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着我的故事,我笑着,朋友哭了。
2017年8月10号 周四 天气晴
现在越来越害怕写东西了,因为在文字里我总要偏执的付诸我的真心。而我又是惧怕坦露内心的人。这样的纠结使得我每每提笔都有一种惶惶然,或者说是一种飘离感,抑或是一种不坦然。
我记得在少年时代,我应该算是个不善言辞的人,
爱笑,爱哭,爱琢磨,也爱生气,就是不爱说话。
但我现在能清晰的记得,这些年,跟朋友们的寒暄总是从这句话开始,我心里有好多事,得跟你好好说说。
这种状态就像把我从充斥着单冷色调又阴森恐怖的海底遗骸里打捞出来那般。只是想活过来,或是换种活法,让自己确信自己还活着。就像我现在自顾自地呼吸,自顾自的抒写。暂且自由着。
跟朋友聊天,也开始变得有所保留,似乎越来越害怕别人知道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我推脱着,因为我不敢正视自己。我害怕着,正因为别人看透了我。我也断然恐惧别人将其说出,然后我会微笑着否认,这是我一贯的伎俩。这已然不能推脱为胆小了吧,应该就是一种愕然的毫无招架能力的,最原始最粗暴的反应吧。纵然我并不害怕真实的面对,但我还是希望自己在黑暗角落里自己舔舐,在别人的觥筹交错中,一饮而尽。
已经过了那种拿着纸巾边讲边哭的年龄了,只懂得冷冷清清的淡淡的微笑,安静却又认真的说。我说着我的故事,我笑着,朋友哭了。我干渴的喉咙浸润着出其不意的微笑。朋友说,我想抱抱你,你可以哭的。我说,这只是个故事,而且是一个已经过去了的故事。朋友还是猛地抱住了我,她说,我只是听了你的故事感到冷。我说,你真矫情。说这话的时候,我确实感到周身的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顾影自怜,我把自己包裹的那么严,生怕别人看出里面蠕动的灵魂。黑暗里的客人,总要学会对酒独酌。黑暗中是不会有影子的,因为影子在心里,在苦酌的酒里。不胜酒力,又佯装快意,苦的是那正微笑抿酒的自己。
如果跟别人说,现在的自己渴望一个暖心的拥抱,一定会被认定是一种矫情。而且会被定义成是一种有点坏的矫情。就这点坏的矫情,会把那些所有斗胆说出的话击得粉碎。所以,这只是一场黑暗中的欢乐,黑暗记得,欢乐也记得。这就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