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联盟》里说:“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谎言,有时候说出来,是为了让自己所爱的人不再受心灵的苦,可如果这谎言是打着心善的旗号,为自己获得某些不属于自己的利益,那这谎言,就是刀,凌迟了本就心苦的人。
就像法国作家米歇尔·盖西著作《家族血缘》中的科林·雷米,他6岁时,某一天,他的父亲让·雷米因为一场事故去世,紧接着,他的母亲死于车祸。
科林成了孤儿,幸运的是他有舅舅、舅妈,他们带着科林离开了伤心地,并抚育他长大。
谁都以为这是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科林的舅舅和舅妈给了科林亲情,让这个孤苦无依的孩子没有在无爱的、肮脏的环境中沉沦,然后堕落。
但事实真如此吗?
科林父母死亡的背后是否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舅舅他们收养科林,只是因为他们心地善良吗?
长大后,科林执拗地重回伤心地,一个个谎言被相继揭穿,他看到了谎言下面藏着的真相。
看到了欲望是一把刀,不仅能够阉割亲情、友情,也能阉割人性。
1
父母相继死亡,皆因事故
2000年8月16日,科林·雷米在莫尔塞岛参加为期17天的帆船夏令营,他参加帆船夏令营,不是因为喜欢这项运动,而是他要在莫尔塞岛寻找一个真相。
十年前,他的父母在莫尔塞小岛翻修圣—安托万修道院。
某一天,保姆突然跑到学校,对他说:“你父亲死了,死于一场事故。”
什么样的事故,保姆没有说,科林也没问,那时候他还小,只有六岁,还不明白什么叫死亡,只是觉得有些不自在,担心以后是否还可以骑脚踏车、看电视。
但或许是因为保姆一再强调“是一场事故”,科林隐约觉得,父亲不是死于事故,甚至于认为,“也许他根本就没死。”
有人说,不承认亲人死亡,是对自己的本能保护,是害怕自己遭到心灵重创。
或许是吧,但不久后,妈妈的一句话,坚定了科林的想法。
舅舅、舅妈带着科林离开莫尔塞岛后,有一天,妈妈找到他们,并在深夜,悄悄对科林说:“科林,你爸爸去了远方,很远的地方。但不要悲伤,要耐心点儿。你会再见到他的。某一天,你会与他相遇。”
妈妈的话,科林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明白妈妈说这话,是想安慰他,缓解他的痛苦,还是隐含了什么秘密。
科林当时太困了,他没有追问妈妈,他以为以后还有机会,妈妈迟早会告诉他答案。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第二天,他的妈妈就死了,因为一场交通事故。
事出反必有妖,短短数日,一对夫妻相继死亡,还都因为事故,究竟是巧合,还是如舅妈给科林解释的,是妈妈“想去见父亲”?
科林成了孤儿,舅舅蒂埃里,舅妈布丽吉特收留了科林。
十年,他们没有在科林面前提起过他的父母。
科林喜欢这样,他讨厌哭得稀里哗啦的苦情戏,同时也觉得记忆封存起来,日子过得清静。
但记忆被封存,不等于过去不存在,科林不提过去,不等于科林遗忘了父母的死亡,只要有机会,科林就会将父母死亡的原因查清楚。
机会来了,2000年2月的一天晚上,放学回来的科林在家里看到了一本青少年夏令营的目录,在其中他看到了“莫尔塞岛17天帆船夏令营”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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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尔塞岛,这词直击科林的心脏,没有一丝疑虑,他报名参加了帆船夏令营。
02
犯人越狱,死去的父亲出现
8月16日,科林正在岛上参加夏令营,傍晚在港口,科林看到一个人,虽十年没见,但科林可以肯定这个人是他父亲。
他感到了莫大的幸福,因为遗失的爱又重新回来,因为他的直觉和猜想被证实。
他决定去找父亲。
可是,他在参加夏令营,每天只有一个小时的自由时间。
想要出去找父亲,就要有人能给他打掩护,脱离营里的活动,考虑了许久,科林去找了阿尔芒、马迪哈,阿尔芒擅撒谎,马迪哈勇敢机灵。
在科林的游说下,这两个小伙伴都同意帮助科林。
就在科林为了找父亲想辙时,莫尔塞岛隶属的圣-阿让市政府也失去了往日的平静。
市长在内的市政府工作人员几乎都出去度假了,整个市政府只有公路安全负责人西蒙,秘书克拉拉两个人值班。
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莫尔塞岛马萨林监狱的首长给他们发来了邮件,说有两人在押解途中逃跑了,若纳斯·诺尔瓦科斯基,持枪抢劫的危险分子,被判7年和让-路易·瓦雷利诺,不到两个月就会重获自由的税务诈骗犯,目前两人还在莫尔塞岛。
面对突如其来的逃犯事件,25岁的西蒙兴奋极了,想做点什么。比如了解逃犯,了解莫尔塞岛和传说中的秘密宝藏。
8月17日早上,科林离开夏令营,凭着幼时记忆找到了昔日保姆的家。
在保姆那,科林得知自己的父母在修道院里从事文物挖掘工作,但文物挖掘没有收入,依靠补贴过日子。
知道了省议会决定开通渡轮连接小岛和大陆后,莫尔塞岛的房地产市场一下子爆红。
很多人开始窥视修道院那块地,想高价收购,甚至市政府、房地产开发商也掺乎了进来。
知道通过投票的方式,地卖给了开发商加布里埃尔,以建立一个环保的旅游景点,计划叫“嗜血者计划”。
可谁没有想到,工地开工只三个星期,就出了大事。
工地下方的地下通道因无法承载起重机的重量坍塌,三个工人因而不幸去世,协会被起诉,父亲揽下了责任,留下一封信,深夜坐着帆船离开了,十几天后,人们在海上找到了他的尸体。
科林离开保姆家,时间:11点50分。
这个时候,市政府的电话正响个不停,两个逃犯死了一个,谁都在打探,谁都想要第一手资料。
死的是若纳斯,持枪抢劫的那个,不是诈骗犯瓦雷利诺。
人们开始揣测,瓦雷利诺还有两个月就出狱,他为什么要越狱?
谁杀死了若纳斯?
03
图纸?被认出的父亲?
在市政府的档案室里,西蒙找到了瓦雷利诺的个人简历,瓦雷利诺是城市规划方面的专家,曾在圣-阿让市政府工作过,1989年,他负责土地规划,而这个时间恰是嗜血者工地出事的几个月前。
“克拉拉,我们有小岛的土地占有计划吗?”西蒙灵光一闪。
“怎么可以在这块土地施工?施工地决不能靠近海边!除非是特例,一般情况下施工地至少要离海边200米远。”
“瓦雷利诺可以事后在土地占用计划里作假。只要这个计划通过,本来不能动工的土地就可以动工了。当然有一笔酬金作为报答。”
“你想象力真丰富。你怎么证明呢?都过去十年了。”对西蒙的推断,克拉拉不相信。
西蒙没有理会克拉拉,更加细心研究土地占用计划的图纸,他发现不可动工区域大部分覆盖在修道院四周,可动工区域覆盖一部分土地,呈菱形,延绵上百公里,直到修道院废墟附近。
“你看,这块地的形状有点儿奇怪,好像这里加了一个手指的形状,你细心看计划,这块地的边缘跟其他线条不一样。”西蒙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可动工区域被人涂改了,原本不可动工的修道院被人为改动成可动工区域。
能够接触到计划图纸的人包括当时负责土地规划的瓦雷利诺!
而图纸被更改是造成嗜血者工地事故的间接原因。
是瓦雷利诺吗?如果是他,这跟他越狱又有什么关系?
西蒙在聚精会神研究占用计划时,科林也没有闲着,他找到《小岛人》的主编德尔佩什,他认为这个人对莫尔塞岛的人和事应该最熟悉,他问德尔佩什有没有在岛上见过他的父亲。
德尔佩什说:“你的父亲在莫尔塞岛上很出名。如果他在小岛上散步,他会被马上认出来的。所以相信我,只是长得像他的人……”
“为什么我是莫尔塞岛上唯一一个认出了我父亲的人?”
只有科林能认出父亲,是他和他父亲之间有心灵感应,可如果有,他们十年没见,父亲离开时,他只有六岁,这样的心灵感应是否可以相信?
如果不是心灵感应,那又到底怎么回事?
04
科林一边思考一边去墓地,他发现了父母的合墓,上面的名字让·雷米、安娜·雷米清晰可见,他的心顿时一阵疼,突然,他注意到,墓碑被人为破坏了,有人给整个墓碑泼上了红色的油漆。
墓碑上镶嵌着的父母的照片,也被人用刀子毁掉了,他们的脸都毁了。
油漆很新,应该泼了不到两天。
且是整个墓地唯一被破坏的墓碑。
谁干的?
“小家伙,我知道你父亲在哪儿。”一个酒鬼跟踪科林到墓地,并对科林说他知道科林父亲。
酒鬼是谁?他又是怎么知道科林在找父亲?
科林害怕酒鬼,也不信他说的话,吓得跑掉了。
等他回过味,再去找酒鬼,并在他的帮助下见到了父亲 。
父亲告诉了科林十年前他装死,他隐姓埋名,是为了搜集证据,找到真凶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还说他要让科林满十六岁后成为修道院土地的正式继承人,只要他满十六岁时去塞尔岛公证员塞尔日·巴尔东那拿到十年前自己写给科林的信。
听着父亲的话,科林感到了一丝不安,是巧合吗?明天就是他十六岁的生日。
最后父亲又对科林说:“关于疯狂马萨林,你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你以为你都忘了,但是如果你仔细回想,你6岁前的回忆里还有痕迹。”
疯狂马萨林是莫尔塞岛上的人都知道的神秘宝藏故事,很多人都认为科林的父亲找到了宝藏,而宝藏在哪,十年前他消失前告诉了科林。
第二天,8月19日,科林的父亲带着科林到了公证员的家门外,科林独自进去拿到了父亲放在公证员处的文件夹,公证员要求科林打开文件夹读完再走,他说文件就是一颗炸弹,但科林不愿意,因为父亲叮嘱过他不要打开文件夹。
科林把文件交给了父亲。
父亲把他带进了一个谷仓,然后让他回忆疯狂马萨林的秘密。
科林懵了,这秘密父亲不是说是他告诉我的吗,他为什么还要问我?
科林还在想,瓦雷利诺走了进来,然后,父亲把手里的枪递给了瓦雷利诺,而瓦雷利诺的后面跟着舅舅和舅妈。
天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和瓦雷利诺是什么关系?如果疯狂马萨林这个秘密宝藏真的存在,父亲和瓦雷利诺、舅舅他们为宝藏在合作吗?
可他不是说是他告诉科林宝藏的秘密的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个父亲不是科林真正的父亲?
种种谜团如一团雾在科林的脑海中缠绕着,他却不知道危险正在一步步向他逼近,他更不知道他坚定的其实是别人给他布下的谎言,而这谎言于他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埋藏在谎言下面的真相,这真相是用十年时间编织的欲望陷阱、杀人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