朵飘飘零零的莲花撞上奔跑的音乐家没入了他的胸口,感觉心底仅存的理智与骄傲都要溃散崩塌掉了。她只想赶紧离开, 跳海都成,只要不去面对这个越来越逼近的家伙。然而现实是她怔怔地看着卢西奥笔直的朝她跑过来,先前被她要求放下来的脏辫如今梳在脑后乖顺的随风飞舞。
不要过来,哦见鬼他戴着上次逛街我说好看的耳环,现在的发型比他的脏辫好看百倍,不,不要再靠近了......
“嘿,我问了D.VA,是‘梦中情人’的意思,对么?”卢西奥扶着秩序之光轮椅的扶手蹲在她面前,秩序之光偏过头不肯与卢西奥对视,放在腿上的双手握成拳微微颤抖着。得不到回答,卢西奥却仿佛有了答案,“先前我还担心,可能会被你以‘我们频率不合’或是‘波长不一样’,再或者是你实在不能忍受我乱糟糟的发型之类的理由拒之千里,”黑暗也藏不住卢西奥的笑容,他转动轮椅使秩序之光面对他,那一瞬间秩序之光在音乐家的眼睛里看到了闪烁的星星。“现在我想我不必担心了,”卢西奥鼓起勇气把手盖在秩序之光的手背上,“塞特娅,我喜欢你,可以邀请你与我跳新年的第一支舞吗?”
伴随音乐家话音落下所一道来临的,是从遥远的海面传来的悠长钟声,还有光子构架师猝不及防掉落的眼泪。
“好啊,”塞特娅把握在手里的宝石坠递给卢西奥,示意他帮自己戴在头上,“只不过被齐格勒博士看到了,免不了一顿批评教育。”“别担心,交给我吧,”卢西奥冲着她挤挤眼睛说了句猎空常说的口头禅,双手托在塞特娅的腋下,把她从轮椅上拉了起来。
在人们交杯换盏庆祝新年到来的时候,长时间不见踪影的光子构造师和音乐家伴随着热烈奔放的圆舞曲节奏相拥起舞,重新点燃了舞池的热度。
“新年快乐,”卢西奥与塞特娅踩着舞步给每一个人送上新年祝福,齐格勒博士蹙起眉头想上前阻止,却被法芮尔拦了下来。“法芮尔,别拦着我,你应该知道在伤势没有康复之前,如此大幅度的运动对伤口的痊愈只会起到反作用。”法芮尔拉过安吉拉带着月白色丝绸手套的手,引导她走向舞池,“我当然知道,只是亲爱的,你别急着生气,你先看秩序之光今晚穿的鞋子。”
安吉拉在穿着一身笔挺黑色西服的法芮尔的引导下转了个圈,然后她看到秩序之光蓝色金边的长裙下,踩在卢西奥轮滑鞋上的赤足。
“真是胡闹。”齐格勒博士噗嗤笑出了声,然后专心沉浸在了与法芮尔的华尔兹舞步中。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