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滑雪
昨天我把中国版的《跟着贝尔去冒险》看了一遍。
我觉得我满能理解大张伟的人生观的,或许是因为他的人生观和我很像。
想做的事,想吃的东西,就去做去吃;不想做或者自己不喜欢的事,就也没必要走出自己的舒适圈。
所以我觉得我这一生应该没什么机会去体会过于惊险的事情。就算为了团队,或者在紧急的情况下,或许我会做,或许我会把它当成我人生中宝贵的回忆。但是我不会认为这在我生命中是真正有必要的事情。
而在我到达阿尔卑斯山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什么叫把冒险当做生活,进入了欧洲为什么人少系列。
阿尔卑斯山离我们住的里尔城也是蛮远的,开车还是得花费几个小时。滑雪似乎是他们的生活常态,到滑雪区时,感觉安全措施非常的少,新手练习区的跟前就是悬崖。
我是害怕的。这种毫无保护措施的滑雪对于我这种从没体会过不会刹车的新人来说,轻轻一滑就能飙到悬崖底端。
法国人从很小的时候就会和家里人一起来滑雪,几乎每年都是,这已经变成了一种生活方式,家庭的团聚的一种形式。而这样的滑雪区,覆盖了整个山头。更妄说陡峭的山崖,当我们座缆车下山时,我才知道,我以为的悬崖,竟然也是一个滑雪区,只不过是一个更为陡峭的滑雪区。
我问他们:“如果我滑下来很快,停不下来的时候,怎么办?”
他们说:“没办法,你只能摔倒。”
我当时对这个答案还是不满意的,如果在悬崖边上停不下来,而速度又很快时,我竟然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我十分惶恐,也就不愿再过多的尝试。
如果说滑雪还算是比较寻常的活动,那么雪地摩托车在我眼里就是十分凶险的活动了。
2.雪地摩托车
傍晚,人慢慢变少了。
滑雪的人通常会在白天来,傍晚看不清了就会离开。
雪地摩托车也就是在这时开始,因为它用的是滑雪的道。
我在去之前是无畏的,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而当那个摩托车真的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震惊了。
为什么要在看不清路的时候,在溜滑的雪地上开摩托车?
交钱,给头盔,讲解。
讲解?怎么就进入到了讲解?不需要检查驾照的吗?
并没有,只见讲解员只是简单的讲解了下哪个是啥车,在偏移的时候往那边倒,就结束了。
这雪地摩托车和普通摩托车一样,都是一个乘客,一个驾驶员。还好他们没有疯狂到让我一个毫无经验的人来当驾驶员,找了个姐姐与我一路。本以为我会放心一点,同行的人却都说这个姐姐开车很疯狂,我听了又觉得自己命悬一线。
坐上雪地摩托车的时候感觉还行,毕竟只用牢牢抓紧座椅,当作为一个车队开出去的时候,我才知道大家说的这个姐姐开车疯狂是个什么感觉。
她总要等到前面的摩托车开出很长很长一段距离,才开始启动,快速地追上前面的摩托车。
天渐渐变黑,雪地湿滑,凹凸不平,路慢慢变窄。我坐在后面,颠簸不已,总觉得自己会被弹飞出去。
而隔壁就是万丈深渊。
我死死抓住座椅上面的铁条,感受着迎面来的冷冽的寒风。我头太大,头盔太小,有点不稳,还得腾出一只手来稳住头盔。
那时候想,如果头盔飞了,而我又不稳摔了,好好一个旅游搞成个脑震荡可得不偿失了。
我一直在心里呐喊着什么时候能够结束,就算是过山车也十几分钟就完了吧,这雪地摩托车带给我的惊悚感不亚于过山车。
就这样僵持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我的手被冻成了冰块,终于,车队停下了,停在了半途,原来是选了一个最佳的风景位置,让我们停下来,看看夜景,也在此准备返程。
也许越是险途,风景越美,我那时没有华为手机,也拍不出那壮阔微凉的夜景。
天高地阔,繁星满天。我也凑近看了那个令我害怕,毫无防护的深渊。
是真的深渊。
片刻后又走上摩托车返程,我又继续担惊受怕护头盔之旅,也不敢去望向深渊那边了。
返程也是同样的半个多小时。
结束后在堆着火堆的帐篷前呆愣了许久,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这种对他们来说很寻常的活动,对我都是冒险。
回到阿尔卑斯山上租的房子的时候,他们已经自己生火点燃了壁炉,房间里变得温暖起来,只有我还在担心一氧化碳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