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与外婆
2016.05.25
罗冬梅
冬梅的童年不是很快乐，是爸妈的第二个孩子，姐姐很优秀人见人爱，冬梅在家人的眼里是个丑小丫。
小小冬梅的苦寒不是物质上的，而是精神层面的。
爸妈是知识分子，算是个小康之家。外婆是退休的小学老师，姐姐出生时，外婆提早退休，成了爸妈这个小家的临时家长。据说当时家里的经济大权由外婆掌控。妈妈尽其所能做个孝顺女儿来回报外婆，工资都是上缴给外婆的。
·关于外婆·
外婆是旧时代大户人家的女儿大户人家的媳妇。那时候女孩都裹小脚的，外婆的脚是裹过的但不是很小，因为她会自己把裹脚布松开。在娘家没太读过书，嫁到婆家开始上私塾。外公比外婆小，十多岁他们就结婚了，好像是26岁才有了他们的孩子，妈妈就是他们第一个孩子。
据说他们的婚姻的最初几年是非常恩爱的，外公在外地读书，外公会和学会写字了的外婆鸿雁往来。后来，他们一家脱离了原来的封建大家庭，搬到青岛居住。再后来，就有了婚姻的危机，他们的争吵时常陪伴着妈妈的童年。
妈妈十二三岁的时候，外婆再次怀孕，肚子很大，当时没有B超，不知道怀的是双胎。因为外婆曾经有过小产的经历，所以，她很怕。夫妻吵架外公会动手打的，外婆带着身孕离家出走，随后，外公登报解除他们的婚姻。
外婆因为识字，在一个乡间的学校就做了小学老师，独自养大了舅舅和小姨这对双胞胎。
外公多年后被打成右派，下放劳改，客死他乡。外婆没有受到牵连。
外婆耳垂很厚很大，她常常说耳垂大的人有福。
这是我知道的外婆的故事。
·伴着外婆的小冬梅·
小冬梅大概一岁多的时候，跟着外婆去一个叫阳谷的镇上生活，方便读高中的舅舅和读师范的小姨周末有家回。小姨师范毕业后去了一个叫大洼里的乡下教学，偌大的校园里就小姨一个人住宿舍，外婆不放心，带我去陪她。
这是我零星的记忆，假期校园里好像就我们三个人。
冬梅没有上过幼儿园，没有小伙伴。祖孙俩常做的游戏是嗑瓜子，外婆一粒一粒地用牙齿磕开，整整齐齐地排一条线，我拿来剥开吃。那时候，外婆哼的歌谣是：“小老鼠上灯台，哭着喊着下不来……”，讲的故事是：“老猫来到家后了……”。
外婆有抽烟的，所以，小冬梅打小爱咳嗽……
·别了，童年·
尽量用旁观者的语气来写我的童年，但还会泪流满面，不想面对。
别了，童年，我心中的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