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千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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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父亲不熟,见过我的长辈都说我像父亲,于是我便也确乎是像他。
各种事情过去后,总算是又平静了,我计算着日子等待暑假,计算这日子的时光也慢慢溜走,我似乎渐渐麻木,忘记了曾经受过的伤,以及落过的泪。日子渐渐走着,晴天或者雨天,习惯了缺失某人的生活。
我和父亲还是不熟。
我有去H市的想法。于是准备和父亲交流。朋友约好和我一起去,我满心喜悦,想着去那边的时间,要去的地方。做准备,写计划,在携程网订了H市的酒店,用最经济的手段。甚至收拾着行李箱,准备衣服和笔记本。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
我还没和父亲说。朋友又开始催了。
这天,父亲刚好坐在闲着,他坐在门口的靠椅上,腿架着,抽着烟,烟从他的鼻中、口中呼出,徐徐上升,消逝在空气中。
我偷觑一眼,又转回身。我在房间踱着步,晃着裙裾,手尖摆弄着裙边,走到门边,又回头。来来回回数十次,终究没有拉开门把手。父亲后来走进客厅,靠在椅子上,腿架在桌子上,看着电视。我的心跳加速了,一阵慌,没来得及平息,我敏捷地一跳,坐到了桌子上,无意识地手抓着裙子,手心都沁出了汗。
去,还是不去。
我无法决定,但我知道我最后还是回去的,要不然这多日的准备岂不付诸东流?我跳了下来,快步走到门口,手抬起,终又放下。
“反正你是要说的,说完了就没事了,一切都会过去的”我心里鼓劲,最后转身朝门走去,犹豫了半秒,拉开了门,向着离我不过3米距离的父亲说道
“我想去杭州!……”
他微微皱了眉。
不管父亲会不会答应,对于我来说,我走出了自己的心墙,这是最重要的,最有价值的。我并未缺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