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幕的不经意,这青砖灰瓦,这有秩的错落,这一座座的四合院,一不小心,装满了那个空洞的心。
从车上走下来,抛去了繁华繁花,一种错乱感,时空的错乱,也是心境的错乱。就在刚刚,一切还是发达城市的模样——车水马龙、高楼大厦、灯红酒绿。倏而,就是高塔耸立,青砖灰瓦,错落的村居,飘摇的酒香,街头的叫卖,铺子的古色门楣。我仿佛踏在了时空的界限,多一步是清香的古风,少一步则是糜华的当下。
高耸的城墙,正中是石刻的“南门”,四周像是一个雄伟的将军,伸手环抱住这一方净土,密不透风而又雄厚坚韧。传说,这是唯一一个允许得以比北京的城墙还厚的城墙。我想去丈量,却无法可得,这是作为一个渺小的我的无力沉重感。门口,一只骆驼,是巨石雕刻,栩栩如生,林立在这门口,像是在守护,也像是一种象征。我想,或许曾经,曾经这里的祖先都是靠着这象征出游生存。这里,便不得不说,这上郡,是毛乌苏沙漠以及黄土高原的交界之地,素有“塞上江南”之称。或许,以往这里也是物资的交换流通之地。
我抬脚,高高的抬起,像是要跨过,时空的界限,走去这悠然古韵之地。踏着这青色的石板,嗅着这古街的清香,一路轻轻浅浅,朦朦胧胧,是一种情丝的萌发,却找不到由何而生出。街道的两边,都是各色的商铺,各具风格,却好像唯独少了些许的韵味。尽管,依旧古生古色,却没有我要追寻的感觉。耳边是别人的介绍“文昌阁、万佛楼、凯歌楼……”而我,可能向来并不合群,走着走着,就从小巷的门口,拐了进去。
这入目的,说实话,略显破败,而我,觉得来对了。这大门,并没有高科技的防盗装置,也没有现代化的小锁,仅仅是两个铁环,一把大大的黑锁,就给我深沉的感觉,仿佛,在心里,这才是岁月沉淀的模样。这是一个紧闭的大门,隔住了我对其内的向往,但我可以想像,这里面该是怎样一副悠然和谐的光景。
我常说,人生处处是风景,就像现在,登上这高塔,俯视之下,眼底都是大小可观的四合院,就连那翻修后的街道也显得美不可言。这样的风景,这样的感触,若非亲自体会,怎么也是难以想象的到的。这是雄浑壮阔中的小家碧玉,这是凌乱中的有秩可寻,也是破败之中的新颖可观。甫一抬头,蓝白的天空,纯净的样子,毫无渲染的纯,像是初生的婴儿,不曾受过这社会的摧残。
远处的房屋,不知是否有人,也不知那白鸽是善意的收留还是从小的饲养,也是玩心四起,就是对着它吼叫,想让它展翅飞舞,可它貌似并不惧怕人类,依旧低头吃着,我有些着急,觉得自己一腔热血枉费了空气。低头,寻找,最终用一块石子,将一群白鸽打的四散分离,在蓝白的天空,别有一番风景。虽然,我很快的拿起相机记录了这一时刻,可是,在流离的尘世,相机的内存,不知何时已经丢落了。我只愿,它被有缘之人拾起,能品味我所记录的美。
时间是最无情的东西,所以,也是时间,我最终告别了这座城市。这上郡的天,这上郡的气味,这上郡所遇的人所做的事,我却久久挥之不去。如今,我也愿这上郡可以被更多的人相遇,被更多的人所热爱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