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的色达我的梦(8)
文/向行
色达梦•偶遇
色达,我念,我想,我梦。听说,梦见了就应该去见.色达,我终究来见。听说信仰是心中的一盏明灯灯,照亮心路。
那么,我是否能在这里点亮心中的灯呢?
面包车在司机大哥嘹亮的藏歌中前行,我们很快就到了佛学院。那个人山人海,车山车海,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的场面,瞬间被震撼了!原来我们来的真是时候,一年中最大的一场法会——极乐法会居然给我们碰到了!由于大门及那段路还在修缮,所以很长一段还是石渣路,灰尘满天飞,但是丝毫不影响人们参加法会的热情。
我和大叔下了车准备前行,直到那刻我依然不知道他的名字,反正一路上大家都配合得很默契的前行。这也是我独行那么多次,第一次碰到如此默契的人。大叔好像跟谁都是自来熟,在茫茫人海中逮着人就问佛学院的情况。不巧,那个人刚好就是正准备离开佛学院的军哥。大叔真的是话唠碰到谁都聊几句,就这样和军哥勾搭上了,然后把我也拉进去了。军哥顿时改变主意不走了,决定和我们一起返回佛学院。
刚走进大门我就被人海给堵住了去路,一旁还有很多藏族的孩子问我要钱。
军哥在旁边警告我“你不能给他们钱,一给呼啦一帮藏族孩子都会围上来。别看他们这样,一天的收入有时候比我们还高呢。”
“是不能给,给了只会惯着他们。他们现在这样,就是被之前的游客惯坏的。”大叔一脸严肃。
孩子们挺聪明的会察言观色,见他们说得那么直接,于是改要换东西。“那姐姐,把你的水壶和手表跟我们换也行。”这些小家伙反应很快快,扬起手中的一些佛串首饰。
其实看着这些脏兮兮的孩子们,我是真的有点不忍心,手都放进包里了的。可是军哥和大叔都发话了,我只能作罢。好在藏族的孩子也没有死缠烂打那般纠缠,我也加紧脚步跟上军哥的步伐。
其实我跟在大叔后面,看着他艰难地拖着行李箱穿梭在人群中我非常想笑。因为我出门背的都是登山包方便行走,特别是高原地区;而大叔则是背着一个单反包和拖着一个20寸左右的黑色行李箱。在人海中行人都难以移动,而且是海拔3500米以上的高原,每走一步都踹气。虽然是水泥路却是崎岖呈斜坡状,每走一步都是上坡。这样的路,即使在在平原都是一件费劲的事情,何况是高原。
我在后边看大叔费劲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便问道,“要不我帮你拖一会吧?”
大叔一边喘气一边说:“不用,你跟着我们别走丢就好了。”看他拖着皮箱喘气的样子,我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了。然后笑着走开了,留下一脸无奈的大叔。
我快步往前走,并对大叔说“您老人家慢慢走哈,我先跟上军哥,我们在前面等你”。
军哥也背了两个包,看样子也不轻,但他是前后背着方便很多。越往前,那片红越明显,在晨雾中气势恢宏绽放光彩。佛学院的早上到处都是烟雾弥漫,能见度不高,好在我们三挺有默契,都在一前一后走着。在这样的情境下,我还能保持兴趣高昂,是因为我心之念念的红房子,大叔眼里的美景,军哥镜头里的奇景。
后来我才知道,这两位我旅行中遇到的人都是不一般的摄影爱好者,军哥还是专业的摄影师,有着自己的工作室。我手中就一个普通的手机,一部几年前买的卡片机,而且对摄影一窍不通。对于他们手上的长枪短炮,我是望尘莫及的。我此次前来只要是为了红房子的魅力,而他们则是记录佛学院的美景。
我一直想念的红房子,一直想来感受的佛的国度。很多人问我,你为什么三次去的都是藏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来于是就来了。在这里,我能感受到藏族人内心的平静和信仰的力量。这些能让我无处安放的躁动得以平静。我一直好奇他们在高寒的地方如何处事不惊地面对一切,也许这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所悲所喜,我依然无法淡然处之。
大叔一边背着沉重的背包,同时还要拖着箱子,这样子根本没法玩。于是当务之急,我们就是要找到喇荣宾馆定好房间放下行李。因为在法会期间,据说已超过三十万人,一切资源都已经非常紧张了。大叔认为:一大早应该有人退房,我们应该首先去把房子定下来。军哥本来是打算和我们一起的,后来他觉得麻烦就没有一起。于是大家就互相留了联系方式,订好房间后我们在汇合。直到那时候,我才知道大叔的姓名:王鹏。嘿嘿,想想我的心也够大的。
于是我和大叔继续穿梭在人海中,我多次向帮他拖行李他都婉拒了,也许是认为我是女生吧,看着他步履维艰的样子,我还是从他手中抢过了三脚架。既然是同行了,步伐理当一致。有个话唠的大叔,其实旅程还是不错的哈。我偶尔会调侃一下他,不至于旅途无趣。 我的行李其实不重,60L的登山包才装了一半,前面斜挎着个小背包。而但是即便如此,在高原上行走还是有难度的。何况我们还没有吃早饭,更要命的所走的是呈陡坡式的路,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于是我就一边等大叔,一边招手拦小面包。可是等了好久还是没有车过来,倒是大叔赶上来了。
我气喘喘地扯着大叔的背包带说,“鹏哥(为给他留点面子我从不当面叫他大叔,哈哈),我走不动了,你拖我上去吧,小女子我感激不尽”。
“赶紧走起来,这才开始呢就焉了。你不是说自己是女汉纸的吗?这点路就歇菜啦?”
说完,他一声不吭步伐坚定地往前走。我拉耸着脑袋跟在他后面,被他这么一说我就越想越气,于是一鼓作气跑到他前面去了。然后只要看到后面有车子上来了,我伸手就拦车。拦了N辆车都没有停后,我有点想放弃了。我站在路边等大叔,还时不时看后面会否有车过来。终于,大老远处我看到了一辆面包车过来。我似乎看到了希望,于是又兴趣冲冲去拦车。奇怪的是,藏族司机严肃地看了我一眼后摆摆手就从我身边开过去了。我在边上纳闷了,不停就不停嘛那么严肃干嘛?旁边的藏民也善意地看了我一下,也对我摆摆手,指了指坛城的方向。当时我不知道那里是坛城,而且就是我们要找的喇荣宾馆,更不知道藏民摆手是什么意思。
等大叔走来,我跟他抱怨说一直没拦到车。大叔一边踹气一边跟我说,“刚才听藏民说你拦的是运尸车,是到坛城转经筒的。”
怪不得不给我停,经过这件事我彻底放弃了拦车。这些喇嘛、觉娒每天这么爬都不曾抱怨,而我只是来这么一次就叫苦连天实在是不应该。当你归于平静的时候奇迹反而出现了,一个好心的藏族大哥愿意载我们到喇荣宾馆。
上了车感觉一切都轻松了,不一会儿就到了喇荣,佛学院的最高点。据说住在这里可以一览无余,所以我和大叔才坚决要到喇荣宾馆住宿。果真如此,当万丈的光芒覆盖着整片整片的红房子,半山中隐约还听到念佛的声音,禅音袅袅,烟雾绕绕。仿佛就连空气里也充满了信仰,还有万物对佛的敬重。顿时,我心中无比的平静,仿佛我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注定终会有一天我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