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女儿们的信第一百二十四封:人有自由吗?(二)
硕硕、畅畅你们好:
继续《哲学与人生》这本书,今天咱们接着聊自由的话题。
我们为什么要定义自由,或是说,我们为什么要对一些事物进行定义。就拿自由来说,我们定义自由的意义是什么?其实在我看来,你对于一个事物如何定义,他的意义只是相对于你的。只是对于你有意义。所有客观存在的事物,你是否定义他,或是如何定义他,跟那个具体的事物没有关系。有关系的只是你的认知与感受。
还是拿自由举例。百度对于自由的定义是:自由,汉语词语。释义:①(名)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随自己意志活动的权利。②(名)哲学上把人认识了事物发展的规律性,自觉地运用到实践中去,叫作自由。③(形)不受拘束;不受限制:行动自由|新闻自由。
我们对于各种事物的定义,无外乎就是为了方便我们表达,交流,完成对于外界的认知。我们本身的这种行为他就是自由的。但同时他又是不自由的。所有的自由,甚至是为所欲为都只是一定受限条件下的自由,与为所欲为。我们是自由的,同时又是不自由的。只有有了不自由,才能让我们感受到自由。这就像道德经中写的,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高下相倾,长短相形。一切都是需要有存在基础的。还是我常说的那句话,所有限制你的,可能正是成就你的。当你无所受限的时候,你也就不存在了。所以我们不应该抱怨所受到的限制,反而要感谢那些限制,并成就我们的事物。
我们理解的自由多是第一种解释,也就是法律上的那些自由。人们所争取的好像也多少那些自由。但我认为更重要的自由,应该是哲学上的自由。怎么说这个自由呢?我的理解就是你认为的自由,你如何自由的认为这个自由。这个自由不涉及外在,跟社会,法律无关。这个自由是你内心中的,你如何思考,如何行事的自由。是那种你可以不受限制的对这个世界进行认知的自由。怎么表达这个意思呢?我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我在读书的时候会有不知所云的情况。因为作者完全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用自己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想法。如果你没有相应的感受,那你就很难理解作者想要表达的意思。
你通过思考,并有已有的概念,想要表达出一个意思。但你的思考和你所掌握的概念,并不能很好的把你思考的东西表达出来。或是说你自己对这些思考的内容,也是盲人摸象式尽建立一些点而已。但你还是需要记录,因为如果当时不记下来,很快这些思考的痕迹就消失了。你只有记下来,才能让她们留下痕迹,在之后的思考才能完善他们。就算是无法准确的表达,也还是要用一些不恰当的表述记录。其实想法的形成,跟素描是一个道理。一幅素描,最开始的时候你大概率是看不出他画的是什么的。当控制点越来越多,事物的轮廓也就出来的。那我的思考其实也是这个理,我对一个事物建立的控制点越多,那么我对这个事物的表述与认知也就越清楚。
又跑题了,还是回到自由的话题。我可以自由的思考,但无论如何我也思考不出我不曾经历和接触过的事物。这就像你拿来一个我不认识的文字,让我说他是什么意思,我是绝对答不上来的。我们的思考自由只是对你大脑中现有信息的一种任意加工。
再做一个比喻,这就像用一个透明的容器把我们装进去。你虽然不容易感知到你所受到的限制,但你所有的自由他只是一定范围内的。就算触碰到这个容器的边界,你还是不会那么容易感受到他的存在。因为你所感知到的自由,正是这种束缚给你的。如果没有了身体,我们会是什么?如果没有了大脑,我们又该如何进行思考?
我现在可以自由的控制自己做什么,想什么。可这些自由就真是来自我自己吗?我的这些想法是从哪里来的。我要打出一个字,这个字来自哪里?他来自我的思考,那我的这个思考又来自哪里?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为什么会每天在这些胡思乱想?我还可以选择做很多其他的事情,但我为什么就选择这样做呢?不管我如何选择,都是我的一种自由。但是这样的自由他还是要做出选择啊?只要是你做出了选择,你就失去了自由。自由又好像是可能性,当你不做选择你就拥有足够的自由。但当你做出选择,你就失去了自由。
自由就是一种可能性。但是可能性也是有范围的。未来存在无数种可能,那么未来就是自由的。而过去都已既成事实,所以过去是没有自由的。当下就像拉链的拉头,所有一切就在当下固定下来。当下就是自由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