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难眠,风冷,夜清,起身,无声。
此情此景我既没有想到“此时无声胜有声”之静谧与默契,也没有想到“我不知道风往哪一个方向吹"之迷茫与哀伤,梦醒时分,我难得发起了呆。
孤零零的月亮挂在黑夜中,我却想起了多年前温暖的午后,小女孩,漂亮裙子,茁壮的小杨树,略显柔弱的柳树随风飘动,外婆外公,童心,快乐……
此生却难以再有,甚至不会再有。
四月特有的凉风吹来,我打了一个寒颤,可悲地意识到,外公已不在人世,外婆也已年迈,杨树后来被砍倒了,柳树因干旱也变成了废木,漂亮裙子已蒙上厚厚尘埃,曾经的小女子孩长大了,却没有活成人们所期特的样子。一幕幕、一帧帧,如无声电影,不忍回想。
可惜也不是无声电影,因为一切都回不到最开始,观众也看不到作为演员的我的眼泪,这不是即兴表演。
我也感激,人生不像无声电影,不似一出哑剧,我们终会活成最好的样子。
思及此,入睡,心安,仿佛那个午夜梦回的呆从未有过。