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星辰起始微睡,
明镜似的水湾轻轻颤荡,
霞光映射着小河的回流,
晨曦染红了天陲的巨网。
惺松的小白桦露出笑脸,
披散着柔软如丝的发辫。
嫩绿的葇荑花窸窣作响,
银白色的露珠闪着光亮。
在那杂草丛生的篱边,
荨麻戴着鲜艳的珠链,
正点头晃生,顽皮地
低声细语:祝君早安!
早课抄了俄罗斯诗人叶赛宁的诗歌《早安》。这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睡眠不是十分太好,睡得晚,起得早,这很不正常。我是很喜欢早睡早起的,可是这一段时间,睡的时间明显延后了,而起床的时间并没有延后。失眠对我来说是很奢侈的,我总会听周围的人说起失眠的痛苦,总会引起我的羡慕。在我的印象中晚上睡不着觉的人,大多是思想家,最不济也应该是神经质的诗人。我的睡眠一直很好,只要躺下,不知不觉就会沉沉睡去。我的老师说,这样的人都是没心没肺的人。我的同学也说,没心没肺活着不累。我强忍着困意在写今天的流水账。
今天是周末,上午早早就把两节课上完了,剩下的时间基本上就属于自己了。从某种意义上讲,今天是周末,而周末应该是放松的,至少心情应该是愉悦的。按照学校双周计划的安排,下周三八节前一天要有一个全校教职工的联欢,每个年部每个备课组都要出节目。我们也在积极准备中,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自娱自乐。三十多年前,我刚刚参加工作时,学校也好,教育局也好,县里也好,每年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活动,有文娱的,有体育的,还有综合的,唱唱跳跳跑跑闹闹,虽然工资不高,但活得开心,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
在延边读书时,学会了舞蹈,那是我在延边师专读书时的选修课,在我的记忆中我是以优秀的成绩结业的。小学时,应该是一年下学期吧,我被选进学校文艺队,排演的第一个舞蹈叫《小骑兵》。多少年后与当年文艺队的学姐学哥们相聚时,他们总会说起那些年的事儿,应该有四十年了吧,他们总会说我是他们当中最小的一个,也是老师们最喜爱的一个。而这些我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晰了。也许就是儿时这样的经历对我的一生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微妙的影响,直到现在。我自认为是一个随和宽容的人,大多凡庸之人都是这样,可偏偏我又是一个喜欢文字的人,不仅喜欢阅读文字,也喜欢书写文字,所以很多时总是自命不凡,喜欢胡言乱语,游离于主流体制之外,自觉或不自觉地被边缘化。实话实说,我喜欢这种被边缘化的感觉。
修养气韵这个东西很奇异,应该是很根深蒂固的。说也好,唱也好,玩也好,跳也好,那气质风度不是装出来的,也不是表演出来的,而是长年修炼出来的。好饮而量浅,好歌而调偏,好舞而肢僵,好色而胆怯……这一切都不会影响如我之凡庸之徒对生活对生命对一切美好的热爱和追求。直至今日我也没有感到年过半百的尴尬,始终如一地年轻着,被一切感人的人与事感动着;始终如一地追求着,从没有放弃对阳光、和风、雨露、雾霭、流岚的热爱……
晚课刚刚抄完《诗经·国风·魏风·十畝之间》:十畝之间兮,桑者闲闲兮,行与子还兮。十畝之外兮,桑者泄泄兮,行与子逝兮。
抄了《论语·公冶长5·16》:子谓子产:“有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
抄了《易·说卦》:昔者圣人之作《易》也,将以顺性命之理。是以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兼三才而两之,故《易》六画而成卦。分阴分阳,选用柔刚,故《易》六位而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