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孙武叔毁仲尼。子贡曰:“无以为也!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人虽欲自绝,其何伤于日月乎?多见其不知量也。”
叔孙武叔诋毁仲尼。子贡说:“不要这样做!仲尼是不可诋毁的。他人的贤能,好比丘陵,还可以逾越;仲尼,就好比是日月,是无法逾越的。一个人即使想自绝于日月,对日月又有什么伤害呢?只显出他不自量力罢了。”
叔孙武叔开始是捧子贡贬仲尼,后来就直接诋毁仲尼,说仲尼的坏话。子贡这次是生气了,他对于叔孙武叔毁仲尼这件事是坚决反对的,并且告诉他,仲尼之高如日月悬空,不可逾也。所以,这时候你要诋毁他,你只是自绝于日月,自不量力伤害自己罢了。这就是子贡对于孔子的坚决维护。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能够出现孔子,一定是因为有子贡,历史上每一个大的宗主,背后都有一个有钱的学生,没有一个有钱有势的学生,在背后使劲儿地推着他,这些人没有人帮他宣传,他很有可能就淹没在诸子百家之中,成为其中的一派,所以,子贡的贡献是很大的。
比如,牛顿、爱因斯坦这样的人,他也有很多深厚的争论,但是这些东西都无伤于他的日月光芒,就是他在人类历史上,所处的那个高度,是不会受到损害的,因为他为人类所作出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而且那个高度是难以逾越的。
所以,我们可以指出他们有缺点,可以看到他曾经有过日食、有过月食。这就是子贡对于孔子的态度。
陈子禽谓子贡曰:“子为恭也,仲尼岂贤于子乎?” 子贡曰:“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谓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绥之斯来,动之斯和。其生也荣,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
陈子禽对子贡说:“你太谦恭了,仲尼岂能比你更有才能?”子贡说:“君子一句话可以表现出聪明,一句话也可以表现出不聪明,所以说话不可以不慎重。我的老师没人赶得上,就好像青天无法通过阶梯登上去一样。假如老师得到国家去治理的话,说要立于礼,百姓就宣于礼;引导百姓,百姓就跟着实行;安抚百姓,百姓就会来归服;动员百姓,百姓就会协力同心。他活着时榮耀,死了令人哀痛,别人怎么可能赶得上他呢?”
陈抗(陈子禽),这个人每次出场,都是问一些很奇怪的问题,他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他对于孔子肯定故事坚定地追随,因为他总是怀疑孔子。每次问的问题,都显示出一派小人的嘴脸。子贡怼他怼的也特别的带劲儿。
此时的子贡,已经词穷了,已经把能够赞扬孔子的话,全部都铿锵有力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