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清晨,天才蒙蒙亮,7点半准时起床的小宝,歪歪斜斜的抱着外婆家的萝卜来到我床前,小手伸进被窝,要拉我起床。
来,小宝,二姨教你唱《拔萝卜》:
拔萝卜 拔萝卜
嗨吆嗨吆拔萝卜
嗨吆嗨吆拔不动,
老太婆快快来
快来帮我们拔萝卜
……
他跟着我咿咿呀呀的唱起来。
车上,那一幅幅画面一直在脑海闪现,尽力回忆着与他的点点滴滴,他是那样的让人难以忘怀……
他是我小妹一岁零两个月的二娃,我们称他小宝,学名王珂然,很可爱。
元旦,在他外婆家相处的几天,我们一起欢笑、一起玩耍、一起嬉戏,培养了深厚的感情,度过了快乐的时光。以至于我走时,黏着我又哭又闹,难舍难分,那场面叫人动容。最后她妈妈抱开,我才得以脱身。
这种血浓于水,与生俱来的至亲感,从小就根植于孩子的内心深处。
我分明感受到了他幼小心灵,那种来自内心深处,浓浓亲情的不舍与眷恋。
回忆着在她外婆家的种种,如数家珍。
他刚到外婆家,觉得很新奇,一切都那么新鲜,这摸摸,那瞧瞧。跟着大人唤小鸡咯咯,看猪猪,玩得很尽兴。
吃饭时,她妈妈喂他,有时他自己左手拿着勺子胡搞,右手端碗。说:小宝你拿错了,换过来,右手拿勺子,他像听懂似的,立马换为右手拿勺子。
他乖巧懂事的时候,什么都做:
小宝去把门关上,他摇摇摆摆的去关门;小宝去给我把鞋拿过来,他会准确无误的帮你拿过来;小宝把扫帚拿过来,他会给你拿过来……完全成了我们偷懒使唤的对象,还乐此不疲。
他调皮捣蛋的时候,什么都做:
有时看电视正起劲,他会把电视的电源给你关了;他会把母亲盆子里装的黄豆倒在地上;他会拿根棍子在装有水的桶里乱搅;他会在晾晒的衣服下面窜来窜去捉迷藏;他会在你吃饭的时候大便……完全不按章法出牌,搞得你出其不意。
每天嘴里念得最多的字就是“买、买”,因在城里习惯了,上街就是买。所以随时得准备好他要的东西。好在外婆家里零食不断,苹果、柑橘、饼干、胃动力、桂圆、瓜子、花生、核桃……高兴的时候就吃,不高兴了,洒得满地都是。
小宝:哪个是外婆?哪个是舅舅?哪个是二姨?哪个是妈妈?他会睁大眼睛左瞧瞧右看看,然后一一指出,并且不得出错。
冬天衣服穿得多,走路不稳,一不小心,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没人理睬,他自顾爬起来。要是看见有人,就不起来,等你去抱他时,还故意把脚用力朝天上蹬,做怪相,逗得你哭笑不得。
晚上睡觉前和早晨起床前,吃奶粉是必修课,不然半夜醒来你就得给他兑。否则就不依不饶,耳根子不得清静。
由于我在家睡觉熄灯养成习惯,就把灯关了睡,他醒后看见黑黑的屋子,哭闹不止。小妹说他们都是开灯睡,后面每晚开灯后,他一个瞌睡睡到天亮,不再闹腾,睡得香香的。
只有一岁零两个月的孩子,有时也叽叽歪歪,说不清道不明,我们只能从他无助的眼神和简单的手势中判断他的想法。常常从他天真的笑靥中,感受到那种溢于言表的亲热。
他乖巧,懂事。做拜拜、做飞吻、做眯眼等,做得很到位,有时也很滑稽,让人大跌眼镜。他会跟着大人唱儿歌,咿咿呀呀,当你表扬他很棒的时候,他也会伸出两个十指,高兴得手舞足蹈。
他会叫妈妈、爸爸、姐姐,几天的相处,还会含糊不清的叫二姨妈妈。
听着稚嫩、口齿不清“二姨妈妈”的呼唤,我喜欢,那是发自心底的喜欢,我会毫不犹豫的抱起亲他的小脸,他也会把脸主动凑过来让我亲。
我动身返回那天早晨,我说小宝:二姨要走了,你在外婆家听话哦!他似懂非懂点点头,非要我抱,并且哄都哄不下来。
临别时,看见他在她妈妈怀里尽力挣脱哭闹的样子,我的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几天的相处,真的有点依依不舍了。好在回家后,想他了,就可以打开视频看他。
他的每一点进步、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无时不牵动着我们大家的心,因为他是大家庭中最小的宝贝了。
人生总有太多的无奈,离别、分手和痛苦。圣经里说:“人都是邪恶的,之所以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赎罪。”有幸今生,小宝,我们都爱你,看着你慢慢长大,我们要好好做疼你爱你的长辈。
那一天,与小宝离别时的那一幕,虽然过去了几天,却始终萦绕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