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女儿们的信第一百二十三封：人有自由吗？

硕硕、畅畅你们好：

继续《哲学与人生》这本书，今天咱们聊聊自由的话题。我的这个自由不是一般意义上所说的自由。我说的这个自由是人有自由选择的权力吗？这个自由可以拆解为，自己找的理由。在简单说就是，我所做的每件事，都是我自己想做的，而不是任何外界环境对我的影响。是要去寻找更深层次的自由，是想要去寻找到底是什么在驱动我们做事。

我们一般追求的我感觉都是外在的自由，也就是不想要外界对我们有束缚。但我感觉，真正束缚我们的不是外界，而是我们的内在。我认为我们现在已经很自由了，并且多少有些外在的限制对于我们大多数人反而是好事。社会的良好运转就是需要秩序，和一些限制。良好秩序的形成，他不就是限制吗？有了交通规则，道路才能畅通。如果人们可以任意的开车，走路，那还会有秩序吗？一定的约束带来的就是秩序。就像有句话说的，自律给我自由。约束带给你的就是自由。而完全的不受约束，也就是完全的不自由。

自由我的理解，他就是一种规则，就是一种秩序。当你希望自由，也就是要接受一定的约束，在一定范围内实现你的自由。因为你不是独自存在的，你是处在一个环境当中。你是各种因素或是构成的一部分而已。你所希望的不受限的自由，其实就是对于他人的一种损害。同样他人的绝对自由对你也是一种损害。所以要想大家都拥有相对的自由，那就要建立一定的规则。让大家在一定的规则范围内拥有相同的自由。只有这种自由才是可以被保障的，可以长期保持的。

人不是独立存在的，人是一种社会的形式，或是说整体的形式存在。做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就好像我们的大脑，一个脑细胞是没法思考的。只有亿万个脑细胞协同工作，我们才能完成思考。人也是一样，我们需要整体的协同才能完成我们存在的意义。所以我们的自由，也就是在整体的规则下，可以进行的自由。这个自由不像是为了我们个体的利益。太更像是为了整体的利益。因为只有我们有了相对的自由的权力，才能制造出更多的可能。

这就像如果要求大家都给出一样的解决方案，那大概率不会找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而当大家可以各自给出自己的答案时，就更可能出现完美的解决方案。这个就好像是生物的演化，基因的变异。只要是数量足够多，那么就可能变异出各种可能。虽然有的可能是坏的，不符合环境要求。但只要是足够多，那么就一定能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案。

就是说，当一个问题没有被解决前，我们也不知道解决方案会是怎样的。但当给出了足够的自由，让足够的数量去做选择，那么就有十足的概率产生完美的结果。例子就是，你看地球上任何环境下，都会存在与他相匹配的生物。只有我们想不到的，却没有不可能的解决方案。再有像我们的学习，不也是为了更好的激活我们的脑细胞吗？多学习思考的人，脑细胞的相互连接就越多，那么产生想法的可能也就越多。这其实都是一种自由，自由就是更多的可能。自由不是为所欲为，自由是为了创造，不是为了个人利益。

我突然想到就一句歌词，我要做自由的风。风难道就真的自由吗？如果没有在一定方向上的限制，风会形成吗？风给人的感觉是自由的，但他还不是要在一定的方向形成空气流动，才能形成风。结果还不是因为有了限制，才有了风的自由。

好像跟我开始要表达的意思不一样了。我开始想要表达的是，人类不过是一定逻辑，算法的载体。根本就没有我们认为的所谓自由。你自认为的自由选择，也只是你按照一定逻辑进行的反馈。我们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想法，你所有的想法都是来自外界环境。你想想，你刚出生的 时候你知道什么？还不都是后来学的。既然是你后来学的，那么怎么能说根据这些学来的东西，做的选择，就是你自己的选择呢？你听人家说那家的螺蛳粉好吃，所以你就去吃了。你能说这是你的选择吗？这只是你按照他人说的话做了一件事而已。而第一个自己去吃的人，可能只是当时饿了，而正好看到一家螺蛳粉店。那么他也不是自己做的选择，只是因为饿了，身体的一种自然选择。

在说回想法的产生。我们的思考不就是电信号在脑细胞之间的传播吗？而电信号如果走，是来自我们平时的习惯。就像地上的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是成了路。你的平时接触什么多，什么信息进入你的脑子，你的脑子就会在内部形成什么样的通路。你喜欢看足球，那么你看到任何东西，都可能想到足球。而不会想到高尔夫。大脑的运转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他是亿万年进化的产物。同样也是环境的产物。我们只不过是这个亿万年演化产物的二次产物而已。是我们的身体，在相应的环境下，产生了我们。

我们自身不过是一系列的存储信息，按照一定的算法逻辑，对新接收到的信息，给出反馈。当你闻到一种气味，你会去记忆中寻找他是什么？如果是臭味，你会躲避和捂鼻子；如果是烤肉的香味，你可能会使劲闻闻，并产生想吃的欲望。这些都是你的选择吗？不是吧，不过是一些条件反射而已。这当然只是简单的选择，就算是再复杂的思考，他也只是一系列简单思考的组合而已。你解一道复杂的数学题，还不是要从最基础的东西学起。然后才是逐步建立对数学的认知。复杂只是简单的不断叠加，只是当到了一定程度，发了质变而已。

我们的选择一部分是来自我们能找到的具体依据。另一部分就是凭感觉。其实凭感觉也是各种已知信息的叠加。只不过这部分的思考，没有进入你的意识而已。也就是这部分脑细胞中电信号的运动是不在你控制下的。我们的大脑一部分是我们能感知到的，另一部分是自动运行的。其实就好像，我们从来不用去操心心跳，消化系统，免疫系统一样。人家可以自动运行。而我们所谓的自我意识，可能只是一部分算法反馈的必然。需要产生一个主体去承载，其道理可能就像是某些结晶的结晶核。思考需要围绕一个中心展开，所以就产生了我们所谓的自我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